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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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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朗微笑着点头,一身的湿润如玉。“是。只是时辰比较长,恐怕要十个时辰,几近一天一夜。所以一会儿,我们开始后,你可以先回去等。”

    冰雁小脸一皱,担忧的看向茜朗,“这么久啊,可是我回去肯定坐立不安的,我担心……”

    “时间太久了,你在这儿也会等的着急,不如回去休息,我看你也没有休息好。”羽朗说着抿唇一笑,眼神中情不自禁的流淌着温柔和关心,“你放心,我有十成的把握,保证十个时辰后,还你一个完美无缺的茜朗。”

    冰雁眨了眨眼,犹豫不决的看向茜朗,而茜朗此时,却是正若有所思的看着羽朗。冰雁看不出,他可是看的清楚。二哥对冰雁说话的语气,望着她的眼神,以他男人的直觉,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那满满的爱意,二哥果然喜欢冰雁,还是喜欢的不得了!想着,他的心如坠冰底,又冷又痛,却只能生生隐忍着,幸好冰雁不知道。若不是怕冰雁生气,他宁可不治!

    “茜朗?”冰雁拍了拍他,“你说呢?”

    茜朗不着痕迹的回神,清浅一笑,“就依二哥所说,你这几天照顾我确实累了,今天就好好睡一觉,放松放松,醒来就能看到我了。这样我也放心。”话语间说不出的亲密和亲昵。

    羽朗不自然的收回视线。

    “那好吧。”冰雁无奈的点头,心绪总是有些不宁的。

    这应该是三个人第一次同桌用餐。

    所以说不出的诡异。

    纵是冰雁觉得自身坦荡,可还是能嗅到不和谐的气息。所以她严以律已,规矩快速的吃饭,尽量不招惹不愉快的小苗头。

    前些时茜朗昏迷时,冰雁与羽朗单独用过几次餐,这无形中,给羽朗养成了个习惯,瞧着桌上入口的菜,羽朗下意识的的夹了想要递给冰雁。

    然而,眼力和智力都在其之上的茜朗,却在他刚要递给冰雁的瞬间,已不着痕迹的将一块肉抢先入到了冰雁的碗里,并以温和声音转走了冰雁的注意力,“吃这个安神,回去后才能睡好。”

    羽朗夹菜的手僵在菜盘的上方,愣了片刻,终于搞明白状况,迟缓的一点点收回视线,筷子也随之缓缓缩回。

    冰雁冲茜朗担忧一点,“你也是,一会要好好配合羽朗,再受这一次苦,以后就好了,啊。”

    茜朗甜蜜地抿嘴笑,“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让你失望的。”

    冰雁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给我治,你能不能爱惜一点你自己!”

    “爱惜,我当然爱惜!”茜朗欢喜的又舀了勺汤水送到她唇边,讨好的喂她喝下去。冰雁悄然瞥了羽朗一眼,冲茜朗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亲密。就算旁边坐的不是羽朗,她也不习惯在旁人面前秀恩爱,很别扭。就是茜朗偏偏是张扬的性子,唉。

    之后,茜朗倒是安分了,三个人,算是沉闷的吃完了饭。冰雁一直不放心茜朗,并没有立即走。羽朗带着他们去了浴室。

    一进去,冰雁不自觉的又想起前天的囧事,不由有点尴尬,但怕茜良发觉,只得强装无恙。浴室今日温度更高,室内雾气缭绕,池水热腾腾的冒着水烟,仔细看,澉水呈浅蓝色。许是为了保持热度,池一头的两边都有个喷头,一直有热水流下来,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这是药水,茜朗要先在里面泡在三个时辰,这对他的内伤外伤都有益处。”为了让冰雁了解并安心,羽朗温婉的介绍着自己的工作流程。“之后在四个时辰,是我为茜朗运功疗伤,配以寻得的良药,达到药与力软硬结合清除病根的效果。然后再泡澡一个时辰,就是为茜朗涂抹祛疤的药膏。至此,大约十个时辰,茜朗的内伤外伤均以彻底根治,可以说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

    冰雁和茜朗对视一眼,均微微吐了口气,心情充满激动和期待。羽朗脸上也报以信心满满的笑容,其实他说的句句轻松,冰雁也知道这其中定有诸多的辛苦曲折,望向羽朗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融入了感动。

    羽朗轻眨了眨眼,微微错开的视线。

    “冰雁,现在放心了吗?”茜朗及时的出声,握住冰雁的手拍了拍,一脸的安抚,“回吧,你在这儿也帮不了忙,只能扰乱我们。呵呵,快回吧,你今天精神太紧张了,一定要好好歇歇,等我闭关出来,还要你照顾着呢。”

    冰雁瞥着眉心深深望了他一眼,点头,“嗯,那我回了。”说着又朝羽朗点了点头,“拜托了。”完了转身,脚步沉重的朝外走去。

    一出外面,一股冷气袭来,她打了个激灵,长吁了口气,抬头望天,暗暗祈祷了一句,回头望了一眼,再缓步朝外走去。失神的出了院门,迎面,居然看到土司王正大步走过来,看到她急忙的问:“冰雁!羽朗可是在为茜朗治疗?”

