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这边结束后立马回去。”
“哥哥~人家就想跟着你实习嘛。”浓重的台湾腔从这位千金的嘴里蹦出来，还有几分娇憨可人。
律师脸上的表情终于裂了，变得扭曲了起来。
楚漫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那位千金也憋不住了，带着首次胜利的得意，和看到自视甚高的男人吃瘪的样子的满足，像仓鼠一样吭哧吭哧地大笑。
律师面对这样地窘境，假装咳嗽几声，瞪了一眼楚漫。
“麻烦收一收，时间有限，问完我就走。”
楚漫和千金小姐又是一阵笑，笑够了才聊正事。
律师挥挥手，临时助理小姐就从包里拿出测谎仪，看上去挺大一团。
当电极戴在楚漫手上的时候，才感觉有些紧张。
“楚小姐，别紧张，只要记住，说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模棱两可的或者并不清楚的尽量不说。”
楚漫点点头。
律师调试了仪器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在这期间，楚漫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上下跳跃的线条。
“今天只是简单的测试，让你先熟悉流程，这里面的结果并不会做为呈堂证供，但是希望你认证对待。明白？”
准备好之后，律师对她进行测试，找到她生理反应的峰值，并且展示给她看。
“现在我提问，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或者沉默。”
房间里很安静，律师的声线平和并没有压迫的任何举动。
“你叫楚漫？”
“是。”
“3月2八日上午你曾去过医院的顶楼？”
“是。”
“你去顶楼是有人约你吗？”
“不是。”
“听说你是找儿子？”
“是。”
“你去天台是你一个人？”
“是。”
“你去天台找到人了？”
“不是。”
“那么你在天台上看到其他人了？”
“……不是。”屏幕上的线条跳了一下，但是没过红线。
“你认识死者吗？”
“不是。”有迟疑，楚漫咽了一口口水。
“你见过死者？”
“咔嚓”这声音可不是楚漫发出来的，他们双双望着助理小姐。她连忙把手上的苹果藏在身后，笑笑。
“我饿了。”
说完这句话后，助理小姐很快缩在墙角装鹌鹑。
这段小插曲过去，律师继续问：
“你会如实回答所有的问题？”
“是。”
“你那天看到黑影了？”
“是。”
“你觉得黑影是大人？”
楚漫的脑子一闪而过当时的场景，她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人的黑影，不敢轻易回答，所以她选择沉默。
“黑影是去往楼下的方向吗？”
“……不我……”
“那个人影可疑？”
“是。”
律师立刻按下暂停键，咂了一下舌。
助理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完全没有看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怎么停了，我……”在律师的眼神中，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小，最后连哼都不哼了，低头站在原地。
“当我问你关于那个黑影的时候，我只是偷换概念，默认黑影是人影，你立马就回答是。”律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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