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我摔到地上,也没有听见枪响。抬眼一看,那女的已被国勇拦腰带手和枪抱着摔在地上,两个兄弟拿着枪抵在那女的后心按在地上,大叫着“敢动就打死你!”
我翻身站起,国勇已经缴了黑衣女的手枪,其他人黑衣人也都被按在地上,就连已经在地上的‘一饼’也有两人用枪顶了,被警告着:“敢动就打死你!”
几个兄弟又从直升机上拖过来两个黑衣人伤员按在地上。见黑衣人都已经被制服,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命令道:“把他们的枪都缴了,统统绑了,按在地上!”
见我方胜局已定,也是高兴了起来,出师大捷!拉起来一个黑衣人,给大家做着示范:两手环抱于胸,将两手反绑于腋下,绳头绕过脖子,系死扣在脖子后边。这样的绑法,双手不能拉扯,不然,绳子未断,却早已把自己给勒晕了。
做完一个示范,我走到‘一饼’的身边,把她拉起,调戏道:“我终于等到你啦!你要怎样?”‘一饼’此时已经认出了我,也是不屑的道:“你们一群废物,连枪的保险都不打开就敢冲锋!”
听了她的话,我的身体突然一阵寒冷,脸上立马像是在烤火,一边打开自己的步枪保险,一边小声的用通讯器命令道:‘把枪的保险都开了’。
我手里的枪保险一经打开,的与枪身的链接处亮起了一个细小的亮光,不注意也是看不见的,但在此时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我强装道:“哈哈,我们连枪保险都不会开就已经胜利了,你会开又怎样?还不是要我们来救!”
‘一饼’悻悻的道:“你在墙头观察时,我就已经发现了。后来要不是我撒泼转移了他们的注意,此时你们已经是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我突然语塞,转移话题的讽刺道:“呵呵,就你厉害么?还不是被人抓了?”
‘一饼’也不再纠缠这些话题,道:“赶快把这些人都杀了!”
我恐吓道:“这些都是我的俘虏,包括你!所以你们的死活我说了才算!”
说到杀人,我是极其不赞成的。因为我入狱服刑就是因为杀了人,曾经在狱中还一度吃斋念佛,出狱后也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但是直到现在,心中的阴影仍是没有完全消除。
转念一想,杀人我不好办到,骂人我还是会的:“他妈的!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还叫我来杀人!再说了,在这僵尸末世里,多一人不比少一人好么?!”
听到我骂人,‘一饼’反笑道:“李沫,010小队的小队长,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叫永贞,是你的上级直接领导!”
我初一听还以为她在唬我,但我确实听到了两个几乎重叠的声音!一个是对面女人的,一个是我耳机里的。
他妈的!
见我在犹豫,永贞又叫道:“你要是不听我的命令,我立刻撤了你!”
我又道:“‘日内瓦公约’可是不允许杀俘虏的。这可犯规啦。”
我想了想,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我们是一个有武装的组织,也就可以认为是军人。若是不服从她的命令,我可是混不下去的,可能还要有其他的麻烦。
再说了,我老婆还在他们手里呢!现在乌纱帽不能丢了,但眼前的责任还是要弄明白一些的!
永贞讥笑道:“还日内瓦公约,你怎么不搬来大清律法来!国勇,我命令你……”
我打断永贞的命令,道:“苏召!行动!一个不留!”
之所以命令苏召,而不叫国勇去执行,是不想为难国勇。国勇一心的想多救人,现在如果叫他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苏召摇着头惋惜道:“可惜了!全是美女!”
“慢着!你们都被骗啦!”这时,地上的黑衣黑长发的女官叫道:“你们只是他们抛下的诱饵!”
听到这女人这样说话,我制止了苏召他们的行动,倒是想听听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即装强骂道:“那个人,是他妈的我的上级,叫我杀你们!你他妈的又是谁!叫我不杀!”
女人道:“给你们说了也无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叫林梅,属于黑金组织。我问你,一个半小时之前,你们被放在北环路上,是不是?你们从被招募到现在只开过一枪,是不是?穿上这身衣服才第二天,是不是?”
她问一句‘是不是?’,我的心就凉一分,她越说,我的心就越凉。终是忍不住冷眼看向永贞,咬牙道:“她说的可都是事实吧!”
永贞的脸色瞬间变了,嗫嗫着:“其实……其实……”
他妈的,我是属小强的,以前在监狱里,也有很多人想搞我的事情,都反过来被我搞。现在看情况,历史的套路要重演了。但是想到我老婆还在他们手里,还是留着罢!
