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傅府,崔氏把长公主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处理完一切家中事物,崔氏悄悄把毓秀叫到内堂吩咐道:“寻一托心的老妈子去永春堂买几丸回阳丹回来,仔细别走了嘴。”
“我母亲就在后厨做事,叫她去夫人尽可放心,就说我哥哥服用便是。”毓秀说。
“那是最好。”崔氏拿出一块银锭递给毓秀道:“剩下的都赏了你们。”毓秀千恩万谢去寻母亲。
贾太傅今天难得清闲,先到韵语堂和夫人聊了一会话,大都是国公府老祖宗过寿辰的热闹事。贾太傅坐了一会起身要走,崔氏说:“难得老爷过来,今天我叫厨房做些老爷喜欢的酒菜,我们小酌两杯。”
“翠华庭那边正在害喜,呕吐的厉害,我过去看看。”贾太傅再次起身。崔氏拦下说:“不急这一时,长公主跟我叙了下静华的婚事,想跟你说一说。”
“静华还小倒论起婚事来了。”贾太傅面露不快之色继续道:“业还未立,先思成家了。”
“先做筹谋罢了,谋的是正宫娘娘的小公主,姿色才情自是拔尖的。”崔氏道。
毓秀在门外探个头,看太傅在就没有进来,只是朝崔氏点了点头,崔氏已经会意。
贾太傅第三次起身要走时,崔氏说:“我也不留你用膳,喝杯茶总可吧。”说着崔氏走出屋把毓秀叫了过来又耳语几句。
用过茶,贾太傅朝翠华庭走去。
柳萌娘吐得厉害。刚漱完口,贾太傅便走了进来,坐在萌娘身边轻轻替萌娘抚背。抚着抚着突然浑身燥热起来,身体涨的厉害,痒得的厉害。不自觉一把把萌娘拉进怀里,嘴已经贴了上去,一只手也在萌娘衣襟里不停游走,呼呼喘着粗气。
“老爷!”萌娘尽力挣脱道:“不可老爷,孩子莫要小月了。”
贾太傅定了定神,萌娘一把把太傅推开,贾太傅踉踉跄跄往屋外走。
恰好兰莹倒完漱口水回来,慌忙上前扶住贾太傅,贾太傅再也忍不住,半拖半抱着兰莹到了听风亭假山后。
早已躲在一边的毓秀一捶手道:“坏了,便宜了这个小蹄子。”想着毓秀匆匆忙忙朝韵语轩奔去。
兰莹头发蓬松、衣冠不整的蜷缩在假山的一角,又惊又怕又悲又喜,一时五味杂陈,六神无主。
行完事,贾太傅清醒了很多。一向守身自律的自己,怎么突然着了魔,贾太傅一时也手足无措。
两个人就这样怔怔的望了好一会。
贾太傅叹口气,拾起地下的大氅,披在兰莹身上说:“你先回去,我去回过老祖宗再做打算,终不会委屈了你。”
兰莹点了点头。
说完贾太傅整理衣冠朝老祖宗院子走去。
兰莹定了定神,正要起身,毓秀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便闯了进来。
“快把这个狐媚惑主的放浪小蹄子给我捆了。”毓秀道。
丫鬟婆子一拥而上。
兰莹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喊又喊不出,动又动不得,任凭一群人推推搡搡往外走。
直到要出了翠华庭的角门,兰莹才喊出一句:“夫人救我!”
柳萌娘隐隐的听到一声喊,屋内喊兰莹,没有人应,移步出来院内一个丫鬟也没有。
“凤儿!”萌娘喊院内伺候的青衣丫鬟凤儿。
凤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道:“夫人,不好了,兰莹勾引老爷成奸,被大夫人拿了去,要沉塘了。”
萌娘一时发懵,竟说不出一句话。
“兰莹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凤儿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想起方才贾太傅的情形,萌娘明白了,萌娘也不明白,太傅一向是自重的人,怎么就对自己的丫鬟下了手。萌娘忙道:“快扶我去找二夫人。”
贾太傅在去老祖宗途中,走到一半便折反了,这有损尊严的事如何在母亲面前说出口,况且兰莹不过是个买来丫鬟,赏些钱,许配个人家也就发落了。贾太傅有了主张。
王氏正在逗贾一凡玩耍,凤儿扶着萌娘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听完凤儿来意,王氏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造孽啊!”贾一凡躺在王氏怀中说:“电视里的戏码还都是真的。”
“这肯定是大夫人设的局啊,不然翠华庭发生的事,大夫人怎么知道这么快,难道不是算计好的?老爷,对也就是我那损爹被下了药了,原本想害柳姨娘,没想到阴差阳错伤了莹姐。”贾一凡解释道。
“这可怎么办!”王氏和柳萌娘直跺脚,大夫人决定的事,王氏也是说不出半个不字的。
“去求太傅?”柳萌娘道。
贾一凡道:“我爹做了这等龌龊事,如果劝他纳了妾,传出去有失身份,反落了同僚的笑柄,我爹自是不肯的。大夫人这般动静,我爹难道不知道?还是纵容了,借了大夫人的手。”
萌娘和王氏一时间一点主意也没有了,毕竟是条人命啊!柳萌娘和王氏一筹莫展。
“去找你贱来,不对是国公府的静华来,偷偷把人救了。要快!”贾一凡催促王氏道:“能不能活听天有命吧。”
“静华可是崔氏的外甥。”王氏提醒道。
贾一凡一笑道:“亲戚关系抵不过我俩忘年之交,我俩就差断背了。”王氏虽然听不懂,但想起往日静华时常抱着儿子说一些奇怪的话也就半信半疑。
“但愿我也能生出和你一样的孩子。”柳萌娘感叹道。
贾一凡得意道:“怕是难了,因为我是灵童转世。”
“人拿了。”毓秀贴在崔氏耳边说。
“没想到弄巧成拙,偏叫柳萌娘逃过一劫,这药还真是虎狼之药。”崔氏心中暗想。崔氏道:“随我去国公府,外面的事就交给主事婆子吧,沉了塘,告诉她老子娘得了瘟病已经埋了,赏些银子也就罢了。”
毓秀应了一声要往外走,崔氏又叫了回来吩咐道:“告诉外面那些婆子丫鬟们,封住自己的嘴,谁透了消息,和兰莹一样的下场。”
单说王氏叫琪去寻静华,琪想起一个人来,溜出了府,坐上一辆马车直奔西郊奔去。
还是那片桂花丛,还是那座爬满蔷薇的庭院,还是那琴声,还是那宇公子。
“你来了!”宇公子说。
琪刚要开口。
“我已知你的来意,你不必说。”宇公子边说边往外走。
“我……”
“你等我,你的事我自会替你办妥。”说完宇公子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傍晚时分,马蹄声响,宇公子下马站在琪面前,浑身湿漉漉,挂着水草。
“你?”琪刚开口。
“人活了。”
“她?”
