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师捻了捻自己花白的胡子认真打量着玑云道:“九死一生,凤凰涅磬,贵不可言!”
说完这十二个字便不再多说,容国公也是识趣的人知道许大师一字千金,不再多问。
许大师环顾了众人,让玑云跟他到偏厅有话对玑云说。容国公很有眼力见的让下人都退出去,没有跟上前,能得许大师点拨是玑云的造化。
偏厅内,许大师望向玑云道:“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等造化,你的命格已经脱离六十甲子,吉凶多端,前路比你想象的还要艰辛许多,若你安于当前或许能安稳一生!”
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以长者的语气规劝玑云。
“安于当前?大师你也看到了,就算我想安稳一生,别人也不允许!老天既给了我重来的机会,我自然不会辜负!”玑云道。
许大师见玑云有了自己的打算,旁人无法动摇,便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囊交给玑云:“以后遇到不得已的危难时,这锦囊或许能助你化解危机!”
玑云收到锦囊,谢过许大师。许大师与玑云说完后,不再多留。
容国公领着玑云亲自送许大师出府,许大师迈出镇国公府大门前回头看了玑云一眼:“保重!”
玑云含笑点头,她听得出来这是许大师给自己委婉的示意,许大师身为九州列国第一命理大师,很多事自然逃不过许大师的法眼,他应当是看出了什么,但玑云不愿多问,人活一辈子知道太多了还有什么意思。
送走了许大师后,白元辰父女在容国公回到花厅前已经说完小话,见容国公和容玑云回来,白元辰说自己有事,将白文雅留在府中便离开了镇国公府。
按照白元辰的说法,让白文雅在镇国公府住上三日,如果真的如许大师所说刑克镇国公府和玑云,这三日内就会有所显现。
若这三日内,镇国公府与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异常,便是许大师信口雌黄。
好巧不巧,白元辰与容国公约定好当夜镇国公府全府上上下下都开始腹泻,连后院养的大狼狗都没有幸免,下人公用的茅房前哀苦连连,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有的憋不住的直接弄了自己一裤裆,更有甚者将提水的木桶拎回房中自行解决。
容国公,容白氏也都没有好过,就连容玑年、容玑娥、白文雅等人都折腾了好一夜。
第二天清晨,容管家被容国公叫去责问,容管家只好带着厨房的一干人等听容国公训话。
“老爷,管家,小的发誓昨夜的饮食真的和往常一样做的,并没有哪里出现披露!”掌厨的厨房大娘哀苦连连道。
厨房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菜是我洗的,和往日一样洗了三道清泉水才切的!”
“没错没错,菜是以往的老张家送来的,小的检查过都是新鲜的,不可能出问题!”
厨房众人说的都是实情,他们都敢担保昨日的菜是没有问题的。
“昨日,厨房可有可疑的人出入?”容管家问道。
“没有,厨房昨日就我们这些人,而且厨房进出记录,每个人的操作流程都记录得很清楚,如果有歹人进来做了手脚小的们不会不知道!”
他们说的是实情,除非有内鬼,不然如果有人来厨房做手脚,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容管家见厨房查不出什么,拱手道:”老爷小的已经请大夫过府查验昨日的饭食,现在大夫正在外面等着老爷宣见!”
容国公拉了一夜的肚子,彻夜未睡,脸色憔悴不堪,说话也有点虚浮无力:“传进来吧!”
很快,一名穿着布衣背着药箱的老大夫走上前来对容国公行了礼后,将自己查验的结果禀告道:“小的已经查验过了昨日府中的饭食和府中的井水,都没有问题!”
“小的又为府上的人都一一诊脉,都有肠胃滞气之象,想来是夏日暑气重,是以身体不调导致!”那老大夫如实说着。
“就算夏日暑气重,有几个人身体不调当属正常,可这府中上上下下都身体不调?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容管家追问道。
那老大夫也是一脸疑惑:“这也是小老儿疑惑的地方,但府中饭食和饮用水确实都没有问题,是小老儿无才,不能为国公爷分忧!”
容国公并非莽夫,这老大夫行医多年,他府中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请这位老大夫过府看病,心中对这老大夫的医术是肯定的,摆手让容管家给了诊金送老大夫出门。
憔悴的双眸慢慢暗淡下去,想起白天许大师说的话,心中对这白文雅更加排斥。可离与白元辰约定好的三日之期还没有到,他暂且只有忍着。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小姐昏迷不醒了!”后院管事的婆子匆匆来报。
闻言,容国公连忙命人去追容管家,把老大夫追回来给玑云诊脉。
容国公和容管家等人在司司的迎接下进了青岚院住院,老大夫隔着屏风给玑云诊脉,面色凝重:“大小姐脉象虚浮无力,应是此前有病未愈,又肠胃亏损严重,现在气血两虚伤了根本,需要卧床调养!”
容国公一听玑云伤了根本,脸色更加难看,与太子殿下大婚在即,玑云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容国公命老大夫开最好的药方给玑云调理,还让容管家多派两个人伺候玑云,又命荣国家亲自送老大夫回去后开一些调养的方子给府中的下人服用。
容管家一一应下,安顿一切后送老大夫出府。
“女儿让父亲忧心了,父亲昨夜想必也没有休息好,今日休沐父亲再回去休息会吧!”隔着屏风,玑云安抚容国公道。
容国公虽是玑云父亲,也不好在女儿的闺房中多做停留,况且,他年纪大了经过昨夜这番折腾,现在身子确实虚得紧,安抚了玑云几句后,便回了自己的院中歇息休养。
经过这么一折腾,容国公心中更加相信了许大师所言,这白家女的命格确实与他镇国公府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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