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疫情之后复课了。
……
“你们猜,我们班有哪位会去考中科大少年班?”一位同学神秘的问。
“不会吧!我们又不是尖子班。”另一位同学不相信。
这时,岳思勤从外面走进教室,安静地坐到了座位上。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老师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走了进来,课前礼毕之后,她兴奋又神秘地对大家说,
“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虽然我们班不是尖子班,但是经我们年级老师们的推荐和学校领导的认同,岳思勤同学将会转入尖子班备考中科大少年班,在这里我向岳思勤同学表示祝贺,同时希望全班所有的同学都向岳思勤同学学习,争取中考考出好成绩。”
……
就这样,岳思勤顺利的考入了中科大少年班,而我呢?和大多同学一样,从高中考入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
大约在大二的时候,岳思勤在初中同学微信群和初中物理老师建的兴趣群里同时发布:“我会永远记住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尤其感谢曹能新老师对我们孜孜不倦地细心教导。”
同年,联合国宣布启动“人类未来发展先行者项目”,同时成立“人类文明加速进阶委员会”。
当然此刻的我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但是从此岳思勤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在我心中她就是这样一个安静古怪的人,她走的路线和我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所做的任何奇怪事情在我看来都是正常的。
……
我继续鼓捣那台“相控阵激光全息影像器”技术验证机,心想:一旦成功,今后再也不用去忍受那“机械转动激光全息影像器”不稳定地闪烁和机械转动装置不稳定地运行了。
……
第二天,首台“相控阵激光全息影像器”技术验证机的发布会非常成功,台下的大鳄们眼睛都亮了,我这可是全球首发。
随后的各种发布会、技术论文、媒体采访、商务合同……足足让我忙活了几年,最后终于让“相控阵激光全息影像器”普及。但是一切安静下来以后,我个人却陷入了苦恼,因为我再也找不到研发的动力和方向了,我开始疯狂利用编程和上网发泄。
其实,我是个计算机编程高手,曾经也是一名优秀的黑客,但是为了完成“机械转动激光全息影像器”的设计,我放弃获得计算机领域博士学位的可能,当然我的编程能力也帮助我完成了对“短距激光相控阵”进行控制的系统的研发。
那年2八岁,我完成了世界上第一部实用型“机械转动激光全息影像器”设计,同时也获得了博士学位,然后以为达到了人生巅峰,开始了疯狂的挣钱和玩乐,但也从此失去了结婚和成家想法。
35岁的时候,也许出于对“机械转动激光全息影像器”缺陷的极端厌恶,开始了对“相控阵激光全息影像器”的研发。
现在已经50岁的我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二阶段的目标,父母早就相继离世,甚至同学、朋友里面也有个别离世的,在这个知天命的年纪里突然好想回到了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青春期。
……
那天傍晚,在整理书籍的时候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从书中掉了出来,那是我随手当书签用的,拾起一看,竟然是初中全班毕业照,也不知什么原因,“岳思勤”三个字突然从记忆海洋的深处跃出了水面,原来那个表面玩世不恭我竟被这样一个活在自己记忆片断里的女孩暗中牵引。就像荷尔蒙爆浆一样,我打开自己的手机,进入了那个已经荒废的聊天群,我已经习惯里面空空如也,但是,当我查看群成员的时候让我震惊。
“没人退群,没人被踢,居然!居然!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竟然就是她。”
难道她在和我玩黑客互怼游戏?
“靠,那段旧留言的署名头像,是个伪装的二维码,难怪她只发了个二维信息。”我终于恍然大悟。
“那个该死的旧手机丢到哪里去了?”
我开始疯狂扫描自己的大脑,然后清醒无疑的确定。
“信息丢失。”
背对着床,摆了个大字姿势躺了上去。
“不行,我要去冰箱拿瓶冰水。”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和屋里昏暗的灯光一样,黯然的挪向了冰箱。
“咣——”膝盖撞到了茶几上,茶几被挪开大半个角。
“哇哦!”正要去抚摸膝盖,一个曾经被嫌弃的矩形物体,虽然不大、覆满灰尘,但却明确无误的躺在茶几被挪开的那个角的地上。
双手猛地抓起地上的旧手机,不停的交替抚擦着手机表面的灰屑,顺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手机充电器。
拿起来瞅了瞅接头,心想:“幸好没变。”
心里祈祷着:“但愿能开机,但愿能开机。”
插上电源,使劲按着开关键,焦急的等待着。
“快点,快点,怎么那么慢。”心里默念着。
终于,老式的机械转动激光全息影像器在手机玻璃盖下转了起来,射出的短距激光全息影像照亮了整间屋子。
那个聊天群再次被打开,看到了岳思勤发出的二维信息,试着按住那个署名头像,手机按我的预想进入了一个程序,原来那个署名头像真是一个掩蔽后的二维码。
这个程序是一款人机对弈围棋游戏,但是在说明里面竟然有一段源代码,幸好我是编程高手,同时还是一名曾经的黑客高手,所以立刻明白游戏给了一个程序后门,它的目的是要求我用编写程序的方式与远端的计算机对弈,这立刻让我想起曾经名噪一时的围棋ai“alphag”,虽然目前我的围棋水平仅限于知道规则,而且对围棋从来不感兴趣,但是我瞬间决定,这就是我的人生第三个目标,
“不管对面是什么,我要赢了这盘棋。”
在三年时间里我建立了一个属于我的围棋ai系统,软体上它分为主运算单元和大数据库单元,大数据库包含了我能收集到的所有棋谱包括游戏中所有对弈测试获得的棋谱,以及通过网络接口实时获得的最新棋谱,甚至我自己的系统上也有一个对外博弈的窗口,并通过网络对弈来获得棋谱。同时,耗费了我大量资金建立起来了一个超级计算机硬件系统。
虽然我明显感觉对手也在不断提高,但是终于又在一个黄昏时分,我靠半目之差完成了我的第一局胜利。
这时“相控阵激光全息影像器”上出现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全新画面,一张全息三维地图出现,上面明确标出了一个地点,同时显示了到达那个地点的路径,
“联合国文明加速进阶委员会欢迎您!”一个充满磁性的女声同时响起。
但是地点让我大吃一惊,竟然是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航运公司,而且地点在南海一座一周只有一班航班的小岛上面。
“联合国文明加速进阶委员会”的名号倒让我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联合国人类文明加速进阶委员会”因为仅仅少了“人类”两个字,但是最神奇的地方在于这个组织三十多年以来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不只是官方消息,连小道消息也没有。这些奇怪的信息联系在一起多么像是一场骗局。
但是凭借自己还算中上的智商、至今还没犯事的情商、行走江湖的经验、过往黑客的经历……
第一:千辛万苦的搭建一套超级ai系统,等待多年的时间,而且使用了极具文化内涵的围棋来钓鱼一个有黑客经历的编程高手,对方是传销、邪教、恐怖组织的概率几乎为零,如果是异端国家,采用绑架才是最佳方式。
第二: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在一个几乎废弃的、没有任何人气的聊天群里钓鱼,除非是对我个人有什么特殊企图,但是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等待,难道他们不怕我出什么意外。
第三:如果岳思勤本人对我有什么企图,她为什么不直接现身,而且还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成本,再说在我的印象中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第四:非要用岳思勤钓鱼,难道不怕我根本就不在乎她,甚至忘了她是谁吗。
……
好吧,我用了一晚上失眠的代价,决定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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