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晏望着她的背影，“要司机吗？”
“要。”楚漫话里都带着笑意，“让司机以后都跟着我吧。”
楚漫背对着霍承晏一直离开了这一层，她虚假的笑容，才终于卸了下来。
她眼神空洞而疲惫。
指尖抚过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想，没有你保护的日子，真的很难。总是要带着一副面具面对别人，可她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收敛了情绪，她冷静的走到楼下。
刚迈下最后一节楼梯，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小呈远望着她，“我好久都没看见过你了，我有一点点想你，又不敢主动去找你。爸爸也不让。”
楚漫想到苏天朗最后告诉自己的那些话，还有楚沁在医院告诉自己的真相。
回忆跟故事串联起来，楚漫的心脏也跟着痛了起来。
她蹲下身，双手捧着小成员的脸颊，“我也想你，只是……有一段时间脑子不太好。我生病了，所以忘记你了。”
“你不讨厌我，对吧？”
“当然不讨厌你了，你跟怡心一样，是我的宝贝。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楚漫想抱住小呈远，又不敢表现的太异常被别人看出什么，只能隐忍着告诉他，“我会很喜欢你的，一直都很喜欢。”
“对不起。”
小呈远把脑袋靠在她的胸口，很久才认真的跟她说，“我会快快长大，保护你，保护妹妹。对不起。”
他没想害的妹妹变成植物人，也没想过害她生病。
“你没做错，呈远，做错事的是别人，是那些成年人。宝贝，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孩子，你不需要对我道歉，我很喜欢你，也不怪你。”
小呈远黑漆漆的眼瞳跟霍承晏一模一样，“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干嘛还要理你是不是？”
小呈远认真理了逻辑，他紧蹙的小眉头这才舒展开。
“佣人们都说，是你自己回来的。你要回来了吗？以后还会走吗？”
“不知道啊，但以后，我去哪都会带上你跟怡心。”
“带上我？”小呈远的眼里带上了光芒。
“对，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啊。
可她现在还不能说。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
“你喜欢我，那可以当我妈妈吗？当我跟妹妹两个人的妈妈。”
“可以，如果你喜欢，可以偷偷叫我妈妈，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
小呈远眼里的光芒越发明亮了起来，他踮起脚尖凑到楚漫耳边，小小声的叫着，“妈妈。”
楚漫心里有一阵暖流涌过。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抱了抱他，“宝贝。”
对不起，宝贝。
小呈远老成的小脸终于露出笑容，“那你现在要去哪？可以带上我一起吗？”
楚漫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我现在要去接妹妹，你跟我一起去吗？”
“要！”
“那我们一起去，那是你的小妹妹，比你小四岁。她叫忆心，上次你见过的。”
“也是妹妹。”
“对，妹妹很喜欢你给的糖。”
“以后，我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妹妹。我有两个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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