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欲言又止,徐松笑问道:“你还想问什么?”
王富鼓起勇气说道:”我想问问,咱们挖的水渠走俺们王家岭吗?俺们那的官田都在山岭上, 收成不太好。”
徐松想了想水渠草案,都尉上前道:“水渠途经孙家堡,离王家岭有近二里路,王家岭比别处高出五六米,地面一米以下尽是白火石,凿不动。”
王富大失所望,面如苦瓜, 徐松上前揉了揉王富的脑袋说道:“我们这次改革开荒修渠困难重重,各方势力处处刁难。我们必需以最小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取得最大的成果。以后才能有更多的财力来帮助大家。”
王富点了点头,王贵却说道:“你们当大官的就会骗人。这次说下次给修,下次再拖,只会推脱骗人。”
都尉怒道:“小兔崽子知道什么!王家岭地势太高,下方石层不好挖,再说了你们官田才三四百亩,不值得多花好几天工夫改道水渠。”
王贵毫不示弱道:“就说你们光会说不会做事,我们也交粮,为什么不给我们修水渠!”
都尉气急,伸手欲打王贵,被徐松拦住。徐松取出草图看了看道:“水渠是不可能改的,但我可以给你们王家岭送一个泉眼。”
众人愕然,王富问道:“泉眼有水吗?”
你松笑道:“黄河之水天上来,要是没水我免你们王家岭的粮税。”
众人不信 。你松也不解释。各自而散。
待傍晚散工,王家二兄弟赶了二十里路回到家时已天色漆黑。刚进门就被父母一顿打,“你两人跑哪去了?我和你娘找了全村没找到你们。”
富贵兄弟忙解释道:“俺们去赚钱了。”说完掏出二十多铜板。
王父怒道:“这么多钢板,你俩哪来的?是不是偷别人的?我们家穷,但饿死也不能偷人东西!”
王富连忙解释是去工地挖水渠挣的,怕还不信举起双手给父亲看,王父看到稚嫩的双手满是水泡眼睛红了,母亲则是泪水滑落拉着况弟俩搂在怀中。
王富把工地上发生的事都告诉父母,王家夫妇半信半疑,王富拉着父亲的手说:“爹,咱的别租刘财主家的地了,咱的去租官田种吧!大哥哥说岭上会给弄个泉眼浇地,要是没水就不收咱租子了!”
王贵白眼道:“当官的说的话你也信啊。水往低处流,那有往高处走的。”
王富却道:“大哥哥是好人。不会骗我的。”
王贵无奈道:“你个傻子,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不信你问咱爹。”
王富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王父说道:“你弟说的没错,当官的没几个好人,水是不可能住高处走的,更何况岭上的官田比平地高么多。”
王富见没人相信自己,也争不过弟弟,只是小声嘟囔着不认输。
数日后,徐松派工匠挖出一条从王家岭到水渠的浅沟,一米多深,二尺宽,下以竹筒铺就,一根根竹子凿通串联起来,接口吞接以胶、布包裹密封,从水渠铺至王家岭。可还是没人相信水能通到王家岭上,除了王富。
官府见官田租不出去,王家岭地保不得己每亩减为二百斤一年租子,可是王家岭的官田能有多少收成大家心里都有数。山岭地干旱一亩能有二百斤收成,一年才四百斤,出力不见粮食。只有三二个人去租地,其中一个小孩一开口要租二十亩,可把其他人吓了一跳。这个王家老大被那个候爷施了法似的,整天逢人就说岭上会有水,谁是傻子才听他忽悠。
一转眼过了秋收,开始播种麦子的时候了。一连十几天没下雨,地里干早不适合播种。对于靠天吃饭的老百姓,地旁就近有水的还可以浇水,附近没水的只能等天下雨。
这一天中午大家都在家吃饭,突然一阵叫喊响动整个村子:“有水了,来水了,岭上真的有水了。”是王富兴奋的跑来、一路喊叫。
“这王家老大八成是得了失心疯了,整天胡说八道的。”有人嘲笑道人们笑了笑各自回家。
还没进屋又一个粗沉的声音传来,是村长李大明。“大伙注意了,咱岭上有水了,还有想租官田的抓紧来我租地了。”
当王富跑进家门,屁股疼一瘸一拐的的进堂屋,前天擅自租了二十亩官田被父亲打肿了。只因租地多了不说而且还是最高处的,村长分了许多天没分出去的“好地”。
此刻王富顾不上疼一脸兴奋的对正在吃饭的家人说有水了。王父与弟弟不信,但听到村长的叫声后,半信半疑的与众村民一起去岭上查看。
当村民来到岭地,远远的就听到流水声,不由得加快脚步上前查看。当众人来到岭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青石铺就的池塘里此时已盛存半池水,池边一节竹筒正哗哗地往外喷水。
”这、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水?”有忍不住出声问道。
王贵望着竹筒、突然抬头看着竹筒铺设的方向--水源。“这里。”说吧向水渠跑去、众也都醒悟向水渠跑去。
大家距离水渠尚有一里地,便远远的望见一处高台和一架改造过的水车。待到近前,才看清水车真容,水车由一个高近三米的水轮转动,上有高八九米高的两根巨木中间安装一个转轮,中间由竹筒做成的一个个水槽由麻绳连接起来做成的链条连接上下转轮。依靠流水的动力转动把水送到高处转过转轮倒入高台,高台水地竹管直通王家岭。因高台位置比王家岭地还高出一二米,所以水才能看似节节樊升往高处走,实则入水口比出水口高,借助气压把水送出。
众人久久不语,震撼非常。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拔腿就往村里跑,众人回过神来一起狂回跑。只有王家一家三口站在原地没动。一中年汉子一边跑一边对王父喊道:“大柱,还不快去村长家租地,去晚了就抢没了。”
王富摸着还疼的屁股对其喊道:“二大爷,俺家里租了二十亩。前天我租的。”
二大爷低骂了一声,跑的更快了。
王富站在那里一脸傻笑道“我就说过大哥哥不会骗我的。”
王大柱则是一脸迷惑 喃喃道:“真是神了!谁道那人是不是神仙?!这水真的从天上来了。”
王贵则两眼有神一脸渴望,道:‘这不是神仙法术,水龙飞天是靠知识的力量!”
此次修建大小水渠八百余里,架设水龙飞天三百多座。自此北方水网纵横,旱涝保收,百姓少出力收成却连年增产。
又过几日,王家岭王富一家才渐渐从兴奋中平静下来,一封来信又让这普通农户再起波澜。
信是徐松写来的,是想让王富去医馆当个伙计,顺便学点医术将来有个手艺。王富自是深信不疑,父亲和弟弟也开始信了。王富高兴之余,又有些失落。那个大哥哥只推荐自己去医馆当伙计,自己的生计有了着落。可是弟弟王贵却还无处可去,又无特长,字也才认识几个,现在出去只能做个苦力,或是在家种地。
王富试探的说道:“要不我跟大哥哥说声,让贵子也跟我一块去当伙计?”
王贵却倔犟道:“我不去,我要去读书。”王贵心中早己认定如果只靠体力出去作工,并不会有太大出息。准一能改变命运的,对穷人来说只有读书了。穷文富武,古人都这么说。看到水龙飞天后,王贵相信有些不可能的事情除了神仙能做到,还有就是有大智慧的人了。王贵刻苦学习后来考取功名,官职一度做到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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