不杀也要吓吓她,随即大怒道:“把她一齐绑了!”
去绑她的士兵听了黑衣女人那一番话,又看了‘一饼’的反应,也是心中愤慨,把绳子又刹的更紧了一些。
永贞叫道:“你不能绑我,我是你的上级领导!你无权绑我!”
我反问道:“你是我们的上级,你就可随意的牺牲我们的生命了吗?”转而对国勇道,“把嘴给我堵了!”
他妈的,你命令国勇,我也来命令他,看看他听谁的!
林梅见到永贞的嘴被国勇堵了,又道:“你们以后跟着我们吧,我能给你们天大的好处!”
刚刚给林梅了一点颜色,竟然放肆起来,还和艾莎招募我们时说一样的话!顿时心生厌恶。“能被我们这些拿枪开保险都不会的给一锅端了,你们也不怎么样!”又命令道,“把嘴全部都堵上!打道回府!”
苏召指着直升机,问道:“那个东西怎么办?”
我笑道:“这么多人,也坐不下呀?对了,你去把飞机钥匙拔了带走。”
苏召笑道:“哈哈,这飞机是没有钥匙的!”
我心想:“有过一些钱的人见识就是不一样!”
随即押着一众女俘虏,带了等在外面的五人,回到小区的家中。
家中已经停了水电,我命众人将俘虏看押在我家西边的几户房子里,又处理了那个老汉的尸体。
还好有煤气,用了三个半桶的纯净水,接着路边太阳能路灯的灯光,搞了些吃的,大家轮番吃了,让救来的三男两女喂了一众俘虏吃了些东西。
过来看巡视一番,见到一众女俘虏,被绑的可怜样,想起我的老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别人这么绑着,心一软,就把她们换了一种轻松点的方式,重新堵了嘴,绑了。
我命人松了两名伤员的绳子,准备单独看押,谁知转脸看见伤员旁边抽泣的林梅,对着我摇头晃脑,一头长发像是风中摇曳的杨柳细枝,嘴中也是“唔唔”有声,知她是有话要说,便取了她嘴中的东西。
林梅嘴巴解放,立刻急道:“这两个姐妹受伤严重,急需要救治,求你救救她!”
我立即上前查看,两名伤员脸上都是一片惨白,一个胯部受伤,一个右胸锁骨下方受伤,两人的伤口处各是一个血窟窿,看样子还在往外渗着血,看着就疼。
我冷冷的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打的!”作势就要走。
林梅哭叫道:“求求你,救救她,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你。”
我道:“我不想知道你知道的。”
林梅又道“只要能救了她,要我怎样都行,我都答应!”
我问道:“你能怎样?”
林梅哭道:“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我道:“我不要牛耕地,不要马拉车。还有什么?”
林梅又道:“我给你当老婆!”
我又笑道:“我已经有老婆啦!你白给,我也不敢要啊!你那么厉害,没准哪天一高兴,咔!一下就把我搞死了!”
林梅急道:“我给你当保镖、为奴为婢都行!”
“态度这么好,这伤员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边说边用手指按了一下那个胯部受伤伤员的伤口旁边。
那伤员轻轻“啊!”了一声竟是晕了过去。
林梅见状竟是向我跪了下来,哭道:“不要整治她!”说着竟向我磕起了头。
我见那伤员被我弄晕了过去,心中也是感到些太过分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及时制止林梅向我磕下的头,尴尬的道:“那,那你也得有所表示一下啊!”
林梅咬牙道:“那你给我松绑!我对你表示!”
看她伤心决绝的样子,我竟是鬼使神差的拿匕首给她松了绳子。国勇见状立刻抽出了长指住林梅的面门。
只见林梅松了绳子,也不站起,伸手从自己膊颈中拉出了一个挂着的铭牌,按向自己左手臂上的通讯器。通讯器发出一个刺耳的长长‘嘀~’音后又提示‘上报死亡信息,请确认!’
其他俘虏接连叫道“姐姐不要!”纷纷向林梅扑倒,连拉带扯,连另一个没有昏迷的伤员都在用力道:“我死你都别……”话说一半也是晕了过去。
林梅对一众姐妹的劝说置之不理,挣开了众姐妹的拉扯,又一次按下了手中的铭牌,通讯器又是长长‘嘀~’音后又提示‘死亡信息上报成功!’此时,林梅重重的堆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般。一众姐们抱在一团,哭的死去活来!
我顿时觉得看明白了什么!随即大叫道:“刚刚是谁给她们松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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