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碰壁,让一向大气的唐明珠都忧郁起来,对着穆靳商晕倒的容颜,浮现出无限的憧憬。
她咬着唇,对他轻声地说,“这么多年了,你始终一副冰冷冷的样子,如果有致岚在还好,你会在亲属众多的晚饭上,不至于对我那么绝情。可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我想见你比登天还难。靳商,你知道你有多优秀吗?可是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他们都很自傲,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稳重得让人疯狂迷恋的你。你就连拒绝我都拒绝得好诗意,靳商,娜娜说我不能再等了,我……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穆靳商烧得浑身火热,对外界的事情浑浑噩噩是有认知的,这些话他听见了,却做不出反应。
唐明珠纤白的玉手在空中停了下,还是抓紧时间,最后停在穆靳商的胸口。
穆靳商猛地醒来一般把她的手打掉,唐明珠吓得脸色惨白,觉得自己要被嘲讽扔出去了,又听见穆靳商平静的呼吸声。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自己鼓气,“他随时会醒来,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说着,手指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反手将内衣扣子解开,丝滑高档的衬衣洒落了一地。
她掀开被子,今天就这么拼了,如果能睡了穆靳商,以后他一定不会对她冷淡的!
可是刚刚手里动作,就猛地被身后一股力气给拽开。
她重心不稳,摔在了身侧的地板上,噗通一声,腿都淤青了。
“安绵,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现在羞愧难当,又痛恨不已,眼前的这个女人分明也对穆靳商感兴趣,她是来抢人的。
“就是你不要脸地脱衣服的时候咯。”安绵笑笑,捡起地上的衣服,揉作一团,直接扔出窗外。
“你——”唐明珠抱着自己的身子,脸色涨红,长这么大有史以来被人羞辱成这般,她几乎快要爆炸。
“我怎么了?”安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自己想勾引别人,就不准我扔衣服了。我这么做,权当是教训你,还有刚才那个古娜娜的一巴掌。”
“安绵,你这么恶毒,不会好过的。我就不信,穆靳商会选择土气又恶毒的你,你给我等着!”唐明珠破罐破摔地看着安绵,一手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爬上穆靳商的床。
安绵原地惊呆。
据说唐明珠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也不奇怪,衣服没了,肯定是床上好,又可以睡人,又有被子遮羞。
唐明珠着急地把自己半身裙也脱了,绝望地看着穆靳商,像是做了巨大的决定,双手沿着穆靳商的轮廓,不怀好意地折腾起来。
安绵脸红心跳,大家闺秀下/流起来也这么放、荡!
被子之下起起伏伏,她都能想象唐明珠正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这个男人,一刻也不能等了,她一手抓开被子就喊,“穆靳商,你个死人,你要被美女强/奸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她不敢大声,徐治在外面守着……
“安绵,穆靳商本来就是我的,你要是再跟我作对,别怪我以后没提醒你!”唐明珠整个人倾倒在男人身上。
“你有这个被人围观活/春/宫的癖好我不拦着你,如果对方是穆靳商我就非管不可了。”安绵徒手拉扯,两个女人都使出力气博弈,她也没想过唐明珠发狠起来这么有力,一个不慎就被她拉过来,重重地跌落在床上,屁股正好坐在穆靳商的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啊——”她条件反射地爬起来。
手腕上传来剧痛,她的手被男人紧紧地抓住了!
