这里离红a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讲真,乔晚的玩具店要是按现在来讲的话,的确离市中心偏了很多了。
拦的一辆出租,祁南风和乔晚在后座,越安在副驾驶。
“几个去哪儿啊?”
“红a区小吃街。”
司机来兴致了,边开车边和他们唠起来。
“嘿,那儿热闹啊,奔着黄x鸡去的吧。”
“对啊对啊,那家不是特别好吃嘛,然后我们就准备去那儿。”
对于吃,乔晚可是不能落下的,人嘛,毕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总要吃个够本儿,但这人愣是吃不胖。
啪嗒一声车内的电台被打开了,里面放的好像是首叫什么月光的钢琴曲。
但很快就被司机切掉了,那个不适合司机的兴趣。
祁南风打开了手机,刚好点开了昨天晚上看的那条新闻,朝阳小区一女子被埋杀。
这个好像就是自己住的小区,正当祁南风沉浸在新闻里时,乔晚突然凑了过来。
“咦?是凶杀案诶。”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祁南风惊到了一下,他侧头看乔晚,乔晚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毕竟这个事情她也不清楚嘛。
前排越安听到了凶杀案后,整个人都来了劲儿,于是他转过了头问。
“什么凶杀案啊?哪儿的?恐怖吗?”
“朝阳小区的。一姑娘被埋尸了。”
司机也跟着来了兴趣,插话道:“据说那里不大太平啊,你们几个可是要多注意一些啊。”
越安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陷入沉思,半响才憋出个不人道的话。
“那味儿一定很难闻。”
祁南风揉了下太阳穴不理他了,乔晚也默默继续去玩儿她的手机,司机还好,毕竟他又不住那里。
……
“红a区小吃街到了。”
三人一起下了车,越安和乔晚还好,祁南风就完全是个社废了,他基本上是不怎么出门的,粮食全靠外卖。所以这算是他第一次到红a区小吃街。
“好热闹。”
“月读老师……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乔晚试探着问,没想到祁南风点了下头,看来真的是,那乔晚今天可要带着祁南风好好逛逛了。
于是祁南风和越安成功忘掉了家里还有个女鬼的事情。
逛完整个红a区附近的小吃街,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要到八点的样子了,毕竟乔晚是个女孩子,祁南风和越安又将乔晚送了回去,之后他们才回的家。
回家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一个女鬼。
但天已经开始摸黑了,他们也来不及反应,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那个女人。
钥匙一开门,这次是整个地板上都铺满了黑色的情书,“我爱你”这三个腥红刺眼的字也明晃晃的写在情书外面。
这次祁南风也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腥臭味儿,更别说是越安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捂着鼻子爆粗口,然后去楼梯间吐了。
“这什么东西啊,太恶心了吧,鬼都这个样子吗?跟小说电影里的不大一样啊,这个怎么这么恶心呕ー”
祁南风向后退了一步,他皱眉,这房子租了有一年多了吧,怎么偏就现在出了问题呢?
这事儿还出的真蹊跷,屋子恶心是恶心了些,但人还是要进去的,他们总不能就在小区过夜吧,当初租房子的时候那个大爷的话现在还在祁南风脑子里浮着。
现在祁南风有些信那个大爷了。
最后还是祁南风先进去的,他把那些情书都扫干净,然后拉开了窗户透气,那一堆情书弄出去后,屋里空气总算是好了很多。
越安还是良心,他吐的楼梯间,最后还是去找了土,把楼梯间的一堆呕吐物收拾了。
算是时间还早吧,再加上屋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祁南风和越安两个都精神得很,越安甚至连游戏都不打了,生怕机子里突然窜出个什么怪物。
他俩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这一晚过去,期间他们有聊天,但也算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静默,这两个人冷战的时间都没这么长过。
心脏在噗通噗通跳动着,夜也开始逐渐漫长,祁南风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时间刚好停在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祁南风划屏,时间正好零点整。
越安那边也打开了手机,他望了祁南风一眼,发现没有异样后,正准备打开游戏,突然窗外传来了阵凉风,刺骨的那种。
越安被冻的缩了一下,起身去关窗子,不经意间就发现了下面好像有个人。
有人多正常啊,毕竟是个小区,时不时有个人很正常,但越安总觉得那个人哪儿不对,好像哪儿都不对。
你见过一直立在你家楼下一动不动的人吗?而且好像还很眼熟。
想到这儿越安立马合了窗子顺便拉了窗帘,转头正想跟祁南风讲自己好像看见了昨晚上碰着的女鬼,旁边的窗子刚好砰砰砰响的起来。
越安急忙后退,向祁南风靠近,祁南风被越安一不小心靠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怎么了?”