“你不必问,自然是为你好。”
“我。”
“你可以回去了。”
琪急了说:“你能不能叫我说一句完整的话。”
宇公子笑了笑说:“请说,请说。”
琪憋了半天却不知该说啥,一跺脚,说了句:“走了。”
回去的路上,琪满脑子里都是宇公子的影子,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还有多少神通,他把兰莹安置在哪,又是如何救得兰莹。想起宇公子挂着水草湿漉漉的样子,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琪走后谭涛想起琪刚才的样子,嘟囔了一句:“倪健要不是你的妞,老子岂能放过,这穿越也太好玩了。”正自语时你贱突然出现在谭涛面前问:“孙子,想啥呢?”
谭涛回过神来说:“我替你妞办了件大事。”谭涛接着把事情说了一遍,这简直就是宫斗的家庭版。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贱说:“要不是那孙子咱俩也穿越不到这里。”
贾太傅府你贱抱着贾一凡,谭涛掐指道:“我什么都能算出来,偏算不出你也是穿越来的。”谭涛拧了贾一凡脸蛋一下说:“要不是你这孙子,我们也来不了这里,活该只会尿裤子。”
一听你贱说谭涛是个神算子,贾一凡不平衡了,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衰。贾一凡想,我要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要有人,枪杆子里出政权;我要有权,甘罗十二岁为丞相,老子五岁就要封王。我要有女人,正想着,谭涛说:“来揪个鸡吃。”
“姥姥!”
鲁弘文鼻青脸肿的回到鲁国府,只说是酗酒跌伤的,鲁夫人不免责怪絮叨一番。回到自己东跨院,鲁弘文喊过同去的几个小厮,拿起马鞭狠狠抽打一阵,这回窝气窝到家了。好不容易逮到佟余青小解的机会将他劫持到墙角,刚要得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帮小厮又都是胆小怕事的主,一看事情不妙都撒丫子跑了,撇下鲁弘文挨了一顿好打。鲁弘文越想越气,这马鞭越抽越急,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从小厮们嘴里发了出来。
“谁知道打我的是谁,谁就可以滚了。”鲁弘文狠狠道。
一个小厮站起身说:“是崔国公大公子崔静华。”
鲁弘文一个窝心脚又将小厮踹翻在地。
“佟余青我是一定要得的,崔静华的仇也是一定要报的。”鲁弘文狠狠跺了一下脚,疼的哇哇直叫。
这一日永盛堂来了位不速之客,单看衣着倒像大户人家的总管,看神态却多了几分市井气,来人口口声声请佟余青佟老板去主家唱堂会,唱堂会也就罢了,单邀佟余青一人。
永盛堂堂主虽不解,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早眯成一条缝道:“好说,好说。”
马车早已等在外面,佟余青被带上马车朝城外驶去。
佟余青不解,这大户官家应是在城里才对,怎往城外去。问车上车夫主家是谁,车夫只一句话到了就知道了。
马车奔东郊方向,路是越走越偏僻,穿过一片枫树林,视野却顿时开阔。眼前一个大院落,但见院外红墙环护,绿柳低垂。穿门而入是一条石子铺成的甬道,一个庞大建筑群巍然矗立在眼前。
斗拱交错,黄瓦盖顶。
亭台楼,雕龙绣凤。
花园錦簇,剔透玲珑。
把佟余青看的呆了。
被总管模样的人带进一间屋子,佟余青一抬头,鲁弘文嘿嘿笑着看着自己。
佟余青咬了咬牙道:“是你。”
“是我!上次一别,想死我了则个。”
佟余青扭身就走,早被一群恶奴拦住。
“不急。”鲁弘文不紧不慢的说:“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的,二盛子带他去隔壁看看他的父母。”
见到佟余青两位老人惊喜道:“公子说是你的义兄,你现常住这里,因此接我们过来团聚。”
“我。”佟余青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一句话。
鲁弘文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看佟余青再次进来,笑着说:“现在学乖了没有,你乖乖的,你的老子娘我自然好生伺候。”
“你到底要如何。”佟余青恨恨地问。
“扮上,给爷来段贵妃醉酒。二盛子,给爷把酒上来,然后都滚的远远的,爷贵妃醉酒听完要霸王别姬。”说完鲁弘文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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