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材质,在烈火之中寸裂,发出轻微的响声。
“叶修歌,你做什么?”慕浅浅愕然。
“没用的东西,要来做什么?”叶修歌悠闲地仰躺在椅背上,大手一捞,拉着慕浅浅躺在他身边。
炉火、地毯、偌大的木椅,一切似乎都是老年生活的标配。
慕浅浅被他紧紧搂着,压在他胸前,只能很努力地抬起头,继续瞪他。
“谁说那u盘没有用?那里面还有……”
“有什么?”叶修歌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汗水味道,却不让人觉得难闻,只是撩人。
慕浅浅胸口一震,差点儿说漏嘴,赶忙改口:“没什么。”
“慕浅浅,相信叶玫,她是你最亲的人!”叶修歌幽幽地道。
慕浅浅滞了许久,才重新躺回到叶修歌身边,松软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胸膛,沾染上些许的汗水。
叶修歌强有力的心跳,令她觉得心安,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再度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除去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慕浅浅倍感轻松。
她独自一人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身边没有叶修歌。
仔细感知后,发现身体并无任何不适的感觉,很显然,叶修歌昨夜并没有动她。
只是凭着母亲的履历,就笃定那些照片是被p的。叶修歌的高智商,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己说了谎,用大姨妈作借口骗他。
而且,他那样一个强势、嚣张的性子……
为什么?
慕浅浅坐在床上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直接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一楼的露台餐厅里,清凉的山风裹挟着微湿的空气,在慕浅浅身侧缓缓流动,沁人心脾,心情都变好了。
不远处的森林上空,不时有雀群腾空而起。生长多年的山林老树之间,一只梅花鹿冒然钻出,与慕浅浅四目相对,眼眸晶亮地呆了呆,又钻回了密林深处。
慕浅浅惊喜,伸手摸了摸卧在膝上的大花,眼睛笑成弯月牙:“大花,你在这里可以交到好多动物朋友呢!”
大花舒服得伸展四肢,抬起头:“喵。”
慕浅浅喝光杯子里最后一滴牛奶时,身穿运动装的叶修歌沿着山路跑步归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穿正装时的叶修歌,气场凌厉,俾睨天下。
不过,慕浅浅更喜欢他穿私服时的样子,多了一丝温和,更容易亲近。
叶修歌手中拎着两只灰色的野兔,毛茸茸的甚是可爱。一回到星之堡,便放进笼子里,由女仆捧去后院。
“走,带你去认识新朋友!”慕浅浅宠溺地揉乱大花颈上的毛,抱起它,向门外走去。
叶修歌本来正在专心擦汗,看到慕浅浅时,眼中掠过一丝不悦。
“早安,叶总!”慕浅浅心情舒畅,笑嘻嘻地跟叶修歌打招呼。
拖鞋踩在松软的草坪上,偶有几片柔软的叶片掠过脚侧,微痒,但舒适。
“早安,慕总!”叶修歌礼尚往来地说道,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锁定住大花,那猫趴在慕浅浅怀里,一副舒服到爆的样子,令他嫉妒到想要将它做成烧烤!
慕浅浅没有注意到叶修歌的不爽,打过招呼后,就脚尖儿一转,朝后院走去。
“慕浅浅!”他叫住她。
慕浅浅转身,等着叶修歌开口。
叶修歌丢开毛巾,大踏步走来,伸手便拎着大花后颈的皮毛,将它从慕浅浅怀中扯了出来。
梁凡刚好赶到,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大花丢进梁凡怀里。
大花“嗷呜、嗷呜”地表达不满之情,但对上叶修歌一双黑瞳,瞬间耷拉下脑袋,窝进梁凡怀中,不再出声,一副手下败将的怂样。
慕浅浅:“叶修歌,你做什么?”
“以后不许抱它!”叶修歌一条手臂绕过慕浅浅颈后,搭在她另一侧肩头,“喜欢猫的话,以后我再重新送你一只,母的!”
“……”
慕浅浅愕然:“有完没完了?”
自从叶修歌发现大花的性别之后,简直拿它当情敌看待,连抱都不许抱了!慕浅浅简直头疼!
“不愿意?”叶修歌挑眉,回头,对梁凡吩咐道,“联系宠物医院,给大花准备一台变性手术。”
梁凡:“……”真有这种手术?
大花蓦然抬头:“……”这个男人好像又在说什么不好的事情!
慕浅浅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尚静。
“慕总,徐箬的飞机三小时后抵达南洲市。”尚静汇报道。
“好,我会亲自去接机。”
接手玫光以来的第一笔生意,慕浅浅必须重视。而且,以歌神徐箬的咖位,她必须亲自接机。
挂断电话后,慕浅浅将眼前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抛到脑后,准备回房化妆。然而,才刚挪动脚步,就被叶修歌按住肩膀,稍一用力,便带进怀中。
“不许去。”
“凭什么?”
“徐箬是男人!”
慕浅浅炸毛:“公猫不许抱,男人不许接,叶修歌,我不是生活在女儿国!我也要工作的,好吗?”
叶修歌面上明暗不定,薄唇微抿:“那就,不要工作了。”
慕浅浅在“深林”做歌剧演员时,被人下药,塞进金主包厢。接手玫光之后,遭遇的算计和危险更是不计其数。
天知道,以后,还有什么陷阱等着她!
慕浅浅蓦地僵住,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听错了,在确认叶修歌的意思后,从他怀中抽身出来,站在一步开外,冷着脸看他。
“叶修歌,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
说完,转身从梁凡手中接过大花,抬步,继续向后院走去。
你以为你是谁?
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
叶修歌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恍惚。所有女人都跟他要名分,要地位,要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只有慕浅浅,什么都不想跟他要!
他主动想给,还被她无情地丢回来,摔在他脸上,质问他凭什么安排她的人生!
叶修歌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慕浅浅,你去后院做什么?”
慕浅浅走很远了,不回头地冷声答他:“送大花去交朋友。”
这样,她出去工作时,它才不至于无聊。
“什么朋友?”叶修歌蹙眉。
“你刚刚不是带回来两只小野兔吗?”就是那些朋友。
叶修歌:“……”
小野兔?
他双眸瞬间瞠大,忽然拔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后院跑去。
但愿,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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