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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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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竟是显得有点无所适从。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茜朗扯了扯嘴角,想笑,终是没笑出来。对着冰雁的两只眼睛,深情痴恋又平静。“别担心,我什么废话都不会说,什么要求也没有,就只是想看看你。”

    蓦然间,心口一阵刺痛,冰雁暗吸了口气,压下了狂涌上眼眶的湿气。

    “冰雁,我二哥是天之骄子,大哥也是英雄豪杰,你会幸福的,真为你高兴,就这样生活吧,看到你像现在这样充实愉快,比什么都强。”茜朗平缓清幽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贪婪和纠结,只微微带了点疲倦。

    冰雁愣怔了一会儿,迟缓的说了句,“谢谢。”心里有点乱,又不知为什么,虽然是不想跟他有纠缠,但看到他这样就是有点不舒服。

    “那么,我就不耽误你忙了,我去找一下二哥。”茜朗没有粘她,主动的撤离,垂下眼帘就想越过她往店里走。

    “你……”冰雁本能的开口。茜朗的身子顿了顿,回头,眼睛里勉强挤出些笑意来,“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就是说,你真的没有事吗?”冰雁觉得哪里别扭,好像上次自己话说的太伤人了,把人打击的这么颓废,内心有点愧疚。

    茜朗望着她,眼波莹莹如水,“我不是说过吗,就只是想看看你。你不要生气就好。”

    “没,怎么会?”冰雁窘迫的说。

    “那就好。”茜朗缓缓收敛了笑容,深情的说,“冰雁,你多珍重。”

    冰雁一怔,他便闪身进了门。

    回过神来,只觉得心口呯呯直跳,好似有多慌乱的事,又说不清是为何。更奇怪的是,她觉得这次见到茜朗,和以前很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羽朗收拾了桌台上的用具,一抬头,就见茜朗轻飘飘的滑进门来。

    收敛了脸上细微的表情,站起身来,稍稍观察茜朗气色,问:“有事?”

    茜朗笑了笑,点头。

    “到楼上说吧。”羽朗说着往桌外走。

    茜朗顺势拦住了他,“二哥,不必麻烦。我只有几句话。”

    羽朗见他看似平淡却凝重的神色,表情也低沉下去。“你再等几日,冰雁这边我一定想办法。”说到此,他也有些愧疚,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让冰雁想起茜朗,可是这些天来,他也并未做实质的努力。

    这也不能全怪他,换我们谁,也没那么积极大方。

    若不是亲兄弟,他一时冲动杀了茜朗,让冰雁永远忘记他,也说不定。

    “我知二哥是为我好,但是,不用了。”茜朗的回答让羽朗意外,他惊讶的观察了他一会儿,问:“你要放弃?”

    茜朗凄然一笑,“算不算放弃我不知道,会想念她,会依然爱她,但是,不会再见她。”

    羽朗一惊,眼睛微眯,沉声说:“你想离开?去哪里?”

    “上山。”茜朗答。

    羽朗略一思索,道:“你想度入佛门。”

    茜良垂下眼帘,“二哥料事如神。”

    羽朗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口,“你刚才见了冰雁?”

    茜朗点头,眼中有满足,“是想再看她一眼。”

    “三弟,你……怎会这般没耐心?冰儿失忆是暂时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放弃?这不像你。”羽朗也是矛盾的,虽然嫉妒,可也心疼兄弟。

    茜朗瞬间眼圈泛红,但嘴角仍有笑意,“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我又何苦强求呢。”

    羽朗语塞。老实讲冰雁的绝情,他是最知道了,一定是冰雁又说了什么,才会让茜朗心死。但是……“那你也不要入佛门啊,时间尚早,一切还有变数。”

    “我和二哥不一样,她不记得我了,潜意识里还讨厌我,甚至,她都不愿想起我。现在的她,选择放弃那段不知名的情感,那我还有何话说?”茜朗低下头,眼泪轻洒而下,凄凉的声音里隐带哽咽:“若只是吵架,矛盾,知道梗在哪里,那么低三下四算什么,匍匐求爱算什么,我什么都愿做。可是现在,她一个失忆,什么都没了,想去解那个结,都不知道梗在哪里,我无从下手。既然这样,不如顺其自然,只要她好就行了,我也只有安静的守着她,为她祈福就好。”

    羽朗听的心里难过,柔声劝道:“你别灰心,二哥求助于师父,也许能帮助冰儿早些恢复。”

    “她说,既然是选择忘记的东西,一定是让她痛的东西,那么她不想去记起。我又何必逼她。”茜朗抬起头,泪雾后的眸子里,是释怀和哀伤。“所以,二哥,冰雁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二哥一定会倾心护她,那么我又有何放不下呢。”

