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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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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在,冰雁很快就忘了,继续欢乐的吃饭,偶尔也赞上一句,羽朗绷着的心也一下轻松,积极的与她搭话,两人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连在门口守着的霖其,都被他们波及到,不时那眼睛看向二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是吃着吃着,冰雁的脸色渐渐变了,举筷子的手也放下。

    “怎么了?”羽朗紧张的问。

    冰雁叹了口气,难过的说,“茜朗一直在昏迷,他不能吃饭怎么办呢?”

    羽朗顿了顿,耐心的解释:“你不用担心,他在昏迷中不需要进食,我会定时给他输内力,喂他吃丹药,不仅能保证他的身体所需,也会加快体力恢复。”

    冰雁点了点头,“恩,等他醒了一定给他好好补补。”

    “你照顾他也很累了,也多吃点,来,喝点汤。”羽朗仔细的帮她舀了一勺,动作优雅而体贴。

    冰雁感触的看着他,突然感慨万千地说:“羽朗啊,以前我总以为你冷冰冰的,还有些迟钝,像木头,看来是冤枉你了,原来你是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呢。”

    羽朗眼睫颤了颤,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表情几经纠结下,最终低头一笑,释放心底的愉悦。

    “诶,像这样多好,以后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就没有疏离感了,看来你是认生的人,跟你熟了才知道你的真面目。”冰雁顾自结论着,开始喝汤。

    羽朗瞧瞧睨向她,心中千思百转,不知所踪。唉,她这么聪明,难道不知他一切的渊源皆为她么?

    在这山中,有的是春夏秋日好时节,独这冬日最凄凉,万物枯荣,天阴气躁。今逢阳光明媚,气爽风柔,心上的人儿又在身边,可算是良辰美景,天机良缘,惹得人心蠢蠢欲动。

    羽朗负袖站在门外,抬头望着参天树枝交错间泻下的灿光,心中隐隐伤感,叹这般佳好时节,她却一味的窝在屋内,偎在他人身旁,不肯多看他一眼。他想他真是入了魔,竟然计较这些。原来传说中女人是老虎不是一句笑谈,女子果然是可怕的动物。

    就像现在,因为她在,他做什么都定不下心,心弦都在她身上。可是守在屋里,除了必要时给茜朗吃药输功力,他又没有别的事可做,她满眼只看着茜朗,他也无从插手。弄到现在,来来回回屋里屋外走了几趟,别别扭扭的只能站在门外发呆。

    “羽朗。”忽然,冰雁从屋内走出来。羽朗回神,惊喜的看向她,“冰雁,怎么了?”

    “哦,我是说,你……不必在这里,有我在,有事我叫你。”冰雁是看他这么干干的站着,太浪费时间了,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客人,你不必招呼我,去忙你的吧。”

    羽朗脸上还在笑,眼睛里已是掩不住的落寞,“没关系,我也不做什么。”

    “嗯?你不用诵经?不用练剑呢?”冰雁说着,又充满崇敬地望着他笑:“你练剑的样子可真好看。”

    今儿屡次被他夸,羽朗的郁闷一扫而光,顿时喜上眉梢,“你喜欢看我练剑吗?”

    “嗯恩。”冰雁使劲点头,“你的身材修长匀称,肢体动作优美,武打招式出神入化,衣袂飘飘,跟跳舞似的,不对不对,是舞蹈与武艺的完美结合,总之啊,上回看得我是眼花缭乱呢。”

    羽朗听得心花怒放,同时想起上次雪中练剑的事又窘迫愧疚。“冰雁,上次的事,是我不好。”

    “没事,我现在知道你就是对陌生人冷漠嘛,再说也是我不好,我不该耍逗你。你也别在意哈。”冰雁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当时是真的想调戏他。呃。

    羽朗虽对耍逗一词有点在意,但现在实在不能多计较,过去的就算了,以后他会让她明白的。“今儿天气好,我也想练练剑。你等等,我去拿剑。”

    “真的吗?好好!”冰雁欢喜的点头,现场版的武打表演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羽朗迅速的从正堂里拿了剑返回,转头冲她一笑,走向了亭台之前的一片空地。

    灿阳之下,他周身含蕴,明艳流光。长身玉立,傲睨万物,开练的pss一摆,柔美流畅,流落飒爽,长剑挥舞,白衣翻飞,凌厉如劲风,翩翩如旋叶。此情此景,彷如一幅赏不尽的画卷,可以一剑九霄寒,亦能一笑春风展。

