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课上,萧然对着手机笑出了猪声,引得同学一片侧目,很难想像这么冷静的他会有此一举,连老师都愣了一下,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
只见萧然微信上,春离发来了一段文字,网上说蛋清可以保养头发,结果水太烫了,我挂了一头的蛋花,还有二个哭的表情。
萧然刚笑完,春离发了三个字,骗你的。
萧然回:乖乖在家等着挨打。
害我在课堂上失态,不得挨打吗,萧然内心滴咕着,可嘴不自觉的上扬。
春离下班后直接缠上悦悦了,让她一定陪着自己,说萧然回家后会揍自己,悦悦问清原因像看残碍人士一样看着春离,“你没事吧!这是打情骂俏。”
春离百思不得其解,把微信递给悦悦说,你看嘛,说要回家打我。
悦悦真想把她脑子拧下来,看看装了什么,是不是上天给了足够的容颜,就会拿掉一部分智商,能勉强活下去就行了。
春离在吧台接完电话,发现悦悦不见了,老板笑眯眯的递给春离二张电影卷说,“儿子同学妈妈给了很多张,悦悦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了。”
春离拿着二张电影票想起萧然带自己看过,应该会高兴吧,这算是将功赎罪啦。
春离郁闷的蹲在侧所里拉粑粑,看着手中的电影卷扔进了拉圾桶,什么叫再也不会和她去看电影了,不和自己去,是想和谁去,人类很神奇,人类很自私,人类很难猜,萧然更加。
“啊,”春离在侧所发出了尖叫。
萧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拍着门问,“怎么了。”
春离打开门瘪着小嘴说,“我可能要死了。”
?萧然对于她不着调的话听多了,歪着头意示她继续讲。
“我拉了红色的粑粑,现在肚子很痛,呜”
萧然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是血吗?”
正如外公当年也是因为便血才出现身体出现了大问题,萧然心慌得狠。
春离先点点头,再摇摇头,再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血,但是是红色的啊。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萧然看着一边低着头的春离,气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本想说她二句,但是一想到脑子太笨实在不适合教育,放弃了。
车开出了一段路程后,春离喃喃地说,“我保证以后不吃火龙果了。”
回到家春离又精神奕奕了,从家里拿了二瓶伏特加过来,对萧然说,“庆祝一下我身体健康吧。”
萧然扬着嘴笑了笑看着春离,她真的是每天都能想出一个喝酒的理由,见萧然不反对春离递给萧然一瓶说,“还是分了吧。”
萧然夺过春离手中的酒,给她倒了一小杯说,“这是你的其它的是我的。”
“你你你你”春离看着眼前的小酒杯心有不甘。
“你什么你,如果你的酒量能有我一半好,这二瓶我都给你。”
萧然摸了摸春离的脑袋,看着她满腹被关在齿间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萧然虽不怎么喝酒,酒量真是出奇的好,海都市是一个小资气息极浓的地域,大多数人酒都是用来品的或者喝到适量即停,但是自从他十五岁和徐伯伯一桌部队上的人喝,干翻了一桌后,他就封神了,那一桌子不少北方人对他都佩服无比,其实当晚他回去吐得昏天暗地,只是他这人越喝脸越白,头脑越清醒,人影晃动的时候他习惯稳住自己少做动作,少说话,醉或不醉,自然是不能被看出来的,说起部队上那帮家伙,什么都不佩服,但是对能喝的人格外高看。
