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以小乔和字母出现的时间为节点的两年里其实有太多故事了,可是我忘记得差不多了,估计再写一两次就会没有了,我想记录下的东西远不止这些,可是就这样吧,应该来说都过去了。
我很少见到字母穿裙子,可能是因为她并不是那种气质相当适合穿裙子的人,有一次看见她穿了一条长裙,不太好好看,并且上白下黑,让人联想的不是很好。那天虽然是街头遇见,但是我们并没有打招呼,因为我赶时间约会,我猜她也是赶时间约会。
遇见的地点是补习班附近,应该提一提补习班,这是由我们的英语任课老师牵头,带领着学校各优秀或者非优秀的英语数学物理化学老师针对尖子生和差等生开办的地下教育机构,它是有名字的当然我不会说出来。为什么说是地下机构呢,因为在我生活的小城市里应上级要求需要严厉打击这种开小班的老师,取缔这种机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地下机构安然无恙。
可能是英语老师比较和蔼吧,他虽然四十不到但是脸上褶子很多,像是去非洲留学回来的所以当我们看见他有一次笑的特别灿烂的的时候一度叫他黑菊花。因为他跟学生处的不错,所以学生或者学生家长并没有张扬。也确实,他虽然说话像是总不走心,但是对学生还是不错的,有段时间小乔闹脾气不想上学了,在家里呆了一两天,黑菊花单独找我问小乔的情况。甚至是想了解一下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我开玩笑地说小时候大家都挺没心没肺的很开心,当然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小乔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不会弄割腕跳楼之类他不敢干的事情。黑菊花的表情很难理解,也许是无奈也许是痛苦,说实话当他听见初恋的父亲得了病时的表情跟这个差不多,我觉得他真的是把我们这些毛孩子放在心上。当然了,这可不代表我们能把学习英语放在心上。
我去过两次那个地下教育机构,一次是以尖子生身份跟初恋一块到了尖子班,里面讲的奥数或者啥啥高级词汇有点烦,虽然是以讲课本为主,但是我们那个时候的舒适圈就是课本,超出了舒适圈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接受,何况是在周六,那段时间我父母是比较少接送我的,因为早早地背着吉他去琴行练琴。为什么要去琴行练琴呢,我楼下邻居的女儿准备高考,大姐姐很漂亮但是不喜欢我在家里弹琴,有一次她带着石头子上来找我,要求我陪她一起玩“抓子”的游戏,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做到的全国统一,就是五颗或者七颗经过打磨的石头子来做出一些动作两人或者多人进行竞技的游戏。我陪她或者说她陪我玩了一个多小时,她说从现在起咱俩就是朋友了,姐姐要高考了不要制造噪音之类的,弹琴更不要。我当时还真以为她想跟我做朋友,但是尽管我从那以后都去琴行练琴,走路都轻轻的,但是她再也没有上来找我玩。
每个周六练琴,跟师兄师姐或者自己带的师弟师妹聊聊天打打牌,一看要上课了就马上放下琴跑去上课。那段时间印象深刻的就是结构复杂的楼下有一条小吃街,很小很小,因为是小学校园附近。那家杂货店是除了我熟知的老板娘那家之外我最常去的,不是他家的东西物美价廉,甚至东西还有点贵,货都是一两年的存货。但是时尚适合圈子嘛,我现在穿我父亲年轻时的衣服看起来也很时髦,所以我专门到他家搜寻一些连淘宝上都不一定能找到的笔袋,钱包,某某不知名小作家几年前写的书。当然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居然不认得我是他家的老顾客,甚至每次还想多赚我几十块钱。比如说他在听到我说到塔罗牌的时候推荐给了我一款长得很好看的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们家最贵的一款。
杂货店旁边是一家冷饮店,也捎带做一些炸鸡薯条什么的。我跟小乔喜欢喝她家以七喜为原料制作的蓝色心情,现在大姐姐都变成阿姨了小店还在,只不过更小了。但是我自己去买的时候喜欢点一杯叫做毒药的冷饮,是黑色的,我以前跟大姐姐开玩笑问她不会真的有毒吧,她说那当然不会和死人咯。本来开始是好奇点的,后来发现那个味道我很喜欢,甚至入口有涩涩的感觉。
