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琛点点头,“黑龙帮乱着呢,我的线人也难拿消息。”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想必通知我这个消息也没意义,丁广琛,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安绵不忍心秦芮真的被绑架而死,落入黑龙帮,恐怕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想到这里,心还是很疼的。
丁广琛思索了一下,“朋友一场,帮你这么多,你总是如此见外,我心里可不好受啊!”
“对不起!”
“今天晚上,来君豪大酒店。据说今晚你的那位朋友会被拍卖给黑龙帮在政界的靠山,你来了,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好。”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
“到了酒店会知道。”男人温和如玉,对着她看的眼神,带着一丝火热。
果然,她以为到了君豪后,丁广琛会安排她靠近黑龙帮的爪牙,没曾想,丁广琛让她去总统套房等着。她想,两人三番两次打交道也不至于乘人之危,就没犹豫。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她跟穆靳商同居后,从来不对他撒谎。
今晚单独出来,是找了借口店铺账目有问题急需回去核对,穆靳商很放心她,也很尊重她,没有刁难就准了。
“还不进来?!”总统套房里的人是丁广琛!
安绵简直惊呆了!
拔腿就想往回跑!
男人刚刚沐浴过,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他围着浴巾,禁欲而迷人。胸口敞开,没有一丝遮挡,露出精装的胸膛,安绵不是没见过男人,穆靳商也是这么雄武有力的……
可是一跑,最外层的门就自动关闭了,好智能……
走投无路,安绵只得面对,“你是不是骗我?秦芮根本没有出事!”
她很生气。
“秦芮确实出事了,只不过我的人也摆平不了,我请你来是想给你看一个东西,是一只手表。”
雅克德罗星辰系列,代表尊贵,修养。
安绵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男人拥住她的腰身,趁她不注意亲了亲耳垂,宠溺而邪气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只手表的男人吗?你问过我不止一次,我没有承认,很抱歉,不知道现在承认还算不算晚?”
她的眼睛浮现出雾气。
她今天没有化妆,丁广琛很少有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刚刚这么亲昵,忽然就觉得她的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魅惑,撩动心弦。
莫名地,心疼地撩起发丝,“还不敢信吗?我的意思是,那一晚的男人,是我。夺走你第一次的男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有同款手表!
“抱歉!”
安绵很想把他推开!
如果在没喜欢上穆靳商之前,她真的很在乎这个男人。
那时候她千方百计想找出来。
甚至在丁广琛佩戴星辰系列手表的时候,她的心就像飞上层一般地愉悦。她那个时候甚至希望,丁广琛就是那个男人!
“你想干什么?!”
她用纸巾用力擦着耳朵,感觉他留下了太多呼吸的气味。
“我现在是穆靳商的女人,你应该知道的!”她想跟他保持距离。
“k,k。安绵,你只是太激动了,再好好想想。”
丁广琛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戏谑收敛了一些,看着她潋滟的眸光,逆着昏暗的光线,唇色微启,“我从没听过一个女人自诩为另一个男人的附属品,除非你已经认定他一生一世。安绵,这么说你……”
“才不是!”
安绵不能忍受旁人的说法。
“我跟穆靳商没有关系!”
“那么,到我这里来。你在找我,我也想拥有你,你犹豫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丁广琛张开大掌,想要拥她入怀,却只是擦肩而过,碰到她因为躲闪而漂移的发丝。
他的手扬起在空中,怔了怔,看到她通红的眼圈。
太倔强了。
坚硬的心仿佛被她触动。
改为搭着她的肩膀。
“想好了?”
见她不出声,他如泉水的声音,冰冷传出。
“对不起,这个手表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尽量让自己不去回忆那段难堪的往事,“你收回去吧。”
说完要走。
手腕被人抓住。
“安绵,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威仪,和一丝丝恳求。
他说,“这里所有门锁都是触控式,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
“你想做什么?!”她抱着手,质疑地看着他。
紧接着被猛地一带,两人转了一圈她被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你疯了吗?!我说了放我走!”安绵终于爆发了,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陌生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印象中唯一能接受的气味只能是穆靳商!
他把她压得死死的,双腿顶着她的膝盖,暧昧而霸道。
她感受到男人不熟练的手探索她后背的胸衣吊带,却怎么也挣不开。
冷笑着,“丁广琛,你这是强奸!”
“可笑的是,你连内衣扣子都找不到,第一次吧!说不定我还赚了!”
丁广琛一顿。
眸色越发漆黑,却是有了一丝幸福的神采。
扣子是一瞬间脱离钢扣。
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你说错了,第一次已经过了,不巧的是跟了你。现在是第二次。”
“你别再过来!”
安绵吓得六神无主。
床边柜台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欧式台灯。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够到了台灯,挥舞起来。
可是现在姿势很乱,男人一看这样子,就算会砸到他,也一定会让她的胳膊受伤。
千钧一刻之际,他用身体去抵挡,可还是歪了——
只听到当的一声,紧跟着是安绵的惨叫。
“唔,好疼!”
台灯尽数砸在了安绵的额头。
碎片落了一地。
洁白的额头很快涌现献血,染红了枕头和床单。
“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女人?”丁广琛一向沉着冷静,现在的情况竟然让他措手不及。
问题是她的衣服虽然还在,带子却松开了。如果一移动,必定春光无限……
擦完额头的血迹后,鬼使神差的,觉得她晕倒的样子特别安静,比嚣张的平时好多了。
正想撩一下她散落的刘海,她的手机响了。
穆靳商。
丁广琛的眼眸一下子危险起来。
他点了录音。
“去哪儿了,回来睡觉。”
很简单的一句话,因为他是穆靳商,气场很强,听起来像命令。在女人听起来,更像是暧昧的要求。
其实,穆靳商只是习惯了跟她同床,天黑了自然想要她回来。
录音的手指,轻轻离开,轻松录下了这一句话。
见不回答,穆靳商又喊,“安绵,在哪,我接你?”
“别喊了。”
丁广琛也不介意,“我是广琛。”
穆靳商嘴角冷笑,“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安绵在我床上。”
说着,打开了可视电话,因为额头擦过了,所以看起来像起了个小痘痘,而且她睡觉睡得很沉,有点像刚刚做完某种运动。安静的容颜中有点点疲惫和受惊。
“穆靳商,我和她睡过了。”
“滚!丁广琛,安绵是老子的女人!你要是有胆,就继续争!”
丁广琛听见了噼里啪啦扔东西的声音。
清脆脆的,几百年的瓷器都被砸了。
“滋味真不错,争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丁广琛添油加醋地说道,“从别墅出来,怎么也得三十分钟才能到,这三十分钟足够我们再做一次酣畅淋漓的,怎么,一个女人也不肯给?”
穆靳商青筋暴跳。
手机都差点摔了!
去车库提车,发动油箱,一脚飞奔出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不就一个女人吗?
是初恋,初恋!
他提醒自己说,与此同时松了一口气。
安绵只是自己的初恋而已,所以才那么大的火。他火大,只是因为男性自尊,毕竟女人在他世界里的分量,真的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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