越安也不知道怎么跟祁南风讲,就只好指向了窗子,祁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刚好跟一张极其破碎的脸对上了眼。
“……”
祁南风下意识一把揪住越安就躲进了挨着自己最近的一间卧室,这个有点刺激啊……
那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破碎而模糊的,血和泥土还有脸部皮肤混合在一起,整张脸好像还有一些浮肿。
给人一种感觉更像是他是被溺死的样,五官都被完全掩盖住了,要是说完全掩盖住了的话也不现实,因为他还有着一张空洞的嘴巴。
“嘘别说话,看他要做什么。”
祁南风迅速关了门,希望能挡一下是一下吧,要是挡不住的话今晚他俩可能都得玩儿完。
“这东西好臭!”
越安槽那个怪物,但还是有点儿怕的,毕竟这东西都是第一次打照面,跟个鬼一样,噫!好吧他就是鬼。
那东西开始在屋里移动起来,像漫无目的一样,但又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它是在找什么东西吧,祁南风偷偷开了一条门缝看它,发现它好像正在东翻西看。
“这鬼……有点奇怪啊……”
“奇怪个er,它好臭啊!”
越安边抱怨边捂鼻子往后躲,虽然那东西没有向这边卧室走的征兆,但还是躲躲比较好。
祁南风他不,他悄悄藏在门后面,然后看着它走来走去,那鬼也像是发现了啥一样,摇摇晃晃地就朝这边来了。。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呢,那玩意儿突然窜过来差点就贴人脸上了。
整得祁南风有些懵,然后就是大眼对小眼,那东西也看不出来哪里有眼睛啊,一大股腥臭冲进祁南风鼻子里。
越安听见外面突然安静下来后,他壮着胆子向门缝凑了过去,然后刚好看见那东西正杵在门缝前面。
但它好像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封腥臭味特别重的黑色信封,递给了祁南风。
和之前看到的信封一样,但这次装的是一支极其艳丽的玫瑰花,和一枚花纹极其复杂的古铜戒指。
祁南风心态要崩了,戒指内侧刻了东西,但现在哪有心情管那个。
但他还是试探性的接过了情书,情书一到手,黑色信封瞬间化为灰烬,戒指跟有了生命似的,突然牢固的箍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玫瑰则落在了他手里。
眼前那坨鬼东西突然化为了烟雾,烟雾里隐约有一个缥缈不清的女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那个新闻里的女人。
她礼貌的朝着祁南风鞠了一躬,然后随着烟雾消散了,之后屋里也恢复了原貌,异臭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越安看着祁南风手指上带着的古铜戒指,下意识就是一句卧槽。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祁南风心态真的要快崩了,那玩意儿就跟牢牢粘在他手指上了一样,怎么扭都取不下来。
正当俩人都懵的时候,祁南风衣领处突然翻出来一只特别小的黑色蜘蛛,停留了几秒,然后悄悄溜走了。
“卧槽,你是有多大魅力,鬼都能被你吸引住!”
祁南风摇摇头一脸懵圈。
至少那东西没有动过想搞死他俩的想法,但这情书也感觉不是她的,总感觉之后还有一大串事情等着他,心里总是突突的不安稳。
那支玫瑰花虽然红的妖艳诡异的很,而且怪邪乎的,但还是蛮好看的,越安脑子跟转不了轴一样,突然想养那支玫瑰。
诶毕竟越安想,祁南风也不好反驳,只能让他自己养吧,反正他看着那个是挺发怵的。
事情应该到此完结了吧,但是好像还没,祁南风突然回想起了那个噩梦,就跟真实发生过一样,深深印在了他脑子里。
这就算是他们第一次跟鬼怪打照面吧,祁南风还是懵,突然觉得,梦里那声尖锐声音实际上是在救他,不然自己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日子真的是过的越来越迷惑了,今夜窗外月亮格外明亮圆润,几率雾轻轻浮在月亮旁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