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柩一脸委屈应了一声。
殷子衿怎会告知他自己是上一世而来的人?
于是乎,转移话题道:“小柩,信中所述丞相府公孙姑娘之事,你怎么看?”
“属下觉得大娘子心善。”说罢,殷柩还肯定的点点头。
殷子衿望着屏风上的山水画,等待着他的下位,谁知这家伙就这么一点看法。
“完了?”
“嗯!”殷柩十分诚恳。
殷子衿扶额,一脸无奈,“白跟着我混了这么多年!”
“主子这是何意?”殷柩一脸茫然,此刻他只关心纪睿会不会和主子抢大娘子,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表哥不简单!
“你就没想,娘子所掺和的这事,可是涉及公孙丞相家!以我和公孙皇后的关系…”殷子衿真是对他这榆木脑袋给败了。
殷柩一拍脑门,如梦初醒,“啊!对啊,会不会对大娘子不利?”
“你说呢?”殷子衿挑眉,“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属下明白!”殷柩领命,但有些为难,“那这封信毁掉?”
“你最近和秀禾、青梅走动的太近,都变蠢了!”殷子衿气的轻咳两声,猛然做起身子,“他们兄妹二人又不是不见面了,感情之深不是你我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你现在把信给私吞了,下次见面定然会职责到我身上,和娘子刚建立起来的信任之情还如何处之?”
殷柩瞬间一脸惭愧,垂首嘟囔道:“属下这不是也为主子着想……再说,万一大娘子真如信上所说,管那公孙丞相家的闲事,明日去赴约了可如何是好?属下可听说此事由秦博易全权处理,怕会对大娘子不力……”
“那就想办法拦着她!但这个坏人……”殷子衿微眯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扯过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殷柩吓得打了个哆嗦,原来饶了这大的圈,在这等着他的,只能无奈接受,“属下知晓了,这个坏人属下来做。”
“去吧!”殷子衿朝他罢了罢手。
殷柩识趣的退去了。
……
虞悠悠自然是心情极好的,可王宫很大,殷柩还没有到时辰来,她只能又返回了一楼大殿。
可让她意外的是,公孙兰今日竟然来上课了!
虞悠悠寻思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就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她这披着羊皮的恶毒女人,也太好命了吧?害死了人还能如此出来溜达……
就在虞悠悠案子吐槽之时,授业师父瞧见了她,提醒道:“姑娘不是跟着圣巫女走了吗?怎又折了回来?”
瞬间,虞悠悠成功吸引了众人,成为了焦点。包括公孙兰,自然也看向她。
“呃……”她愣在了原地,奔向溜回自己的座位上,一时语塞。
“不会被圣巫女给赶回来了吧?”有女子开始说起风凉话。
“莫要胡言乱语。”还是授业师父最是了解圣巫女,绝非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于是,授业师父朝着虞悠悠拱了拱手,“既然今日圣巫女没给你授业,你可暂且先坐在原处学习!”
虞悠悠闻言瞬间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朝着授业师父便拱手还礼,“多谢师父!”
就这样,她又名正言顺的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而她明显瞧见了公孙兰对她突然充满敌意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划过她这边。
一上午下来,虞悠悠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这公孙兰之前不还想与之交好的么?怎今日突然就变了性子?
下学后,公孙兰很快便走了,也不似初次见面那般热络。搞的虞悠悠都有些心虚,莫不是她知晓了自己那日曾让表哥救过惨死女子?
不应该啊,表哥一向做事谨慎,况且自己从未露面!
“大娘子,你可算出来了。”殷柩瞧见她走出来,连忙将脚凳放好。
虞悠悠一脸神游的上了马车,自始至终未曾理睬殷柩。
回到‘青竹小居’,吃罢饭,虞悠悠瞧了眼病恹恹的殷子衿,便回自己房中午睡了。
可刚掀开锦被,便瞧见暖枕下露出的一纸书信。
她瞧了下,青梅和秀禾在忙活,并未发现,这才松了口气。
“那个,你们两个也去自己房里休息吧!我最近喜静。”虞悠悠寻了个借口。
“成!那姑娘有事记得唤奴婢。”
青梅很听话的停下手中打扫事务,带着秀禾出去了。
虞悠悠瞧她们确实离去了,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拿出书信打开。
果然没猜错,表哥今日怕是入宫了,可惜她去摘星楼了,扑了个空。
回想那日,自己话语确实有些激动,对表哥心生愧疚。
看了表哥留下的信件,虞悠悠更加对那日的狠话自责。
表哥,竟然为了她那句话,明晚准备冒险去大牢劫狱,亲自将那卖身葬父女子的相公救出,并让她亲眼瞧着是如何送走的!特让她寻个回家省亲的由头,今晚露宿虞府。
虞悠悠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衫,那还有闲情逸致睡午觉。
“殷柩!殷柩可在?”
‘嗖’的一下,只觉得门外突然多了个人影。
“大娘子唤属下所为何事?”殷柩毕恭毕敬的询问。
虞悠悠寻了个由头,“那个…明日是我家三妹妹回门的日子,我想回一趟虞家,你给相公说下。”
“这…不妥吧?”殷柩的声音充斥着为难,“主子近日见不得风,怕是不能协同娘子省亲!”
虞悠滴溜溜转动着大眼睛思索了下刹那,“这样啊!那你把他的出宫腰牌拿来,明日再给我备辆马车,我自己回去便好。”
“这恐怕不行!”
殷柩在门外拒绝的利索,又赶忙解释道:“大娘子您的出宫牌子还没做好,主子那个只能主子一人可用!我们谁拿着都是出不去的。”
虞悠悠蹙眉,“这样啊……那还有何办法吗?”
“目前没有!除非……”殷柩吞吞吐吐起来。
“除非什么?”虞悠悠‘吱呀’一声打房门,吓得殷柩一哆嗦。
殷柩一脸可惜模样,“除非等牌子做好,要么带着主子一起。只可惜……主子见不得风。”
虞悠悠挑眉,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殷柩耸了耸肩。
“那属下也没办法,为我家主子考虑,属下恳请大娘子再等等了。”
‘砰’的一声,虞悠悠转身把房门重重关上了。
殷柩这明摆的废话,殷子衿犯病的模样多吓人?她可不想背上一个弑夫的名头。。
可现下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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