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王府和其他商贾不同。”
殷桓玉知道她刚到这里不久,不太了解大周的情况,因此没有去纠正她“土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的错误认知,而是仔仔细细的给她科普了一番历史,“……就是这样。”
“所以说这玉阳王府之所以和其他商贾不同,是因为当年建立大周的那个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是玉阳王府的老玉阳王给了皇帝足够的银钱,让他去行兵打仗。然后这皇帝在大周建立之后,给了他一个玉阳王的头衔,让他成为了皇商?”
宋岫感叹:“这大周的开国皇帝,还挺有感恩之心的。”
“错了。”殷桓玉摇头,“当年开国皇帝之所以封玉阳王为玉阳王,一方面是当时大周因为长时间的战争,导致百姓贫苦,急需一个商人来带动大周的经济;另一方面是当时的玉阳王太过富有,开国皇帝担心他再造一个皇帝出来,就给他封了个玉阳王的虚衔,让他作为皇商,名正言顺的交账纳税。”
“哇!”宋岫再次不敢置信的摇头感叹:“你们身体里不愧流着同样的血,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鸡贼啊!”
殷桓玉再次谦虚的抱拳:“承让了。”
“走开!”宋岫笑着推开他,“你们家族的人这么阴险,真担心哪天你把我给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呢。”
“怎么可能。”殷桓玉眼一瞪、眉一扬,“你是我娘子,明媒正娶娶来的,就是别人拿国家来换,我也不换。”
宋岫失笑,“想得美你。”
殷桓玉一脸嘚瑟的抱住她,“我自己的娘子,为什么不能想的这么美。”
宋岫在他怀里笑的东倒西歪。
在两人互相调笑的时候,前面的竞拍已经出了最终结果,果然左边那艘船上的人,获得了剩下那一个名额。
“郝妈妈,这剩下的规则到底是什么?你该不会让本世子花了五千两黄金,就那么得个残花败柳吧?”玉阳王世子站在自己船的甲板上,见老鸨迟迟不说剩下的规则,顿时不满了。
“玉阳王世子别着急,且听妈妈我细细给您道来。”老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释,扭了扭腰,风情万种的说:“之前,妈妈我和您一样,也觉得这很不公平。可花了钱的客人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的姑娘同样也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啊,所以这初夜的权力,最终还是允许我们的姑娘,也掌握一半决定权。”
“你是说这剩下的竞争,还是由锦雀做主?”玉阳王世子眯起眼,决定在老鸨说出“是”之后,立刻靠岸把百花楼给砸了。
“当然不是。”老鸨按照计划好的解释,继续说:“这锦雀虽然有一半的选择权,但最后的决定权,其实是在两位手上。”
玉阳王世子挑眉,“怎么说?”
“你们二位在共同登上花船后,在锦雀儿的门口再次叫价,出价高的那位,便是锦雀儿初夜的最终赢家。”
老鸨话音一落,东阳湖上再次一片哗然。
“这规矩是专门给玉阳王世子立的吧?谁不知道这天底下最富有的就是玉阳王世子?”
“我觉得那男人悬了,肯定叫不过玉阳王世子。”
“那男人虽然叫不过玉阳王世子,但虽败犹荣啊!你想想,锦雀姑娘用小锦雀儿选定的自己初夜的男人,啧。”
“……”
宋岫叹为观止。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最后的规则,竟然会这么绝,直接就让人在锦雀儿门前,互相叫价了。
这不就代表不管锦雀儿的那只小锦雀儿,选的那个人有钱没钱,百花楼都能在叫价成功之后,又收割一波儿银两吗。
而且那个叫价成功的人,势必会为了自己的面子,直接把那个价钱,加到被免费选上来的那个人,无法付账的一个高度。
如果那个人,也是个有钱公子,那两人势必又会进行一番叫价。。
无论他们谁输谁赢,最后的赢家一定是百花楼和殷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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