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穆靳商抬起来了,她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
暧昧地吞吐属于他的气息,“安绵,我知道你想要干嘛。”
“我,我怎么了?”她越走越后,慢慢地被逼向沙发方向的墙角,她感觉透不过气来了,那双君临天下的眼睛,她逃避不开。
“见我就想换衣服,你说你什么意思?”热气腾腾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周身,她感觉像溺死的鱼,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很轻,很柔,如同一片羽毛,淡淡地描绘她的唇角,品尝恋爱的味道。
“唔——”
她忘记了挣扎,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
奇怪,接吻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越来越感觉离不开他。
可他——是个薄情的人啊!
她尝到了甜蜜的味道,也尝到了苦涩的味道,不知道别的女孩恋爱是什么感觉,他们的男朋友都和穆靳商一样,能让人贪恋最后只能被踹开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好她凌乱的衣服,两人如胶似漆也终于是分开了。
“安绵,你这什么表情?”最不想猜测女人的心思,这样很复杂,很烦。
安绵无声地揉了揉头发,就听见他说,“去翻一张两寸照片来,我要带走。”
“喔。”
也不知道他拿去干嘛的。
“怎么没精打采的样子?恩。”见她这几天虽然脾气不错,也不闹事,也有笑容,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吗?可能是逛街逛多了,有点累。”
送给他的是安绵一个背影。
——她生气了。
男人不懂女人心思,不过穆靳商懂人心。
打了个电话,吃着饭的时候徐治敲开门,送过来一只猫咪。
“安小姐。”徐治笔直地打招呼,面露笑容。
“落雪,来,招招手。”他挥舞小猫咪的爪子,嘟嘴卖萌。
人进来后,安绵终于弄懂了事情,“穆靳商,送我的?”
不开心是假的。
猫咪很可爱,经历上次的拉肚子事件,雪落重伤,还以为治不好了,没想到它这么快活蹦乱跳……
“这是穆总的意思。”
“谢谢!”柔软的猫咪在怀里喵喵个不停,它是有灵性的生物,认识安绵,特别粘着她。
“恩?”
穆靳商指指自己的侧脸,示意她做点什么。
“额,你脸怎么了?”
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啊……
有点手足无措,难道是他觉得失宠了?他也很喜欢雪落?对,应该是这样吧……想到这里有点尴尬,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犹豫的表情,被穆靳商看在眼里。
他以为是甜甜蜜蜜的一个吻。
没曾想安绵抿了抿嘴巴,不确定地把雪落凑他脸上,在他来不及反应,瞪大眼睛的时候,吧唧一下雪落吻了穆靳商。
凉透了!
一道冷冽杀人的目光,自穆靳商传开。
“额……”看着雪落得逞后喵喵满足的样子,安绵夸他,“穆靳商,看见没,雪落也很喜欢你呢!”
“滚开。”
男人把猫咪从她手里打掉。
雪落楚楚可怜地看向穆靳商。
安绵不明白为什么,“雪落,来,他闹着玩呢!”
“谁跟你闹着玩!安绵,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完,充满爆发力的手腕撅住她的,猛力一拉,安绵感觉手臂都要拉疼了。
也不知道要带去哪。
“上楼干嘛?”
“睡你!”非常果断。
“大白天啊!”
“睡你还需要理由?!”
他用手肘顶开门,一脚踹开,紧跟着安绵就被甩到了柔软的大床,庞大的男性身躯压下来,游龙般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她寒毛直竖,衣服很快被脱光了。
“啊,对不起,我错了……”她感觉到危险,连忙求饶。
“哪里错了。”
“我……其实想亲你的是我,雪落纯属意外。”说着,扬起天鹅颈在他的唇上点了点,轻轻擦过的感觉惹人心动。她刚想离开,被他暧昧地捏住下巴。
“女人,听好了。我的世界只允许你进入。下次再不懂规矩,就别想下得了床!”
她顿时吓了一跳。
是在说雪落吗?
“我还以为……你喜欢雪落啊。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我以为,我以为……”迷迷糊糊的。
“专心点!”抬起腿,提枪上阵。
她不懂什么意思,很快被他的热情席卷了所有思绪……
……
结束的时候,一直有联系的外婆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家一趟。
穆靳商听出声音,“晚上我陪你去。”
说着,很自然地拥抱她,正面相对,两双眼睛近在咫尺,呼吸相错。
“谢谢。”
两人腻了好久才分开,安绵找了张两寸照片放他钱包的时候,愣住了。
钱包里干干净净的,除了卡和现金,没有其他东西了。一般人的钱包会放几张家里人的照片,或者放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穆靳商,你是不是有洁癖?”
“怎么说?”
“好歹也放张照片啊,空荡荡的。”
“放什么照片,我没有这种习惯。”男人的口吻直截了当,听口气还挺温柔的。
“当然是放你在乎的人的照片。闭上眼睛,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她一边帮他整理公文包,一边说道。
女人给他拿来崭新的西装薄外套,递来厚厚的公文包,这个瞬间有一种静止下来的感觉,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能到达心灵。曾几何时,这个家终于不是孤家寡人,开始变成另一种他没见过的样子。
……
晚上,外婆见到安绵特别地开心。
不过,有一件事,让安绵感到很奇怪。
外婆看见了穆靳商也见怪不怪,只是把男人支开,拎了安绵去小房间,直接开口,“绵绵,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安绵感觉好笑,“什么呀!”
“我都知道了!秦芮都告诉我了!”奶奶一副悲伤的样子。
“什么?秦芮,她回来过?”秦芮自从跟着那个绑架犯一起抛下自己后,安绵也因为忙碌,没有再追究下去。就算想追究,那个男人黑道手腕那么厉害,她一个弱女子,从什么方向开始追究呢。
本以为事情不了了之了。
来找外婆做什么。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秦芮是你大学同学,也来过我家好几次,她就不能来吗?”
“说重点,她说什么了?”安绵感觉不是好事。
外婆严肃起来,问,“安绵,你大学毕业也一段时间了,毕业证书也没给家里看,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她的眼睛很清澈,安绵遗传了外婆的好基因,可是要毕业证书她真的拿不出来。
眼神变得慌张,一眼可见。
“外婆,放在店铺里了,改天我拿回来瞧瞧。”
“那也应该拍照了吧。很多有意义的证件,我听说年轻人都喜欢手机照一份。”外婆语气不善。
“外婆,这都是谣传,谣传。”
“好,谣传,那我问你三个问题,绵绵。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外婆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第一个,你是不是没顺利毕业?”
安绵只好泄气似的点点头。
外婆脸色一沉,继续问,“第二个,是穆靳商害你不能毕业的?”
安绵照样点头,想要辩解,“可是——”
发现也可是不出来。
“可是什么?难道让一个人不能毕业,也是有苦衷的吗?这种人高高在上的,就掐准了我们这种好欺负的普通人,安绵,你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一点不跟家里说,外婆……咳咳……”
说到激动的时候,外婆老毛病又犯了。
她心脏不好。
一激动,就容易犯心脏病。
“外婆,别急,冷静,不要为我担心。”急忙找药,轻拍她的背部。
“第三个,穆靳商是不是威胁你做他的情妇?”
安绵看着外婆心痛的样子,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胁迫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苦笑一声,不再辩驳,选择了无声的默认。
“没有胁迫你,那你怎么能跟这个人渣在一起。绵绵,你听好了,他是个资本家,他要拆了我们安宁村,他手段高明,这种人玩弄女人有的是手段,我们毕业证不要了,说,你拿了他多少钱,我们还回去,撇清关系!”
“外婆……”
她不忍心!
不止一次怀疑过这段荒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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