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德海愤怒的离去。
钟婉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保住了这一条命。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应该知道,知道秘密的我对丞相来说是必杀的,你救我会牵连你的!”
明月把手中的绸带放进衣袖说道:“因为点点!”
“点点?”
明月看着钟婉玉一脸疑惑笑出了声:“点点,是一条狗,也是我的朋友,就是上次把你吓晕,躺在血地的那条狗。”
“既然它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要杀了它?你怎能如此残忍?”潸然泪下的钟婉玉完全忘记自己现在的处景对明月怒吼道。
明月第一次看见一个为了狗而勃然大怒更流泪的人,当然除了自己。
每个人都把它当成畜生,就连安德海也是因为自己才对它好点,但都不知道,在自己苦难的时候,就是这么一条狗一直保护着自己。
当下便对钟婉玉好感增加。
“它没死!那满地的血不是它的,我只是叫它躺在那里吓你一吓?没想到就真的吓晕啦”
听到狗狗没死钟婉玉也有些欣喜,不过确有个疑惑。
“弄了满地血还把狗狗弄得那么脏,就是为了吓吓我么?”
明月也一阵疑惑,当初可是给点点洗了很长时间澡才洗干净。
“我也不清楚!反正上面只是说让吓吓你!那绿豆糕也没毒。”
明月说着说着就坐到了钟婉玉的床上。
“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像中毒!”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盅?”
身体机能退缩除了中毒还有中盅的可能!我真是个天才,猜想到这里就猛然看向钟婉玉。
激动的抓住钟婉玉的手说道:“你身体是不是中盅啦?要不要我拿刀割一下?这样就可以让别人通过你的血,看是否中盅啦?”
钟婉玉只感觉被明月抓着手生疼,想哭,但她喜欢这种把她姐妹毫无距离的感觉只能忍着,但这个身体太柔弱好像有些受不了,就这么被抓了一下,脸就开始变得苍白,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
明月也发现钟婉玉身上的情况,连忙把脉时才发现钟婉玉被自己抓的手腕一片青紫,甚至有些破皮露出血丝,不由得生气,带有哭音的说道:“被我抓的疼,你不知道说一声么?”
钟婉玉浅笑的说:“我很喜欢被人当姐妹的感觉,也很喜欢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明月心中一紧,初次见得她被众妃与太后疏离,寝殿全是丞相的人,满腹仇恨藏心中,她确无一人敢交心。
她的世界就好像都是灰色的。
就如同自己小时候,可那时自己还有点点相陪,可她确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生命也要舍她而去,比起她,自己是幸福的。
“嘶轻点轻点疼”钟婉玉惨烈的叫着。
明月先将钟婉玉的手腕给清理了下,然后,握住钟婉玉的手,拿着生肌膏轻轻的给钟婉玉上药。
明月抬眼瞥了一眼钟婉玉:“这你知道疼了?被我抓疼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叫?”
钟婉玉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明月一下抱住她:“我喜欢这种感觉。”
“哎呀!涂好的药膏还没有包住呢,你都弄我身上啦!”嘴上说着嫌弃,手确轻柔的拉回钟婉玉不敢用力。
明月红着脸拿着药布,低着头极其认真的给钟婉玉包扎着。
“这是生肌膏,专注止血生肌,不仅好的快而且不留疤,平常人,我可都不让用!”
“嗯,明月,你真好!”
正在两人嬉戏打闹时,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娘娘,李妃娘娘,苏妃娘娘到了。”
李妃?苏妃?她们来做什么?
按理说她与两位后妃没什么来往,前脚她刚回来,后脚她们就来了,恐怕来者不善呀?
“让她们进来吧。”
钟婉玉话还没有说完,明月便匆匆的站起身,将生肌膏踹进怀里,把床上的痕迹整理了一下,站在床边。
钟婉玉也赶紧躺好盖上被子。
“今早去请安时听闻钟妃妹妹在坤宁宫门口晕倒,姐姐很是担心,就连忙过来看一下!妹妹身体可好?”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声音如婉转的黄莺,温柔中带着些清脆,如若不是知道桂花糕是被她派人所下毒,真的难以想象她是狠毒之人。
钟婉玉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这个想必就是最近得宠的苏妃。
生得倒不是很美,却透着一股柔气,举手投足都温文尔雅,这大概就是那种被男人一看就升起保护欲望,一见就心生欢喜的女人吧。
只见她莲步轻移,缓缓走来,虽然打扮算不上华贵,但也端庄雅致,尽显贵人风范。
“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一切安好”
说完待苏因前来,钟婉玉假装起身,想要行个平礼,毕竟她现在可是宠妃。
却见苏因三步并作两步,热情地上前阻止了钟婉玉起床。
“妹妹这是做什么?你我同是伺候皇上,不用行礼!”
钟婉玉眉头一挑,这苏因有意思。
在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以位分说话,而苏因与她同是贵妃,理应不分高低。见面行个平礼,就是打个礼面,而她的野心真不小,青天白日就敢这么大胆。
就好似给你行礼,你不用回是的?
这时李晚玲也出声说道:“咱同为贵妃,妹妹又身体不适,没有那么多规矩,钟妹妹躺好就行。”
李晚玲也是个厉害的,一句同为贵妃就把她打落下来。
苏因听闻心中虽然有气,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显:“李姐姐不!说错了!应该说,李妹妹说的对,虽然身在后宫有许多规矩,但钟妹妹身体不适也是人情之中!自在规矩之外。”
真厉害!先叫姐姐讽刺李晚玲年纪比她大,后叫妹妹来说明李晚玲没有她得宠,又说后宫的规矩严禁,而钟婉玉身体不适,那李晚玲迟早会向她行礼。
你们这样说可曾将皇后放在哪个位置?
两个人暗自较量,钟婉玉本不想参与,但苏因握她的手为何?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但终规把手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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