穆靳商睁开眼就是一副香艳的场景,唐明珠再美他都不想看一眼,反而是安绵,现在就暧昧地坐在他身上,双眼与他对视,肌肤相亲的触感一遍遍地唤醒他的感官。
“唐明珠,给你二十秒,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穆靳商不让安绵逃跑,两人维持着姿势,他坚决地道。
“啊,可是?穆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安绵这个恶女,脱了我衣服,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穆总你应该了解的吧,我……呜呜……”唐明珠急的哭了出来,她是业界的老处女,自视甚高,绝不会露一点半点,今天却因为对他的狂热喜欢做出这种事……
“还有十秒了,唐明珠。”安绵狐假虎威地看着她,也不知怎的,知道穆靳商没选择唐明珠,她有种无比的喜悦感。
“可是我……”
“唐明珠,回去管管唐家的小动作,我还可以很健忘地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靳商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对安宁药铺做什么,你是说药铺毒死人的事吗,那不是我做的,是丁二狗,都是他在做,我都是清白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唐明珠苦苦哀求。
“还不滚,你打扰我的兴致了。”安绵骑在男人身上,不耐烦地挑衅。
唐明珠咬着牙,含着泪,喊了好几遍靳商,才不舍地爬窗跳下去……
好不容易得意了一回,穆靳商身上的小女人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既然你醒了,好像也没我什么事了……你还得多亏了我,不然就要被强/奸了,不用报答我,举手之劳呵呵……”
忽然觉得不对劲。
男人的眼睛就像一头凶猛的兽,他撅住她的下巴,姿态撩人,暗哑嗓音透着丝丝诱惑,“既然有的是兴致,不如我奉陪。”
男人一个翻身压下,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居高临下。他逼问,“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她紧张到了极致,转过头空洞地看着地板,“徐治还在外面站着,信不信我喊人。”
穆靳商冷笑,越发来了力道,将她的手紧紧固定在床沿,嘴角弯起,“喊啊,让他知道你放不下我,半夜爬窗送上门,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上了我的床!”
“奸商,无耻,下流!”安绵就是不看他,动了动腿,却被他按住。
“再动信不信真把你办了?”他的唇暧昧地划过她的耳畔,一阵电流划过,引来一阵颤栗。
“你走开啦!大病初愈就纵欲,你不要命了吗?”安绵话语半分柔情地说,“起来,我给你拿药,这可是我亲自磨的粉末,十三味中药呢,对日常的感冒发烧都很有用。”
“等等——”穆靳商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我没有太大耐心纵容一个女人,没有下次了,乖乖呆在我身边,知道?”
安绵仿佛是恩了一声,她是妥协了。
等穆靳商喝完药,安绵给他按摩。
这是她家族独创的按摩手法,对任何疲劳都有疗效,穆靳商有遗传性强制性脊椎炎,有时候晚上都睡不好,不能跟平常人一样平躺着或者肆意地翻转身体,今天经过她的按摩,效果出其地好,最后枕着她柔软的身子就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别墅里热络起来。
安绵醒来的时候,耳边很多嘈杂的声音,便听见女佣们前后忙活的身影。
她穿戴好之后,下楼梯就看见了徐治。
徐治已经知道昨天她在这里过夜的事情,也不戳穿,也不嘲讽,更不反对,只是寻常语气试探她,“我倒是小看了你,昨天你那么一本正经地要离开穆总,晚上却使了不知道什么计量重归于好。安绵,你是该庆幸还是悲哀,我徐治很少有看不透的人,你变成了其中一个。”
安绵试着解释,“可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吧,至少我对穆靳商没有抱有你所想的各种各样的目的。”
“那好,安小姐,恕我多虑了。”
“佣人抬的是什么东西?”安绵不解地问。
“穆总吩咐了,腾出一间客房改造成你的卧室,然后我购置了各大奢侈品牌最新的季节款还有生活用品,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说。”
说我,徐治掏出一张纯黑色镶嵌水滑的黑卡,公事公办地说,“里面有一千万,看中任何想要的都可以买,不需要犹豫。另外给你的十万会打到你卡里。”
安绵想把卡还回去,徐治跟佣人在交待什么了,她想了想,把卡收起来,总觉得心底有一股气想要发泄。
她无聊地问佣人,“你叫我什么?”
佣人一脸奇怪地答,“安、安小姐,不对吗?”
她走了两步问另外一人,“你呢?”
她满怀暧昧地答,“安小姐……”说完有点讶异,她是不是刚刚被包养,有点懵逼?
安绵不再看她们,从她们的脸上她看不到一丝亲近。全世界、包括自己,也觉得他们的关系变得怪怪的,自己好像是站在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被孤立,变得与他人格格不入。
她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别墅,佣人还有些懵,等反应过来一个个都互相看看,总感觉任何人都配不上穆靳商,忽然来个女朋友,她们哪里肯承认,铁定是包养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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