    冰雁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间,仅仅这一刻,她请求上苍的原谅,她再一次被折服,被震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偶尔心思放纵亦在情理中。也许,从一开始,她喜欢的就是这个人的颜和姿,就像一副绝画,一尊神雕,仅仅因为其完美而爱慕。顷刻间,她一释怀了,是的,她并不是曾经爱他,只是欣赏倾慕,那时候,她哪里认识他,哪里了解他,单单花痴外表罢了。那么,再也不必为此对茜朗存有愧疚,以后,也可以坦然面对他们了。

    羽朗一个优雅洒脱的姿势落定,转眸望向冰雁,冰雁正是一脸的沉醉满眼的星星,这一刻,他心中感动而满足,几乎从心中流溢出蜜糖来。从来淡风轻对他人漠不关心的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他愿意为她挥剑,愿意为她跳跃,只要她想,他可以异常情愿的在她面前表演。

    他不鄙视自己的忘我,不小看自己的被动,因为在这同时,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尝到了从未体会过的甜蜜。因为她的出现,他品尝到了生活的滋味。

    “真好看!太好看了!”冰雁欢呼雀跃的奔上前,像粉丝一样围绕着他看,“羽朗,你练武更好看了,一招一式,哎,还有开打和收功时,那胳膊一展,长剑一敛,太酷了太美了!真是各种儒雅各种贵气!羽朗,我能不能跟你学学呀!真是太妙了!我也要耍耍酷。”

    羽朗眉眼盈盈饿等着叽喳完,宠溺一笑,“你想学呀,不要看着好看,很吃苦的。”

    冰雁溜圆了眼睛,认真的想了一下,嘿嘿一笑,气泄了,“说的也是哈,我都这么大了,练武有点晚了,再说吃苦啥的我可吃够了。哎,要不,等茜朗好了,你教他好不好?”

    羽朗微讶的想了想,轻轻点头,“只要他肯学,当然可以。”

    冰雁欢呼:“啊,羽朗你人真好!”

    羽朗见她蹦蹦跳跳,有点怕她撞到剑,细心小心的将剑收到身后,“你冷不冷?先回屋看看茜朗,我去放了剑再来。”

    “啊,好。”冰雁灿烂一笑,转身,花蝴蝶一样的卷回去了。

    羽朗望着她进门后,娇羞又愉悦的低头一笑,转身不紧不缓的走向正堂,门里走出来端着茶杯的霖其,一脸的灰白,“少主,你都啥样子了还练剑?”

    羽朗心情好,也不理会,顾自喝了口茶,胸口突然有股气涌上,忍不住轻咳了两下。霖其的脸色更难看了,一边帮他拍背一边急道:“少主,你就被硬撑了,快进屋运功调息一下。”

    两人坐到屋里,羽朗脸上一直保持着笑,虽然松懈下来脸色有点差,但眉目间尽是笑意,“不急,等她走了,我再调不迟。”

    “少主,我知道你是高兴,那也不能得意忘形啊!”

    羽朗只笑不语,霖其更郁闷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于是这一天,两人在星星点点你推我赶的交流中,急速的加快了相熟程度,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当然了,这对于两人的理解意义是不同的,偏偏他们都自以为是,互相不知道对方所想,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外表上的美好气氛在天黑之前结束,冰雁最后依依难舍的在茜朗床前好一番自语叮咛,又反复的跟羽朗交代一定要派人好好看着他,这才带着一身的疲惫,满怀的满足,踏着轻松的步子出了院子。

    羽朗一直站在门口,瞧着那抹丽色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才温柔的收回眸子,独自回味这一天的一丝一点。这一天的甜蜜,美好的几乎不真实。当初不以为然的情劫,若不是真来一试,永远也不会享受这份幸福,感谢佛祖。

    回转身,他再一次回到西房,下人已掌了灯,此刻看灯晕下沉静不失倔强的茜朗,他竟也无一丝嫉妒,反而有种惺惺相惜的羡慕,茜朗果然是比他灵巧聪明的,早早的抓住了这份爱情,独占了鳌头,详尽了她万般的爱护。转面而笑,曾经的高傲尊贵,与之这份甜蜜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后悔惭愧之时,又不免庆幸安慰,总算,自己没有错过这一回。

    吩咐了下人仔细照看茜朗,再出门走向书房,现在,足可以踏实的静下心来看看佛经了。

    “少主,你要去书房?”霖其执着灯笼围上来,“不是要运动的吗?”边说边推开了门。羽朗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想先看看佛经,安静一会儿,对调息也有益处。对了,晚饭晚一些准备,我不饿,先给我泡杯茶过来。”

    “好。”霖其点着了两厢灯,出了门。羽朗施施然的走到书桌后,坐下来,桌上一扫,乱七八糟的,蹙眉的同时,眼底还是宠溺的笑,那个丫头,在书房呆了一会儿给他弄这么乱,真不是安静的主。一本一本的拿起佛经和鸟书,他一一放回原处,然后坐回原位,随手去拿一本佛经时,目光终于停在了单薄的那张画像纸上。

    他的人,他的面容,也刹那间如画像一般,定格了。

    画像上,原来浅笑盈盈如花似玉的心上人,添枝加叶的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女娲娘娘!