    冰雁慌慌的回神,忙点头,“是,阿爸。”

    土司王这就急着进门,冰雁唤住了他,“等一下,阿爸。”迎着土司王疑惑的目光,冰雁连忙解释,“他们已经开始了,我们还是不要过去打扰的好。”

    “可是……”土司王蹙起了眉,很纠结的想了一下,点头,“也罢。那你知道要多久吗?”

    “羽朗说要十个时辰,阿爸可明日去看望茜朗。”

    “这么久?”土司王踌躇着,也感慨着,“这两个孩子,唉。真是难为他们了。”说完,转身,又大步返回了。

    冰雁瞧着土司王魁梧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到底是父亲啊。

    浴室里,没有了冰雁这个调剂口,兄弟俩的关系瞬间发生了质的变化。

    气温下降。

    两人你望望我,我瞥你一眼,相看两厌。

    末了,羽朗还是秉着身为医者和兄长的德与容,没与他继续计较,淡淡转身走向橱柜,浅浅丢下一句:“脱衣服。”

    待拿好了药瓶,回转身来,却见茜朗依然悠然的站着,身上衣裳完整。羽朗微微颦眉,“为什么不脱?”

    茜朗抬眼望向他,目中并无挑衅,“我有话说。”

    羽朗别开脸,一身冷然。“说。”

    茜朗缓了口气,微微侧身,面容露出几分黯然,“二哥,你也喜欢冰雁,是吧。”

    羽朗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一时眼中有些慌乱,屏着呼吸没有作声。

    “二哥。”茜朗幽幽看向他,眸中竟流露出从未有过的乞求,“你不是只有冰雁的对吗?”

    羽朗惊诧的回头,定定的盯住他。

    “二哥不是非得冰雁不可,是不是?”茜朗柔弱的目光迎着他,勉强扬起的唇角尽是心酸,“你从小什么都有,父母的关爱,师父的教导,你拥有所有人的保护,在单纯和幸福中长大。你有惊天的容貌,有绝世的武功,出神的医术,琴棋书画、奇门遁甲、五行八封无一不晓无一不通。二哥你是天之骄子,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已经完美。而我,同是土司王的儿子,却与你有天壤之别,在你面前我一无是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冰雁了,我只有她!二哥,我求你,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你可以……可以放弃冰雁吗?”

    羽朗的神色一点点演变,疑惑、羞愧、震惊、沉痛!

    他要怎么说?该怎么做,放弃……他还没有开始不是吗?他根本连说出来的机会还没有!要他从哪时放弃?!因为他拥有太多的东西,因为他完美,他无缺,所以,他就该注定放弃心中的爱吗?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困难的出声,他努力的压下心中的震动和痛苦,极力保持着冷静。“茜朗,目前要先医好你的伤为伤重,你不要想些杂念扰乱疗程。”

    “不是,这不是杂念,是信念。没有冰雁,我什么也不需要,什么也不想要。”茜朗哽咽着低吼着,眼睛含泪紧紧逼着他。“我不避讳,她曾经喜欢过你,如果现在她知道你也喜欢她,她就会不顾一切奔向你,再也不要我了。那么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茜朗!”羽朗颦紧了眉,满眼慌乱,“你胡说什么,冰雁不是那种女子。这些天我目睹她对你关怀倍至,几乎满眼都是你。你何苦妄自菲薄呢?”

    “不是!那都是错沉。”茜朗苦笑着摇头,“她对我的感情,痛惜、怜悯占具多,因为我体弱多病,因为我孤苦无依,她才对我百样好,可是我又性子尖锐,讨她不喜,她已经在忍气吞声。若是,我的病好了,我不再可怜,不再受病痛,她对我的怜爱便也没有了,有你在,她就会对我放手,慢慢的抛弃我。”

    “茜朗你想多了,她不会的!”

    “大哥不就是例子吗?”茜朗提高声音,眼睛里透着薄凉,“你不了解她,她多情,也无情!看看现在大哥的下场,她一旦决定了是有多决绝!将来我会比大哥更惨,大哥还可以有别人,但是我不可能,我只有她,她不要我,我便什么也没有了!”

