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见他吃好了,有些懒散的想去床榻上继续睡。贺祺瞧她这副倦怠模样,也没想多说什么。
平阳见他似是没什么事情用得着她,趴到床榻上就开始睡。
贺祺让人把平阳的东西搬进来,原本准备自己去收拾了,转头瞧见平阳那一头琐碎的珠钗,心说真是懒猪,怪不得要趴着睡。
贺祺坐到她旁边,轻手轻脚的一支一支给她解珠钗。
解完了珠钗,贺祺才开始收拾屋子。
“贺祺,你在干什么?”平阳原本都睡得迷迷糊糊,奈何贺祺这边一直有响动,吵的她睡不香。她睡眼朦胧的问了一句,贺祺许是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而后贺祺便刻意再放轻了手脚,仔细归置着那些物事。
平阳睡醒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早上,贺祺不在,屋里变了模样,她带来的东西有条不紊的被规整好,乍一看摆放的还有几分熟悉。
贺祺端了早膳进来,平阳还在妆镜台前瞧着那支碧玉簪子,听见声响转过头去看,没想到会是贺祺亲自端早膳进来。
贺祺也没觉着有什么丢脸,低头瞧见她光着脚,把那早膳放好,过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贺祺你做什么!你无耻!”平阳被贺祺惊了一下,发了疯一般的挣扎着。贺祺被她闹得烦,见她还要伸手挠自己,心说真是无法无天。贺祺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把平阳扔到了床榻上。
那床榻还算软,可平阳还是撞得屁股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见贺祺俯身过来。平阳以为他一大早就要逞,紧闭着眼有些害怕的抱紧了自己。贺祺都懒得理她,给她套上鞋,自己坐到桌前用膳去了。
平阳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试探的走到贺祺旁边坐下。贺祺眼都没抬,给她往面前放了一碗粥,又把食盒中的糕点端给她。
“贺祺,我今天想进宫。”“嗯。”贺祺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按理说新嫁娘应当三日之后回门,可平阳从小受宠,而且现如今娘家总共也没剩几个人,根本就不讲究这些。若不是昨日乏的厉害,平阳昨日就准备回宫。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嘛?”“我说了嗯。”平阳见贺祺一本正经的模样,噎了一下,端着粥喝了两口。
粥里放了糖。
“你家厨子熬粥还知道放糖啊,挺不错的!”贺厨子喝了口自己的粥,没准备告诉她那糖是自己放的。平阳喜甜,喝茶都爱喝甜茶,贺祺记得她这个习惯,也就有意照顾了下 。
等到平阳吃完了饭,贺祺就喊来下人给平阳梳妆打扮,自己也去换了身衣裳收拾了一下。
二人一起出府坐马车往宫里走,平阳有点心不在焉,贺祺瞧她一直在发呆。
“啊!这车夫怎么的赶路啊!”那马车颠了两下,许是路不平,平阳刚被颠的险些掉出去,贺祺扯了她一下,平阳还没坐稳,就直接被颠进了贺祺怀里。
贺祺没动,任由平阳攀在自己身上。平阳瞧他还是那副冷漠的神情,又羞又恼,忍不住红了脸。
平阳刚想动,那马车便又颠了一下,平阳摔在贺祺怀里,脸愈发红了。
贺祺看着好笑,这段时间来头一次同平阳说了句俏皮话。
“公主可不要仗着路不平,肆意轻薄我。”“我才、才没有!”平阳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有些嗔怒的瞪了贺祺一眼,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贺祺被她刚刚瞪得那一眼心痒,平阳坐在他旁边。他有些坏心眼的把人堵到角落,微微低头,想去亲亲她。
平阳有些紧张,咬了咬唇,这才仰起头和贺祺对视着,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
这是她一个妻子该做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新婚之夜贺祺不同她行房事。但这种事只要贺祺想,她终究是躲不过的。
平阳垂下了眼,眼睫又黑又长,瞧着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侯爷,燕王在前路拦着,说要请您一聚。”贺祺没说话,他现如今杀人的心都有。他难得这般同平阳亲近,平阳也没多抗拒,结果就这样被人毁了。
那驾车的侍卫还守在外面等回话,平阳坐在车里,柳眉倒竖,很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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