    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眼神一点点凛冽凄绝,面上的笑容缓慢的收敛,演变成无穷无尽的愤怒和绝望,整个人只表现着,无比震惊!不可置信!无法接受!

    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将她自己的画像,接画成女娲娘娘,还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注明,她这是在宣示什么?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示好,又不忍当面拒绝?她发现了画像,通晓了他的心意,可是她不承认!不接受!她以为他信佛为由,故意将她变成了神像,由一纸代表相思的笔墨变成了人人敬仰的天神,从有情到有礼,毫无痕迹的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她这是以一种她认为不伤害他的方式委婉的拒绝他!

    是吗?是吗?是吗?!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天的愉悦相处,都是假的吗?都是他的错觉吗?她是根本对他无意,对他的笑,对他的赞扬,只是止乎于理吗?只是欣赏吗?她是在清晰的告诉他,她,只爱茜朗吗?

    为什么,他是哪里不好?他哪里不够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心中,一层层堆积起来几近圆满的萌芽爱情,此刻像雾气一样慢慢蒸发,然后贴在了冰冻的瓷片上,变成尖锐的冰花,最后伸出手眼睁睁的看着它融化,变成比冰还冷的泪珠,巫山梦在这顷刻间,崩塌……

    胸口一股极大的郁气喷出,剧痛一发不可收拾,他失控的咣当一声打翻了明灯,“咳……!”一声重咳,全身如抽光力气般趴在了桌上,呼吸瞬间不畅,耳边嗡嗡作响。

    “少主!”刚进门的霖其惊叫一声,一阵风卷过来,将茶一放,一把扶起羽朗,“少主!你怎么了?”说话间,下意识的往桌上的狼藉一扫,刚一看到画像,羽朗昏沉中察觉,颤抖着手指勉强遮住了画像,但却还是让霖其看懂了一切。“少主,是她……”

    “不关她的事!”羽朗抬起头来,满额的汗,轻颤的眼帘,一脸的苍白,看似正被极大的痛苦折磨。霖其的愤怒最终被心疼压住,弯腰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对其手掌,传送内力。

    好一会儿,羽朗的状态才稍稍转好,呼吸渐平,脸色也回了些血色。霖其收了势,慌忙的给他擦汗。羽朗睁开眼睛,那里面依然如深不见底寒潭,痛苦,煎熬,绝望。他没有动,没有表情,眼神虚着,没有焦距,放佛万念俱灰。霖其看的心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主,看着让人害怕。“少主,你别太难过,可能,可能是你误会了,这、这一张画也不能代表什么,少夫人她今天不是挺好的吗?兴许是你想多了,你别灰心,别伤心……”

    “我懂。我不会轻易放弃。”羽朗苦涩的哑声说,“不管她怎样看我,我会一直真心待她。”

    霖其稍稍安心的同时,才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奈和难过。他家少主平日里君临天下傲视群雄,可遇上少夫人都是不作数的,不仅变得幼稚迟钝,还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想静一静,你出去。”羽朗闭上眼睛,柔弱却冷淡。“少主……”

    “出去!”羽朗少有的冷厉。

    霖其哪还敢多言,立时小心翼翼的捡起了明灯,唉声叹气的出去了。听得门掩上后,羽朗缓缓吁了口气,眉心微微的蹙紧了。

    从高峰,到深渊,也不过如此吧。何况明知道是深渊,他也只有心甘情愿,无缘无悔一条出路。

    美朗本就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现在他心情极糟,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去扒开,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女人。“走开!”已经及不讲情面的挥开了益西,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出去。

    益西被甩的几个踉跄,回过神来,那人已不见了,她震惊也痛恨,咬着唇瓣强忍着眼泪,暗暗下决定:美朗,她绝不放手!她一定要得到,名正言顺的得到!