    羽朗惊愕的张大凤眼,迟钝的一点点挪开视线,久久说不出话来。

    “二哥!二哥,你帮帮我!”茜朗上前一把抓住羽朗的手腕,“我真的别无他法,否则不会低三下四的求你,你不必非要她的对不对?你没有她也会怎样的,你只是刚刚喜欢她,只要现在放弃她,你也不会多痛苦。可是我不行,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羽朗惊慌无措的看着茜朗,心中恍惚而闷痛。“茜朗,你冷静点!她对你的感情那么重,怎么可能只是怜悯,即使……即使她再爱旁人,也不会对你绝情如此,不会对你不顾不问的。你又何必,如此相逼?”

    茜朗猛的睁大眼睛,悲凉的看着羽朗,一步步后退,“二哥的意思,不愿放手么?”

    羽朗窘迫的错开视线,“是你太悲观了,她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茜朗嘲讽一笑,脸上露出失落,“你又知道她是哪种人?女人的心你懂吗?你可知道,她并不是草原女人,她是汉人!”

    羽朗惊怔。

    茜朗冷嗤一声,“她根本不是在草原长大的女人,她不懂世俗族规,她不受我们族婚姻教条的束缚,她的思想,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在她心里,她只能有一个丈夫,她的爱,只能给一个人!我不才,我承认我不如你,如果你和我抢她,她权衡之下,会放弃我。就像当初放弃大哥一样。”

    羽朗颦紧眉心,万般纠结的垂下眼帘,心头一团乱。

    “二哥,我从未求过你,你不当补偿我可怜我,就当放我一条生路,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羽朗的手指颤抖着紧紧蜷起,他怎能答应这种事,感情,可以让吗?不,不行!

    眼见着羽朗丝毫不肯妥协,茜朗眼中迅速阴狠起来。“不过你也不要窃喜,你条件好,可你并不一定有机会。为了和冰雁在一起,我会不惜一切。我绝不会入手,死都不会。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爱上你,若你一定要逼我,我会带她走,远走高飞,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羽朗缓缓侧睨过来,眸色渐渐锐。

    茜朗不惧怕反而鄙视的微扬下巴,“你最好自动放弃,大家都好做。否则,我也不稀让你救治。”

    “没有人能够威胁我。”羽朗出言的同时,一手唰的一点,茜朗就全身僵直不动了。羽朗冷着一张脸,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救不救你,我说了算。”

    他羽朗,也从不是任人欺的主。

    冰雁回到院子后,百无聊赖,站也站不定,坐也坐不安,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就在床上翻来翻去,翻来翻去,脑子里东想西想,一会儿担心羽朗施功的时候出什么小意外,一会儿担心茜朗的身体吃不消,还怕那个阴阳怪气的小东西惹事来,唉……

    不过,天灵灵地灵灵,她还是在纠结的思维中睡去了。

    这一睡,倒真的睡到了午后,虽然睡的一直迷迷糊糊,还做了好多梦,当然,梦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反正各种惊吓。

    这些天,也许只顾着忙茜朗了,猛的这一天闲下来,她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吃着饭磨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蓦然生出一种无有人生目标的挫伤迷茫感。

    她快乐吗?她在这里要干什么?她在追求什么?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除了陪着茜朗,她还能做什么,夫人不愿她插手生意,她难道以后就只和茜朗亲亲我我,过醉生梦死的生活?

    越想越纠结,越走不出去,捂着头,趴在桌子上,心中空的像丢了魂儿一样。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刚刚骂过茜朗不能作,她现在这样不叫作叫什么?有饭吃,有心爱的人儿相陪,还叽叽歪歪干什么?人生,能平平静静过生活,是多大的福气啊。就是现在,她也不是到手了,她还有许多困难去面对,美朗,夫人,土司王,她和茜朗还有很大的山要翻,等茜朗的伤好了,了要共同面对共同争取。对,她现在要养精蓄锐,现在要把精力都用在茜朗身上,只要他能好好的,一切都好说。

    想完,心里轻松许多,为刚才的迷茫而羞愧,茜朗视她为全部,她却还不满足,还瞎迷茫,唉。

    无事可做,那就出去溜溜,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免得一个人在这里担心,他担心的崩溃喽。

    穿过林荫小路,小桥水榭,眼睛瞧到佛堂,不由眼中一亮,咦,现在应该去佛堂为茜朗祈福啊!又能在精神上帮助他们,又能打发时间!

