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内。
阿辉抽完一支烟,把烟头狠狠摁死在烟灰缸之中。他抱起小艳,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他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几根带子,一边亲昵地安抚,一边把她的手脚都绑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
“阿辉,你要干什么?”
“小艳,别怕,让我们来玩点刺激的。”
把小艳的四肢都绑紧之后,阿辉的目光一闪,在这个瞬间,他就突然不是那个阿辉了。
“阿辉,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放开我好么?我不喜欢这样。”
阿辉观赏着那具薄裙下乱颤的躯体,脸上邪笑不已。“小艳,不要演戏了,你这个浪货可是自己送上门的,别怪我哦……”
“阿辉,你什么意思?”小艳惊恐瞪着双眼。
“还演?我知道,说什么喜欢我,其实都是狗屁……”阿辉慢慢将小艳的裙子撩到腰间,用指尖轻轻划着她的腿,“你一直认为是我杀死了小悠,所以,你接近我,真正目的是为了寻找证据吧?”
小艳的双腿,剧烈抖着。她紧咬着下唇,盯住阿辉那张已经有些扭曲的脸。
“好吧……阿辉,那你老实告诉我,小悠,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是。”阿辉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而且一脸无所谓。“那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杀她,她那么爱你!”小艳突然发疯一样剧烈挣扎着吼道。
“爱我的人那么多,又不缺她一个。”阿辉又将手从小艳的胸前探了进去,“我厌倦她了,她又缠着我不放,我还能怎么办?她真傻,帮我借了那么多钱,以为这样做,我就会为她放弃森林……”
“人渣!”小艳狠狠往阿辉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阿辉笑着擦了擦脸,仿佛并不生气。
他的手在小艳的衣服下面抚摸了一阵之后,慢慢抽出时,手中竟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装置。
“咦,这是什么?录音机么?现在的东西,可真是好先进啊。”
小艳的脸上,浮现出绝望。
“哈哈,不知道这东西怕不怕水啊,放在身上,你就不怕自己一会儿水太多了,泡坏了么!”淫笑过后,阿辉突然用手捏住小艳的下巴,“知道么,无论我今天把你搞成什么样,你也拿我无可奈何,告我强奸?篮球场上好多人都看见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告我谋杀?没有证据,别人只会当你是精神病……你知道么,小悠那个傻子,什么都跟我说的,就连你做梦时说得话,我都知道,哈哈哈……”
小艳仰躺着,眼泪无助流了下来。
“是啊,小悠好傻……”
阿辉把那微型录音机放在桌上,举起烟灰缸狠狠杂碎,然后转过头,得意看着小艳。
“来吧小艳,这一次之后,或许你会上瘾啊,到时候,或许你会比小悠更傻……”
阿辉脱光了衣服,开始在小艳身上蠕动。
他盯着小艳的眼睛,发现小艳也在盯着他。
“看什么看!”阿辉一巴掌,把小艳的嘴角打出了血丝。
小艳伸出舌头添净血丝,继续正视着阿辉。
“还看!”阿辉没有停下腰间的动作,反手却又是一巴掌。
这次,轮到小艳笑了。
她脸上的惊恐,气愤,绝望,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述的鬼魅之笑。
当阿辉再次举起巴掌时,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样。他紧紧抓住胸前的皮肤,想把那只手拽出来,可是,却都是徒劳。即使他把自己胸膛的皮肤都抓破,依旧不能改变那种窒息的感觉。
他趴倒在小艳身上,在小艳耳边低声哀求吟道,“小艳,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好难受……好难受……”
小艳双目空洞,望着天花板上不停旋转的电扇。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见到小悠了,你去跟她道歉吧……”
。。。
陆名奚还是死了。他的死,轰动了整个景雄市。
陆名奚的尸体被运到了尸检中心,由老周和市里派来的高级法医小王进行共同解剖。但是,数小时之后,依旧得出了那个诡异的结论:原因不明的心脏性猝死。
“!简直出鬼了!”走出尸检室,马非一脚踢翻了走廊上的垃圾桶,他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抓狂来形容。就在刚刚,他又接到了郑老头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气急败坏可想而知。
马非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之内抓不着那个黑桃q,他就真要提前退休了。
尸检室外,丁秋正靠着栏杆抽烟,他的身后,雨越下越大。
“这破案子要怎么搞?”马非来到丁秋身边,用拳头又狠狠击打了一下栏杆,“别说现在一点线索没有。就算我们有线索,抓住了那个黑桃q,又能把她怎么样?我们甚至连她的作案手法都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定她的罪?!”
丁秋弹了弹烟灰。
“给陆名奚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屁用!”马非呼呼出着气,“信号始终接不通,估计已经拔卡了。通讯公司那边也查了,那个号码还没有实名登记,依旧挂着早期个体营运商的名字。根本查不出实际使用人。”
面对这种情况,丁秋也只能沉默了,他转过身体,看着丝丝雨线。
沉默之中,远处突然响起了宫小翠的声音。
“丁队,不好了……”
宫小翠气喘嘘嘘跑过来,连脸上的雨水都没来得及擦去。
她带来了一封被雨水打得微湿的信。
“!有完没完了!第四个了!”马非盯信吼道。
“信哪来的?”丁秋平静问道。
“通过快递邮给警局的,我刚刚拆开包装,发现和前两次的信封一样,于是赶紧送过来了。”宫小翠答。
“,不是往信箱里投么?怎么换套路了?”
“信箱那边都快让你布成天门阵了,傻子才往里闯。”
丁秋一边说,一边撕开信封。
信封里面,照旧一张黑桃q。
丁秋翻开那张黑桃q的背面,一看之下,突然像着了魔一样,双眼呈现出炸惊和愤怒。
他突然扔掉扑克牌,也不顾脖子挂着的断臂,飞快往雨中跑去。
“喂,丁队,怎么了……”
马非满头雾水拾起扑克牌。
只见扑克牌上面的红漆字,与之前口吻一模一样,只是……名字的部分,赫然让马非心头一紧。
欧阳子琴?!
。。。
“你这个贱女人,还我儿子的命!还我儿子的命!”
东鹤警局内,阿辉的母亲扑到小艳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小艳动也不动,只是浅笑着呆呆坐在椅子上。
几个警员过来拉住阿辉的母亲,其中一个警员严厉道,“家属,请你控制一下。警方已经已经查清楚了,你儿子陈辉死于心脏猝死,不是他杀。如果你继续胡闹,我们就要拘留你了!”
“不,我儿子一定是她害死的,你看,她还笑呢!还笑!”
阿辉的母亲挣脱束缚,猛然在小艳的脸上抓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警员们见状,立刻将这个几乎癫狂的妇人摁在地上,然后毫不客气将其架走。
这时,一个警员回头看了看受伤的小艳。她脸上的血已经流到下巴,却依旧在痴痴笑着。
“这女大学生不会精神有问题吧,这种情况竟然还笑得出来。”
“估计是吓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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