    美朗一鼓作气,走路带风的直接到了茜朗院外,没错,他没有直接回自己院,而是来到了茜朗院门,挥起拳头用力砸门。现在他的心已经杂乱了,满脑子都是令他抓狂的画面!“开门!我是大少主!叫茜朗给我滚出来!”

    在这静谧的夜里这突兀来的巨响,立即惊醒了守夜的下人,他匆匆跑来开了门,见是眼冒红光的美朗,吓的说话都不利索,“大,大少主!”

    “茜朗呢!叫这小子给我滚出来!”美朗边喊边冲进去,那下人跌跌撞撞的追上来,“大少主,我们三少主他不在。”

    “什么?!

    “是真的,今天一天少主和少夫人一起出门,就没回来……”下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美朗一个巴掌差点儿抡掉了两颗牙,疼的他呀呀直叫,美朗已火冒三丈的奔出门了。

    娘的!居然厮混了一天!

    美朗咬牙切齿的一阵风卷回了自己院中,气势汹汹的弄得鸡飞狗跳,小麦惊得鞋都没好的跑出来,“大少主!你回来了!”

    美朗铁青着脸,没理会她,直接到卧房门口,拿起手中刀一把劈开了屋门。此时,冰雁也早被他回来的动静给惊醒了,正从床上坐起,一脸疑惑冷静的等着他。美朗他进门,就对上冰雁一张冰脸。

    两人对峙了半稍,美朗脸一拧,上前去一把将冰雁推开,去翻被子,“人呢?给我交出来!”

    冰雁知道他这是干什么,从地上爬起来时脸色极难看,从他冲过来时,她就清楚了嗅到了他身上的恶心气味,没想到自己一身毛还敢来抓妖怪,“你在说什么,不要无理取闹!”

    美朗扭头冲她哼了一声,并没有因床上没看到人而有愧疚,他绕过床尾,四下去翻找,乒乒乓乓一阵乱砍,打翻无数家珍,没打到人更加恼怒地骂:“茜朗!你这缩头乌龟!再不滚出来,我杀了你!”

    冰雁气郁的闭了闭眼,直觉得美朗现在已经神经了,她懒得跟他吵,强压下心底的情绪,沉静地说:“这里只有我,你闹够了么?”

    “你少装的圣洁,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一整天都跟那死小子腻在一起是吧?你们都当我死了吗?我再一次告诉你,这个家,是我做主!我不准你们来往,你们休想在一起!快点把那小子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两个都去见阎王!”

    冰雁望着已经被嫉恨蒙蔽了思维的美朗,既怜又痛,“他真的不在这里,我累了,想睡觉。”

    “哼,他不在自己院中,你敢说他没在这里?”

    “真的不在。”

    “你!”美朗上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逼向她:“为了茜朗现在跟我这副鬼样子是吧,你这个贱人……”

    冰雁受不了被他一次次辱骂,奋力挣脱他:“你不要再胡闹了!不要在外面风流够了就来找我的麻烦,我跟你明说过我们过不下去了,是你非要这样!”

    “过不过的下去不是不说了算!我就要让你过下去,我就要折磨你!”美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瞪着她逼问:”说!茜朗在哪?!““他在羽朗那里!”冰雁瞪了他一样,愤愤的抽回手,好痛!

    “羽朗?”美朗死活没料到,这是怎么回事,一时有点蒙,“你编什么瞎话?他怎么会在羽朗那里?”

    冰雁知道不跟他说清楚今天她是睡不成觉的,干脆了悄跟他怄气了,坐到椅子上,说:“茜朗身上又深藏多年的毒素,羽朗会医术,在帮他治疗。所以他今天一天都在羽朗院中,现在还在昏迷。”

    听到此,美朗的气焰瞬间消了大半,方才被妒忌冲昏了的头脑现在一下子清醒了,脸上也立即露出了些惊愕和愧疚来,他骂归骂,闹归闹,但茜朗毕竟是他亲弟弟。“那……那现在怎么样?”

    冰雁掀了他一眼,见他还算不糊涂,便愿意继续搭理他。“羽朗说没事,祛病如抽丝,还要一段时间。”

    美朗整个人耷拉下来,站在那儿看着被自己杂碎的家珍,颇有些窘迫,转身冲门外喊:“小麦!进来收拾!”

    小麦早就候着,此时立即进来,利落的收拾着残局。。

    冰雁见风停雨住了,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去床上要接着睡。美朗瞥着她,那莫不在乎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就可恨。等小麦收拾完出去后,他走到床边,别扭了一会儿,说:“哼,别以为这次没事,就能抹杀你跟他的奸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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