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州与昆仑,一个在极东,一个在极西,两者相距万里。
若对常人而言 便已是天堑,不过对姜宁一行人来说,日行千里也只是小菜一碟。
虽说路上也遇到些许小麻烦,但也都被梓桐尽数彻底解决,以解无聊。不过几日,便已到达昆仑山下。
昆仑,又名昆仑虚、昆仑丘或玉山,诸多传说曾起于此,传说西王母传说于此居住,龙池亦在此……
所以平日里便有不少朝圣、游玩之人。
望着高耸入的昆山,姜宁有些好奇道:“姐姐,虽说这昆仑山山势绵长,又多险奇,但山上平日里便这么多人,那老白泽是如何能得来清修?”
话音未落,梓桐便略带讥讽道:“连这等常识都不知道,真是丢人。”
姜宁自幼便因体质的原因,身体素质比之常人也要弱上一截,所以自然对修真之事毫无兴趣,又加上自小就认识姬思雨,处处受其照顾,所以说姜宁的许多修真常识完全是个小白。
姬思雨轻笑道:“傻弟弟啊,你现在所看到的昆仑山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山中可是另有洞天呢,你随我来便知道了,呵呵。”
姜宁随姬思雨进了山,开始时还是跟随着人流走,但走着走着,人群便渐渐稀少了起来,景色也变换了起来。
直至行到一处断崖前,此时已经与外界的昆山白雪的景色截然不同,似是自成一界,处处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不似人间之景。
这时姬思雨却言道:“走吧,白泽就在前面……”
姜宁:“我告非,这前面是悬崖啊!”
梓桐鄙视的看了姜宁一眼:“切……”
姬思雨却笑道:“快走吧,傻弟弟……”接着便拉着姜宁一步迈出。
一步换景!
一步迈出便是天差地别,本应该是悬崖之处却变成了仙境。
姜宁不由想到:“那些少年跌落悬崖后成为绝世强者似乎也并非无稽之谈啊。”
姬思雨笑道:“好了,到地方了。”
然后对前方对前方的一座草庐清呵道:“白泽,有故人远来,怎么不见相迎,可是我等讨嫌了?”
明明都是客气话,姜宁却莫名的感到一股匪气。
但姜宁还是想说一句:“帅!”
便见那草庐中缓步走出一名老者,白衣素裳,鹤发童颜,正是那白泽。
白泽稽首道:“尊者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庐内一嘘。”
姬思雨却道:“不必了,先生既然能知晓万事,自然知道我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还请说说看吧。”
白泽淡然道:“尊者劳步至此,所问之事应当是关乎火精吧。”
姬思雨轻笑道:“先生所言极是,还望指点。”
白泽依旧淡然捻须道:“尊者有所不知,这天地之间,万物生有,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若是无缘,强求不得。不过,既然尊者屈尊至此,就是无缘亦有缘,自此西去三百里,便有一枚红莲日炎火。”
姬思雨摇头。
白泽:“那…东北五千里,九幽冷火。”
姬思雨又摇头。
白泽:“南行九百里,乃是少有的少阳真火!”
姬思雨依旧摇头道:“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白泽却道:“那此事…便需从长计议了,还请尊者庐内一叙。”言罢,便转身进了草庐。
梓桐见状,生气道:“哎呦,真是比姜宁还讨厌,还想让姐姐去他的破草房求他,想得美,看我把他锤出来求我们!”说完便挽起袖子,露出粉臂准备冲进去。
姜宁却将她拦住道:“妮子,虽然你拿我和他比较令我很不爽,但是,我也认为他罗里吧嗦的很讨厌,所以这次让我来。”
梓桐道:“就你这修为能打过谁啊,还是让本姑娘来。”
姜宁却笑道:“有的事并不需要拳头。”
又向姬思雨问道:“火精周围可有什么伴生灵宝?”
姬思雨:“炎阳草。”
姜宁轻声道:“能给他几株?”
姬思雨笑道:“放心吧,他听不见,炎阳草吗,最多给他十株。”
姜宁一笑,道一句:“明白。”说完便进了草庐。
草庐内老者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上,见姜宁进来,一指另一个蒲团,淡然道:“小友,请。”
姜宁也没有废话,坐下便道:“先生,说说你的条件。”
白泽却淡然道:“天地自有定数,何来条件?”
姜宁也你不跟他扯皮直接道:“可是炎阳草!五株可够”
“只要先生帮我们找到火精,便予先生五株炎阳草。”
白泽一听心中却是暗喜:“这小子,一上来就露了底,果然初出茅庐,这次赚大了!”
却轻言道:“依小友所言,属实诱人,但……”
姜宁不等他说完又道:“三株!”
白泽抚须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却见姜宁继续道:“先生若可独得火精与炎阳草,此时便以将我赶走,先生若另有故人可为先生夺得炎阳草,此时先生以不与我言。”
姜宁顿了顿又道:“况且先生当年与黄帝的言谈可是树敌不少……”
白泽闻言怒道:“小辈,你在威胁我?”
姜宁却道:“先生既出此言,等我们取到火精后,再予先生三株炎阳草!”
此时一个找一个取已是大不相同。
白泽险些被气笑:“怎么还有这种允诺的条件越来越少的赖皮。”
姜宁却又道:“先生与我同寻火精这是故人成故友的好事,怎有威胁之意呢。”
威胁?就是威胁了!你又能怎么样?
白泽脸色微变道:“小友,万事好商量,好商量,毕竟你也急需这火精吗。”谁让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呢,不怂不行了,早知道就不端架子了,不过他手里也不是没有底牌。
姜宁:“商量?那便两株!”
白泽:“什么……”
姜宁:“急需,我不急啊,我新成 人仙(吹的),我还有寿元三百载,我急什么,倒是先生,真的不急吗?”
白泽突然一愣。心想:“莫非他猜到什么?”
试探道:“小友言重了……”
姜宁故作高深的说:“言重?先生自知……”
白泽讳莫的看了姜宁一眼
原来这白泽虽是神兽,且近乎全知,但普天之下却只有一只,只有一只死后才会有下一只。并且是最不自由的神兽,因为他就是天道的化身!
虽有自主意识但却处处受制于天道,只是如今的白泽感到修为已经隐隐可以挣脱束缚了,就差临门一脚。
但同时,这也是他最有可能随时被收回反哺天道的时候。
这件事谁都他从未提起过,但如今却被姜宁隐隐猜到。
姜宁见状知道自己赌对了,便道:“先生可是要再考量考量?”
白泽急道:“不不不,我答应,我答应,两株就两株!”
姜宁:“好好好,先生大气,先生准备好了,出门便是。”言罢起身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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