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
霍年将头埋在辛怡胸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幼稚。”
辛怡闻言，只觉得一阵好笑，又伸手掐了掐霍年的胳膊，“你怎么这么幼稚？”
两人又黏在一起，房间传出一片欢笑声。
乐瞳给妮妮喂好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便索性直接呆在医院照顾妮妮，以免妮妮晚上睡醒不方便。
“妈妈，我想渴点水。”
妮妮抱着乐瞳的胳膊撒娇，“刚刚吃了那么多，我好渴。”
“等一下，妈给你倒水。”
乐瞳拿起水壶正准备给妮妮倒热水，却发现热水早就没了，她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着妮妮笑道，“你瞧我这记性，热水没有了，我出去给你打点热水，你在病房里乖乖躺着，妈妈不进来，你就不能下床，知不知道？”
“嗯！”
妮妮乖巧的点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乐瞳，“知道了妈妈，我会乖乖等妈妈回来的。”
乐瞳闻言，这才放心的提着水壶去外面走廊尽头给妮妮接开水，却阴差阳错遇到了腿脚不便穿着病服的顾又茗，她最开始还没察觉到那人是顾又茗，只是习惯性伸出手帮眼前的人稳住水壶，“你没事吧？倒水这么危险的事怎么不让你家人来？”
抬起头，看到顾又茗那张脸时，乐瞳愣住了。
她下意识跟辛怡保持距离，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真是巧。”
“是挺巧的。”
顾又茗冷冷的盯着她，一看到乐瞳，也就不觉得浑身的伤口痛了，因为她的心已经被愤怒给填满了，她压抑的瞪着乐瞳，“乐瞳，没想到你把我害成现在这副样子，竟然过的还能这么舒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瞳皱眉，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争取尽快将热水壶打满热水，然后离顾又茗远一点，虽然顾又茗现在杵着拐杖，可这个女人即便杵着拐杖，也还是令人不敢小觑，“你身上的伤，难不成是我造成的？”
“君祁若不是为了你非要跟我离婚，我用得着从二楼窗户上跳下来？”
顾又茗嘴角泛起自嘲，一边笑着一边掉出了眼泪，“乐瞳，你还真是好样的，君祁为了堂堂正正跟你在一起，非要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连我肚子里跟他的孩子都不放过，你的确是赢了，在邵君祁决定跟你在一起牺牲掉我跟他孩子的时候，你就已经赢了，可是他既然能牺牲我跟他的孩子，你以为你在他心里又真的那么重要吗？男人都是一样的，得到之后，都不会珍惜，你也不会例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瞳怔住，将瓶塞塞在瓶口，不解的盯着顾又茗，“什么叫做他为了我牺牲了你的孩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呵，难道邵君祁没有跟你说吗？”
顾又茗冷冷的盯着乐瞳看，嘴角勾勒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既然邵君祁为了乐瞳让她不好过，她又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好过？打定主意之后，顾又茗故意扭曲事实，对着乐瞳冷笑道，“不过也是，他怎么敢告诉你他亲生杀死我跟他自己的孩子，乐瞳，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追求你了？你们两个踩着我未出世的孩子身体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乐瞳语气冷冷的，对顾又茗倒打一耙的功夫越发的佩服，“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任何都更清楚，分明就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婚内出轨被君祁抓了个正着，别说邵家，任由哪个平凡人家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妻子出轨，他作为公众人物，没让你身败名裂还维护你的名声，已经给足了你面子，顾又茗，你若是再我面前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不客气？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不客气？”
顾又茗杵着拐杖，恨不得一拐杖敲断乐瞳的腿。
可好在最后还是忍耐下来，知道她现在是伤残人士打不过乐瞳这个正常人，便咬牙切齿的对着乐瞳怒道，“是！结婚是我咎由自取！可那又怎么样！你可不要忘了，跟他朝夕相处的人可是我！你一个外人就这么敢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他的？乐瞳，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我怀孕他毫不怀疑是他的孩子，那是因为我们也曾今在一张床上缠绵到天亮，可是你呢，你除五年前像个生育机器被他蹂躏生下两个孩子，你跟他之间还有什么？”
“是，没错，我承认他是跟我分床而睡，可是这五年难道他就一次都没主动碰过我？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我出轨不假，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有邵君祁出的一份力，可是结果呢，他还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换做不经世事的乐瞳，恐怕还真的会被顾又茗糊弄过去，而如今的乐瞳却只是冷漠的盯着顾又茗，“你说的这么多，到底什么才是重点？”
只一句话，顾又茗好不容易回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张口正要说点什么，乐瞳却懒得再听下去，对着顾又茗就这么冷笑了起来，“如果换做我是你丈夫，你给我带了这么打大顶绿帽子，我也不会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顾又茗，想要别人以德报怨，就要自己先以身作则，别总是那么双标，自己把事情做绝，还要要求别人扮演圣母的角色，你是当别人傻还是就你自己聪明？出轨怀孕你还有理了？”
“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心知肚明，从二楼跳下去那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从来都没有任何人逼你，从头到尾也都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你落井下石，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乐瞳直接转身提着水壶要走，顾又茗则挡在她面前怎么都不肯让她走。
“乐瞳！”
顾又茗咬牙切齿的瞪着乐瞳，就这么对着乐瞳怒道，“你可不要忘了，我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突然回国还带来个短命鬼女儿，君祁根本就不会同情你，更不会跟你旧情复燃！我现在更不至于跟他离婚，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乐瞳！既然你当年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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