徐伯伯每每题起萧然都说他给海都市的男人长脸,部队上那帮血气方刚的人一旦被喝服了,也就是真服了。
趁萧然洗澡的时候春离偷偷的猛喝了小半瓶,春离很喜欢这种酒的味道觉得有股奶香味。
萧然从浴室出来时,春离正抱着瓶子在舔瓶口,样子勾人极了,抬头看到萧然光洁的上身,春离傻傻的笑着,一把萧然拉到沙发上坐着,先在他脸上啵了二下,然后扑到他怀里表白,“萧然你最棒了,我爱你奥。”
在被撩拔起来之前萧然推开了她,这女人喝酒失态是常态,喝醉也是常态。
月光照进了她的眼里,映射出来像一是深山里的一汪清泉,倒映着点点星光,望向她的眼,只有他,春离思疑了一下,慢慢的把嘴贴向萧然,春离舔着萧然的嘴,间间断断崩出几个字,“你是薄荷味,我是奶奶油味,你要不要尝尝。”
尝就尝反正又不亏。
白同宇敲了几下门萧然才打开房间,看着春离微肿的嘴唇,空气全是诡异的静谧,敢情自己刚破坏了好事,看着春离醉意浓浓的依在沙发上。
白同宇瞄了萧然一眼,挺冷漠淡然的,三个人发像只有他自己坐立不安,得!白同宇打开小盒子,一只猫钻了出来,春离一看到猫,一下挂到了萧然身上,一人一猫彼此都闻到了的味道,春离酒都被吓醒了一半,面对这种天敌,她是惧怕的,骨子里带来的恐惧让一只醉了还被封了灵力的鸟有点心惊胆战。
动物特有的敏锐度,让大黄猫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萧然抱着挂在身上的春离对白同宇说,“你看到了,我家好像没这猫呆位置。”
白同宇看着春离这个样子,摸摸鼻头,“怎么办,我家丹丹对猫毛过敏。”
“送宠物店啊。”
“小曼会杀了我吧!”
“你自己看着办。”萧然留下一句话把春离送回了她家。
白同宇看着沙发上的大黄猫,发了一个朋友圈,当然屏蔽了小曼,女神黄猫求收养一个星期,感激不尽,还给猫照了萌照美了个颜。
三分钟后徐礼的电话打来了,“小曼姐的猫吗?”
白同宇略有为难,“是的是的,你宿舍能养吗?”
“能,明早我来拿。”
出门前,对着隔壁说道,我走了,你们继续。
早晨春离睡醒后发现自己四平八稳的睡着床上,明明昨晚上在萧然家的啊,看来又是喝酒误事。
穿着肥肥的睡着,春离睡眼朦胧的敲响萧然的门,只萧然肩上扛了一只大肥猫,惊到发出了一句,“啊。。”突然起想这猫昨晚就见过,自己还挂萧然身上,脸一热红了起来。
萧然看到她这么紧张的样子,牙眼一挑说,“公猫不配种。”萧然总算这知道春离原来怕猫,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只小动物就能吓成这样。
春离一听脸都绿了,“要配我也不找他配。”
“那你是来找我的?”萧然明知道故问道。
春离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把门关上,看见那只猫就讨厌,脑子一转过弯来又觉得不对,她本来就是来找萧然的,回过头把门敲得梆梆响。
“我说你是不是有洞房妄想症啊。”萧然把猫一扔,就解开衬衣扣子,眼里充满了戏谑,叫她一喝完酒就大胆奔放
春离一看这架式也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想逃结果被逼到了电梯口,徐礼刚出电梯就看到萧然一只手把春离的二只手按在墙上,一只手还在解扣子,徐礼恨不得马上退进电梯,可是电梯门已经关上,下行了。
空气突然凝固
萧然发现徐礼的时候也略有窘蹙,必竟徐礼在他眼里还是那个弱小单薄的小孩子,虽然已长成大人了,在心里萧然并不觉得他是可以看这种画面的人。
三个人在这狭小的公共场所自各失语
还好肥猫适时的瞄了一声,徐礼快速的抱起猫按下电梯,可是电梯像定格在一楼一样一动不动,徐礼只好看着电梯门,感受这诡妙的气氛。
春离留下一句,我先回家了,光速逃跑。
萧然从房间摸了包烟出来递给徐礼一只,徐礼摆了摆说,“不会。”
看着红到耳根的徐礼,萧然笑了笑,“阿礼也十八岁了吧!”