现在杂货店冷冷清清没有以前的热闹了,也是,我们那个时候才会去杂货店找些东西,现在的小孩都会网购了。大姐姐的小店规模变小之后我一直担心会关门,因为每年我都会抽空去那边点一杯蓝色心情,为什么不点毒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菜单上已经没有了这种东西,大姐姐说她换了一批饮品之后记不得是不是有毒药这样的冷饮了。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在乎这款饮料啊,我还以为这个名字她会想很久才能想到的。
字母不喜欢跟我一起逛这些地方,也不喜欢去琴行玩玩,反正有时间的话她就直接在杂货店后面的巷子尽头买点千层饼加矿泉水。那家千层饼我也喜欢吃,那个外地的胖女人在这座小城市做千层饼已经快二十年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肉比较多看起来一点皱纹都没有。我很小的时候那边还没有楼房,买过她家的千层饼,那个时候她的小摊在马路对面,现在我都上大学了她还在那边,不过看起来这东西利润不错,据说她奋斗这么多年除了小赚了一点外,城西没有不知道她的千层饼的小孩。
后来去地下补习班上课时以差生的身份,跟小乔一起去一对二补习物理和化学,我很奇怪的是,如果说我喜欢所以理科不大好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小乔是因为点什么呢。哦,原来那个时候他跟字母好像恋爱不太顺利,当然了,磨合期牵手接吻都显得像是仇人对枪一样。我跟他在那边上课,我觉得效果还不错,至少每节课他都会看我的题目和我被老师表扬,男孩子的自尊心嘛就是这样被满足的。那段时间我倒是没有去练琴了,也很少去杂货店或者大姐姐的冷饮店了,完了之后就他骑自行车我上车回家,他这方面倒是挺客气,每次都会记得道别。
当然了,冷饮店和杂货铺我会去看看,补习机构倒是很多年没去过了,不知道还在不在,小孩子们可能都不会关注楼下的街了吧,女人的千层饼摊前放学肯定还是人山人海。
在那边上课的时候喜欢翘掉学校里隔壁班数学老师的数学课,因为我们的数学老师虽然人不咋地但是教课甩他两条南京路。所以我喜欢随便拉个人去打ll,那小子辅助我a,每次都很开心虽然两个人当时都很菜。但是有一次碰见我生日初恋生病请假在家。于是我跟她聊,说我翘掉那天的课出来过生日,结果那是唯一一次被黑菊花抓住的一次,我义正言辞解释说我出去过生日,一年一次不能马虎,他居然真的把我放了。然后我和初恋外加那小子去过生日了,初恋送给了我一个装着流体的透明金字塔,里面是个胜利女神像,整个物件是橙色,可能她觉得我姓程就以为我喜欢橙色的吧。当然了虽然我一直喜欢粉色,但那个时候最喜欢的还是黑白灰,相信大多数男生在年纪不大的时候喜欢这类冷色吧。后来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把它打破了然后就扔了,我发现一些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在丢掉的时候完全不会有情绪波动,但是偶尔想起来的话还是有点回忆的感觉,我甚至还想去买一个,但是牌子不明价格不明商品名称不明,于是这个想法就搁浅了。
那小子的家就在那条街上,有一次去他家玩,发现他家的电脑屏幕不错,我就跟他开玩笑,说你在家看片的时候很舒服吧,没想到他真的搞出了一两个网站,然后我接了个电话小乔一行人喊我去小学母校看看于是就走了。他妈的那个女的衣服都还没脱完。
有关那条街的记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深刻,只是每次走过去的时候会很感慨。街中间的小巷,穿过去是女人的小摊,不穿过去是大姐姐的冷饮店,往右边的小区走是那小子的家,走深一点是琴行,穿出去走一百多米是卓子父亲的工作室大楼。就是这样吧。
有人问我为什么总是去回忆,因为感情到了。也因为,那些人就是我的青春啊,他们会改变我,教会我爱,给我关怀,我能体会到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体会到的东西,怎么能忘记他们,如果不经常回忆,真的就会忘记了啊。我不能阻止他们的离开,但是我可以回忆到像他们一直在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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