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鸢倒是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自己还是一时间无法面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武易萧还好,两人在这十年间见过不少次面,不管是不是武易萧故意设法让她出来见自己,总之白楠鸢倒也没什么抵触的心理。
王欲成好一会自顾自的从天南说的海北,面前三人却只是偶尔的敷衍一两声。
“嗯”这是君喻瑾得肯定。
“好”这是武易萧的赏识。
白楠鸢:点头,点头,疯狂点头。
见三个人也没有搭理他的想法,王欲成也不自讨没趣,说了一声“告辞”,朝君喻瑾行了个礼。继而转身回到马车旁,有些笨拙的踏进车里,便随着人潮消失不见。
白楠鸢觉得此时很是尴尬,在这里等吧,自己虽然基本没出来过,也没人认识。但身旁这两个就不一样了,看着那些路旁行人或探究或害羞或不可思议的眼神,白楠鸢觉得自己还是一头扎进地缝比较好。
要是走吧,君喻瑾武易萧两个人本来是等自己素未谋面的文国公之子。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先回侯府,但朝上方看了看武易萧那死死盯着她的眼神,心里一阵发怵。
白楠鸢:还是在这等吧。
三个人默契的都没再说话,却心思各异。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了马蹄落地的声音。
这里虽是官道,但平常人家也只是步行来往,稍微有些钱了,也是坐着个马车到处晃。且这里来往的人很多,没见过几个敢直接骑马来这里的。否则要是马艺不精,极易闹出人命。
白楠鸢回过头看向了南方。
白楠鸢:嗯……模模糊糊的一片。
眼睛在她“跳楼”的时候,不知道扔给哪个人了。
马蹄落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楠鸢虽说视觉有些模糊,但其他感官还是很敏锐的。
白楠鸢看了看,人数并不多,约有三五个人。
为首的两人并排骑着马,英姿焕发,气质出众。
已经离得很近了,白楠鸢虽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却极有辨识性。
左边那人,一袭白色长袍,看不清长相,但偏偏就是那么一种风骨,超然出尘,极易引起人的注意。想必这就是文国公文末之子——文寂钰。
右边…嗯……白楠鸢虽说看不清,但也知道,这肯定就是她那个十年未见的父亲。
武易萧显然很是兴奋,这也正常。武明炎对子女,尤其是武易萧兄妹极好。自从武易萧上战场能独当一面后,武易萧被北幽帝派去了西面,成天和西陵那群变着法想阴招的西陵人打交道。而武明炎从开始当将军起,便一直驻守在东边。东边蛮夷小国较多,征战打仗什么的,十年如一日。若非逢年过节,战事胜利,受了严重的伤什么的。父子俩基本上没有机会回临安皇城。就算回来也不一定能够凑巧碰到一起,看着冷冷清清的侯府,还有那厌恶无比的人,倒也对回家没什么感觉。这俩人基本上没个两三年是见不着的。。
“爹——”武易萧明显是看到了侯爷,朝那边挥了挥胳膊,爽朗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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