“过完年就十九了!”徐礼尴尬的回答着。
萧然看着他一脸无处安放的五官说,“你还真是我们院里最乖的孩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礼突然抬头看着萧然,眼里充满了难堪,这难堪不是对自己的,是对萧然的,只是电梯来了,萧然捉摸着这表情,很奇怪,好像斥着责备,萧然虽然奇怪也不在意,鼻眼一松,吹了个口哨,拐进了春离家。
徐礼抱着大黄猫,温柔极了。
刚放寒假,萧敬才踩着点一个电话把萧然接走了。
一大桌子热气扑鼻的菜肴,一家四口安安静静的吃着晚饭,邹梅一个劲的给萧然夹着爱吃的菜,萧可可也变得异常乖巧,萧然也没有横眉冷对,萧敬才很满意这种家庭的气氛,自从上次萧然突然回来住了一个月又突然搬走,萧敬才调查了萧然也没发现什么事,他自当是自家儿子长大了能明白他的苦心了,想家了。
萧敬才吃了几口开口问道,“然然,放什么放弃了去美国交流学习的机会。”
萧然愣了一下答,“以后想画画。”
“啪!”萧敬才筷子一摔,“多大的人了,一会想学医,一会想画画,我看你是生活得太好了,理想主义,理想主义!”说完身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邹梅连忙倒过一杯温水递给萧敬才说,“画画也不错,当个副业玩玩,等玩够了以后回公司就行了,别生气。”然后一个劲的给萧然使眼色。
萧然适时的闭嘴了,萧敬才所有的固执他都有,他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永远没有结果。
萧敬才见萧然不出声道,“马上就毕业了,这个寒假全空出来,我带你见见我一些老朋友。”
“不是见过吗?”萧然从小到大混了多少场酒桌他已经数不清了,上大学后他越来越反感,这几年更是参加得屈指可数。
“以前是置身事外,现在马上毕业了,对你大有帮助。”
“我吃完了。”萧然既没反对也不同意,扔下筷子上楼去了。
萧敬才看着这个越来越长大的儿子,使不上劲又无可耐何。
深夜萧然对春离道过晚安后,下楼拿了瓶可乐,在上楼的时候发现萧可可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我很讨厌你,正如你讨厌我一样。”
萧可可杏眼通红的对萧然说道。
萧然别了一下身子没理她,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又想找麻烦,本就没话说,对于这个正在叛逆期的人,他更不想理。
刚走一步就听见萧可可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可怜吗?那我呢?你失去了妈妈,但是我失去了爸爸妈妈,他们永远都围着你转,钱给够就是爱吗?那不是,我从小到大在你面前活得小心翼翼,就算受到夸奖都只能夸完你再夸我,你以为我喜欢和你住一个屋檐下吗?只有你回来,我才看得到他们。”
萧然停了一下,继续沿着楼梯往上走,认识她十五年了,比陌生人都陌生,每次看到她和萧敬才邹梅撒娇,他都会想起,六岁那年起床摸到妈妈冰冷的尸体,他就恨,他再也没有妈妈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到来才失去的。
萧可可一步步逼近高高的抬起下巴走到萧然面前说,“你!每个人都在保护你!可怜你!而你有恃无恐,你不知道爸爸有高血压吧,你上次一走了之他就晕倒在你站的那个位置,因为你对你亏歉,他们什么都不会和你说,而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吗?我的那些朋友,他们的爸爸妈妈啊,和我的爸爸妈妈一样,钱给够就行,但是我和他们一样没有人关心,永远受忽视,我呀真的很讨厌你!”
萧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萧可可在萧然关门之前轻声的说了一句,“上次在你车上那个孩子很漂亮的,叫春离是吧!”
砰!萧然把门重重的摔上,字字如针,她才十五岁,就和他玩心里战术了,遗传这东西真不太可怕了,萧敬才的阴狠和邹梅的手段已初见稚形。
这些年,有太多的不公,谁不是受害者呢,她在爸爸面前撒娇,在哥哥面前挑畔,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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