    想到就去,她提起了精神,加快了步子。

    突然,远处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她恰巧站在水榭高台上,顺着笑声望去,遥见美朗和益西共骑一马,正欢笑玩闹。

    心底猛的一刺,收回了视线。虽然不在意,虽然她甚至想以这理由逼他休她,可是,亲眼见他们亲热,她还是有点吃不消。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她的男人,绝不能背叛她。

    一甩实,冷厉的下了水榭,直接奔向佛堂。让他们笑吧,让他们玩吧,从此与她无关。

    从佛堂一直念到傍晚,冰雁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路途中忍不住,还是拐进了羽朗院中。霖其正在门口守着,看着她迎了上来,“少夫人!”

    冰雁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看,“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顺利。这个时候,少主正在为三少主运功疗内伤,是最关键的时刻,连我也不敢靠近。”

    “是吗。”冰雁担忧的又望了望,终也是无法,便不舍的转身,“那好吧。”

    “少夫人……”霖其下意识的喊了句。

    冰雁回头,“嗯?”

    霖其欲言又止的望了望她,终于低下头,干笑了笑,“没,没什么。少夫人明早来就行。”

    “哦。”冰雁也没在意,皱着眉走了。

    霖其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才摇头叹了口气,“少夫人,你可知道少主为你受了多少苦,求你关心关心少主吧,唉。”

    不管冰雁如何抓心挠肺,时间还是缓慢而不回头的流过的。

    又经过一夜的煎熬,迎来黎明的那一刻,冰雁已从床上爬起,打扮整齐,三步并两步的往羽朗院中赶了。

    一进院门,就见正热闹着呢,霖其正心急火燎的支使着几个下人脚不连地儿,冰雁慌忙奔上去,“怎样了怎样了?”

    霖其抽空看到她,脸上一笑,“少夫人,你还真早。已经结束了,我这不是正忙着安排人照顾少主和三少主的么。”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们了吧?”冰雁拍着胸脯,一脸急切。

    “去吧去吧,少主也正想见你呢。”霖其笑着抹了抹汗。冰雁怔了怔,也没多想,转头朝浴室的门走去。

    室内,与外面的热闹完全不同,依然自在极度的安静气氛中,一进了门,冰雁的心就狂跳起来,心中茫然着缓缓掀开了厚重的布帘,迟疑着走进去。

    茜朗……应该是茜朗,此时正全身缠遍了白布条,像木乃伊一般直挺挺的趴在一张榻上,一动不动,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是不是在昏迷。

    羽朗也仰身躺在旁边的躺椅上,面色苍白,身体看出没有一丝力气,虚弱之极。两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可以想象这一天一夜,像是打了一仗一样,两败俱伤。

    屏着呼吸,冰雁一步一步轻轻靠近他们,准确地说,是靠近茜朗。她只觉得,心跳要停止了,又欢喜,又感动,又害怕。轻微的脚步声惊到了羽朗,他微微转头,从眼角懒洋洋睨向她,面带三分病容的脸,妩媚中多了楚楚动人,“冰雁,你来了。”

    冰雁定定的看向他,片刻的恍惚后,感触的一笑,“你辛苦了。”

    羽朗勉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费力的要坐起来,冰雁见他吃力,慌忙上前去扶他,手触到他胳膊,羽朗飞速的看向她,眼中浓浓的情义,看的冰雁一愣,“怎,怎么了?你们,都还好吧?”

    羽朗立即恢复了表情,微微点头,“茜朗这次昏迷的要久一点,可能要三天以上。”

    冰雁转向走向茜朗,缓缓蹲在塌前,伸手轻轻拨开他的发,看到同样苍白黯然的小脸。顿时,心疼的滴血。“茜朗……”

    “我让霖其将他抬回他的院中,他的内伤慢慢服药调理,外伤要一个月才会结疤,每日换一次药,我会去给他换药的。”羽朗默默看着她,慢慢的简述。

    冰雁点了点头,手指轻微的抚着茜朗的脸颊和头发,望着他被缠包的紧紧的身体,眼底无尽的爱怜疼惜,又同时卸下了心中所有的沉重,不管如何,这道鬼门关,他们过去了。茜朗,以后会一天天恢复健康。

    羽朗转开视线,望向门外,提高声音唤了一声,“霖其!”

    霖其立即跑了进来,“少主,都准备好了。”

    “嗯,送茜朗回去。”羽朗简单的吩咐了句,霖其点了头,随后出去将四名仆人带进来,抬着一台单架,走到茜朗的榻前,放在旁边,几人在霖其的叮嘱下,小心冀冀的抬起茜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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