    “你真的舍得从此不见吗?”羽朗沉着脸色,问。

    茜朗轻微别开脸。“就算日夜受相思之苦,也好过日日面对她冰冷陌生的脸。”

    羽朗望着他片刻,神色缓和无奈下来,轻轻一笑,苦涩地说:“等你受过之后,会后悔今日所言。”

    茜朗蓦地看向他,有一会儿的惶惑,既而是凄绝一笑,说:“死了就不会后悔。”

    羽朗眼睛一利。茜朗这边抬头一看,就见冰杰从二楼走下来,连忙朝羽朗拱了下手,“拜托二哥了,我走了。”说完,就转身匆忙朝外走。

    “茜朗……”羽朗唤了一声,眼睁睁见他走出门,抬起的手臂沉重的落下。

    楼梯上的冰杰,也瞧见茜朗匆忙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异样。怎么就觉得茜朗是老躲着他来。是他说错话了吗?阿姐到底在哪里啊?

    冰雁并未走远,她躲在了斜对面的铺子前,漫不经心的看玩意儿,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安定,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茜朗神色呆滞却脚下踩风的快速穿梭入人流中,她追了两步,又停下,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个削瘦背影,心里,竟是十分的苦涩。

    今日回府,两人都心事重重,冰杰见他俩这样,也情绪低落。

    然回到府上后得到的信儿,更是让冰雁惊慌。霖其报,茜朗辞去土司一位,拜别腾波和夫人,出府去也,去向不明。而美朗也不愿接回土司位,暂时与腾波一起管理政事。

    冰雁很吃惊,怪不得今天见茜朗神色怪异。羽朗则一脸忧郁,沉默不语。

    整个府内都阴气沉沉。

    羽朗去见了腾波阿爸,回来后依然神色阴郁。

    桌上的饭菜都上齐了,两人坐在桌前,都没有筷。

    “冰儿,你想记起吗?”羽朗微叹口气,幽声问。

    “哦?什么?”冰雁一时有点懵。

    “想记起茜朗吗?”羽朗转头,认真的望着她。

    冰雁有些慌张的错开视线,“不想。我们现在过的很好,何必节外生枝?反正我已忘了,我也不会伤心。他人也走了,岂不是一干二净。”

    羽朗迷蒙着眼神,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不安生的眼睛,微颤的眼睫毛,心里无奈的叹息。茜朗走了,她心里不舒服,只是她不自知。

    “吃饭吧。”低声说了句,羽朗往她碗里夹了菜。

    两人一声不响的吃着饭,各怀心事。

    这气氛让人压抑。冰雁深吸了口气,努力放松心情,嘴角一扯,露出笑容,“嗳,这有什么,他是个大人了,你们也不用多担心,兴许,哪天心情好了,就回来了。”

    如果你不要他,他永远不会回来。

    羽朗心里感伤的想着,欲言又止。今天阿爸很伤心,茜朗的执意离去,阿爸无力阻拦。而他有办法,却不知该不该尝试。他尊重冰雁的选择,却不知道她的选择是不是真心。

    一块牛肉戳到面前,迎来的是冰雁笑盈盈的脸,“快吃,好香的。”

    羽朗迟疑了下,缓缓张开了嘴。他是想顺水推舟,又觉得亏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放下筷子,就见美朗一脸黑的走进门。

    “羽朗,冰雁,你们知道了吧,茜朗走了。”

    羽朗看了冰雁一眼,轻轻点头。

    美朗也介意的看了看冰雁,走前一步,放低声音,说:“冰雁,茜朗真的很伤心,我担心他出事。但是他十分任性,你若不挽留,他是不会回来的。”

    冰雁一皱眉,明显反感,“他回不回来,关我何事?你们不要一副我是救世主的表情好不好?他要怎样是他的选择,我也有我想要的生活。”

    美朗脸色一僵,羽朗连忙冲他使了眼色,“大哥,不可逼冰儿。”

    美朗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多言。他也是一时着急,说话直了些。现在想想,越是这样,恐怕越激冰雁,越引起冰雁的排斥心理。

    “雁儿,你别生气,我也是担心三弟。”

    “没事。我看他这人就是矫情,耍小性子,我才懒得理。”冰雁冷淡的笑了笑,继续说:当然了,他是你们的弟弟,你们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不放心,你们就去找找吧。

    看着冰雁脸上的冷漠,美朗不由替茜朗悲哀,心里薄凉了几分,他在冰雁身边坐下,叹了口气,不顾羽朗的暗示,毅然说:“雁儿,你不想听我也要说,茜朗他不是矫情,他这是万念俱灰。你若想起了你们的过去,你会比我们心疼万倍。”

    “这么说,你是怕我以后记起了会后悔莫及?”冰雁淡淡的看他一眼。

    美朗和羽朗对视一眼,美朗鼓足勇气,说:“有这个原因。我们也是为你着想,你们那样深刻的感情,就这样抹消了,真的感觉可惜,雁儿,我们不想看到你痛苦,也不想看到三弟更痛苦。”

    “所以你们都不介意,草原上的男人,威武雄壮的男人,胸怀宽大博爱。”冰雁感叹地说着,略带讽刺。

    美朗倒吸口气,面色微微发红,“雁儿,婚姻之事,并非是我们宽容,更不是我们不在乎,只是经过这么多事后,顾虑的更多。念及兄弟之情,怕他想不开,终是不忍心的。”

    冰雁缓缓起身,正色看向他,说:“那么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吧。”

    美朗脸上一阵慌张,匆忙看了羽朗一眼,羽朗一直保持着微颦眉心淡漠的表情,美朗着急的给他使眼色,“羽朗,你也说句话啊。”

    羽朗轻呼了口气,站起身来,淡淡看着他,说:“大哥,这事,你越帮越忙,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吧。”

    美朗脸色变了变,虽然在他们这边茜朗的事十万火急,可在冰雁这边是不可急躁,他这三句两句的,已经说恼了冰雁,这样下去不是帮茜朗,是在害茜朗。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受连累。想着,头上已冷汗涔涔。

    “啪。”冰雁突然放下筷子,一甩袖,转身去了里屋。

    “雁儿……”美朗欲去追她,被羽朗拦住,羽朗冲他摇摇头,“大哥,莫再多说,你先回吧。”

    美朗又矛盾又难受,“羽朗,你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是想为难雁儿。”

    “嗯。但她不爱听的,你不必坚持说了。此事不可莽撞,我会想办法的。”

    见羽朗说的诚恳,美朗也了解羽朗也一定不会干看着茜朗走绝路,便微微放心的松了口气,又嘱咐了几句:“你多劝劝她,别让她生我的气。”

    羽朗知他好不容易打开冰雁心房,甚是珍惜,便点了点头,“她不会这么小气的,放心吧。”

    美朗这才勉强露出笑容,“嗯,那我走了。”

    羽朗点头,美朗又朝内室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自从那天,冰雁应了他相敬如宾后,他每一步都很小心,不敢轻举妄动,想约她又顾念她每天要在医馆忙碌,这一个月来只一起看过一回比赛,单独吃过一次饭,这个度他小心拿捏,生怕哪里出错前功尽弃,谁想,今天他还是冲动了,他这样性格的男人,应该是不得冰雁喜欢吧,唉。但愿冰雁,能体谅他一分,夫妻之间,不是一方的全权忍让才可以,他还不想太过卑微。

    看着美朗心事重重的走出院门,羽朗收回视线,缓缓转向天空,眸色迷离虚幻,神情忧伤。突然间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下来,他知道,这件事,关键不在大哥,也不在茜朗,甚至不在冰雁,而是在他。因为只要冰雁拾回茜朗的情,一切就迎刃而解,而能让冰雁拾情的人,只有他。

    想躲也躲不掉的负担。

    长呼了口气,他返身,沉重的走向内室。

    冰雁听到脚步声,扑在床头,微嘟着嘴,闷声说:“你也是要劝我的吧。”

    羽朗轻抿嘴角,走到床边,静坐在她身后,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柔声说:“不管世界怎么变化,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都只听从你的心。”

    冰雁微微一顿,起身回头看他,“羽朗……”

    “冰儿,无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如何变化,世间总有一物不变,那就是我对你的心。”羽朗轻柔深情的将她拥在怀里,神色满足迷蒙。“不管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一边,倾尽全心帮你护你。你不想的事情,我也决不勉强,你觉得什么是对,什么就是对,你认为是错的,那就是错。是非对错,只有你的心才是判断的标准。所以,我做什么,都会依从你的心,想你所想,做你想做,我和你,本就是一体的。”

    冰雁的眼圈渐渐泛红,轻轻深吸口气,嗅着了身上水仙花般的清香,感慨万千。羽朗爱她有多深,她怎会不知。回想那时,他为她付出那么多,腾波土司宣布他们婚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先应承,也坚持她同意才肯应。可以说,他已失去自我,只为她而活。

    有时候她也怀疑,羽朗是不是受那个情劫所制,失了心窍,否则哪有人会爱人爱成这样,何况是他这种仙谪般的男子,他应该高高在上睥睨天下才对,怎么会毫不避讳毫不羞耻毫不卑微的向她吐露着赤果果的爱意。

    “羽朗,失去我你会怎样?”

    “会死。”羽朗毫不犹豫的答,面上没有激动没有悲悯,只有平静。

    他试过的,不是吗?若不是师父封了他情劫,他早就死了。而情劫封后,他人并不快乐。同样的忘情,冰雁,心里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现在的冰雁看似快乐无忧,可是她的心里还缺了一块。她不完整。

    “羽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情劫的对象是旁人,你也会同样爱的死去活来。”冰雁终于说出心中所惑。

    羽朗先是一阵迷茫,既而惊慌,最后有点气郁,苦笑了下,道:“情劫,不是情蛊。并不是师父把我的情下在你身上,我都会情痴于你。师父只是算出我命数之中要痴爱一人,钟爱一生。”

    冰雁这才有些释怀的呼了口气,“原来如此。”

    “如果要解释我为何爱你至深,那么可能就是我性情纯净,是个痴情种吧。”羽朗微微一笑,如花儿绽放。

    冰雁抬起双臂,环扣住他的脖颈,痴痴的望着他的美颜,心潮翻滚。“羽朗,此生得你之爱,已经圆满。我没什么特别,平凡的小女人,原是痴心妄想,却梦想成真,这辈子,再不奢望其他,更幸福更快乐。”

    “你已经给了我全部,已经没有更多了。”冰雁也话中有话。只是她眼中的坚定,在羽朗看来只是自欺欺人。

    “好了,不要多想了,方才你并没有吃什么,一定还饿着吧,走,我抱你去吃饭。”羽朗亲昵地以手掌抹了下她睁的忽灵灵的眼睛,抹去她眼中有探究。起身,抱起她往外走。

    冰雁也不再多话,乖顺的随着他到了外间。羽朗吩咐霖其热菜,准备洗澡水。

    两人亲亲昵昵,温温馨馨的吃了晚饭,外面天色已暗,羽朗牵着她到外面稍微消了饱,浴室准备好了后,两人才相牵着去洗浴。

    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冰雁就基本上都在这里沐浴了,只是两共浴的机会并不多。特别是今天这样柔媚的气氛,一入雾腾腾的浴池,冰雁的心潮就涌动起来。雾里看羽朗,越发俊雅,有种朦胧美。

    他想了这么久,终于想透了一件事。

    锁魂珠,是打开冰雁记忆之门的根本。

    那是,冰雁因受茜朗情伤,魂魄潜意识中逃离,而锁魂珠抑制了她心中的情伤,她的魂魄才得以安生,又用他与大哥的气血召唤,所以她醒来后,造成了选择性失忆。那么,将锁魂珠取消,她的情伤不再被封锁,她能不能记起茜朗,全凭她的心思和念想了,他不想强制她的心绪,由她自己选择。

    而事情隔了这么久,相信她醒来后的这些日子,与他们的情感已然深厚,对茜朗的情伤已淡泊了一些,不至于再痛苦到潜意识中逃离,所以,这时候打开锁,既是不得已,也是最好的时刻。

    消耗了太多精力的冰雁,混混欲睡,羽朗在好身上点了几下,索性让她沉沉睡去。

    放好锁魂珠,换了身新衣裳,他沉静的坐在她身边,慢慢的为她梳理着头发。

    心中,若说不伤感,是不可能的。他深深明白,她若记起了茜朗,想起了和茜朗之间的所有恩爱,那么对他的痴迷,必然有所削减,他得到的疼爱,宠爱,也必然不再如此饱满,他怎能不难受,不痛苦。然,他不能那么自私,若茜朗和他曾经那般,相思致死,他会永生不得安宁。

    明知道是。。,他不可违背天意。

    隐去眼中的湿意,他叹了口气,抱起了酣睡的冰雁,出浴池。

    天大亮。

    冰雁舒服的翻了个身,压到了身边的光滑果体,她清醒了,动了动眼帘,调皮地睁开眼睛,看着睡的乖巧温顺的羽朗,抬起手想抓他痒痒,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会儿,才发现是手臂上的佛珠不见了。

    “咦?怎么没了?羽朗,我的佛珠呢?”推了推羽朗,她有点着急的问。

    羽朗早就半睡半醒,她压到他时,他已经全醒了,此时自然的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淡然说:“昨晚我们在池子里闹的太厉害,不小心给扯断了。”。

    冰雁先是一愣,既而面上一红,娇嗔地推他一下,“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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