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荒山破庙内,西山五鬼察觉到破庙外独孤命泄露开来的一丝气息,当即冲了出来。
只见高矮胖瘦体型各不一样的五人,将独孤命堵在破庙的墙角,丑陋的面容上带着凶光,面色不善的盯着独孤命。
其中一人,身如竹竿,脸上似涂白面一般,惨白的吓人,上前阴沉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又为何偷听我等兄弟几人谈话?”手里拿着一对硕大铁钩,与身形产生极大差异,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似独孤命答不上回话来,便要给他来上一下。
夜色中独孤命一脸平静,这几人单论样子的确可以称呼为五鬼了,见面如见人,心知这几人不是什么善茬。脑海中急速思考对策,片刻之后淡淡开口道:
“原来是江湖人有名的五鬼,我当是谁?在下行不更名,乌郡张风。至于说为何到处出,”讲到这里独孤命捏着嗓音怪笑一声:“武林宝物,人需自取。当然是和你们打的一样注意。”
西山五鬼听得独孤命这番话,均是面带疑惑,这人真气内敛,身手不差。江湖中有名有姓得高手他们自然都是知道的,却是没有听说个这号人物。几人神色简单交流,在没有弄清处眼前这人虚实,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哦,原来是乌郡张风,久仰,久仰!”竹竿男拱手道:
独孤命心中哑然,本以为还得费上一番口舌,谁想随意编造的一个名头,便唬住这对面这凶相的几人。却不知若非他真气灌体,已是步入二流高手行列,西山五鬼哪里会和他说这么多,早便拔刀相向。而行走江湖最为看重的便是名声,讲究的便是一个面子,如是非深仇大恨自然是不会落了别人面子。
“五鬼大名,在下也是久闻,久仰,久仰!”独孤命有模学样的,拱手口中称道;
“外边黑灯瞎火的,走、走,进去里面说话!”双方报上名号,也算是走了过场,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五鬼中一身形矮胖,五只粗短,一脸鼠相,两只秃噜眼珠,打量着独孤命口中说道:“张兄,不会嫌弃吧!”
“好,我正愁找不了地方过夜呢!”独孤命转念间便打定主意,此刻若是贸然离去,说不定会惹的五鬼怀疑,到时候反而麻烦,不如与这五鬼虚与一番,借此机会探听一下有关李家庄的情况。
待几人走进破庙内,五鬼收了手中兵刃,靠着火堆并排坐在一方,独孤命选在五鬼对面也是席地坐了下来。
“西山五鬼大名经常听人提起,却未不知各位该如何称呼!”靠着火堆而坐的独孤命,找了个由头开口说道;
嘎嘎
五鬼中的坦胸露乳,顶着大肚腩的,秃顶大胖子发出沙哑难听的笑声,双手往肚皮上一搭,抢先说道:“我是老三,送人外号,饿死鬼!”
咳咳
竹竿男干咳几声,蹬了一眼老三,饿死鬼。才接着道:“老四,吊死鬼”说完又朝着五鬼中,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僵白的长衫,不提面容的丑陋,打扮的模样颇有几分书生气息的介绍道:“这是我们老大,穷死鬼!”又指着之前邀请独孤命进庙的矮胖之人道:“老二,撑死鬼!”最后看向五鬼中身形矮小长相干瘦的老汉道:“老五,长命鬼!”
“得知各位名号,总算是能打上招呼。”独孤命听完吊死鬼的介绍后,没想到这几人外号还真的挺合乎其人,难怪叫五鬼,口中笑道:“要是喊错了人,对不上上号,可就闹出笑话!”
“我们兄弟几人,名声在外,却是少有人分得清楚,张兄不知道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吊死鬼死气沉沉的说道:“那张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想必师出名门,何不介绍一番师承何处,下次我们兄弟几人也好找上门来要酒吃。”
听见吊死鬼的话,心知这是在打探他的底细,独孤命起身走到一旁,徘徊一会,故作一脸犹豫,开口道:“在下出门前,家师吩咐道,这次是历练,遇到事情需要自行解决,不可报上他名号,否则便不认我这个弟子了。”
西山五鬼几人听见独孤命胡诌,却是没有怀疑,反而是一脸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样,他们几人行走江湖,恶名在外,一般江湖人士见到他们几人纵容是出手相对,也绝无什么好脸色给他们。听过他们几人恶名,还能十分淡定,与之谈笑,这便说明要么此人是实力超群,且喜好无定,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大家都江湖中的恶人,臭味相投。
唯独这眼前这少年郎,既无防备,也无厌恶。说话方式看似老练却显生嫩,一看便知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而年纪轻轻便不入到二流高手,如果说是隐士高手门下弟子这便也就显得合理合情了。
“无妨,既然张兄弟,师傅老人家都发过话了,张兄弟还是遵守师命为好。”吊死鬼听后语气突然转变,言语中带着几分客气:“只是不知张兄师傅老人家,可还有其他吩咐。”
“至于其他的,他老人家到是没有说什么,见我学艺稍有小成,就想让我出山来历练一番。”独孤命心中好奇几人竟然没有过多追问,自然乐的顺着吊死鬼的话往下说道;
接下来的一番闲聊,西山五鬼几人变着法子的想要探听独孤命口中的‘师傅’情况。什么武功,惯用的招式,武功境界是何种程度等等奈何这个‘师傅’本身就是不存在的,独孤命怕露馅,自然是说的虚无缥缈,一通胡诌,反正是就是往高了说了。
听得西山五鬼一愣一愣的,根据独孤命的胡诌自行脑补上,那所谓‘师傅’绝世高手风采,与世无争的姿态。
西山五鬼态度也是发生很大变化,从原本不怀好意的打探,变为惊疑不定,最后到对独孤命和和气气,就差上一点就要毕恭毕敬了。其实这也不怪西山五鬼生出如此想法,江湖中多有隐姓埋名高手留下的传说,奈何独孤命年纪轻轻便有着这般实力,外加他一副江湖新手模样,说话却是放浪不羁,一点都没有把他们恶名远扬的西山五鬼放在眼里,这些条件加在一起。若是非是隐士高人的弟子,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独孤命还不知道自己随意胡说,竟然惹得西山五鬼产生如此多的联想,误打误撞让这几人放下心中猜疑,还生出一丝要想要借着独孤命抱上大腿的想法。
当下独孤命见状也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演下去,不然迟早要穿帮。
“几位大哥,小弟真的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要是让家师他老人家知道了,非得扒了小弟皮不可。”独孤面带苦色,装作不安的模样说道:
“我兄弟几人晓得,师命难为嘛!”饿死鬼,挺着着大肚皮,一副我懂的模样说道;
“张兄,与我几兄弟深夜在此相聚,实在有缘。”吊死鬼则在边上努力装出一副好心肠的样子,询问道;“只是不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是要去李家庄?”可惜要是一般人,在其惨白的面容只下只会让人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独孤命却是心中一喜,这一番功夫就是等得就是你这句话,不然如何能得到李家庄的消息,而不引起五鬼的怀疑。连忙接过吊死鬼的话,眉毛一挑,脱口道:“自然是前去李家庄。不然谁会在这深更半夜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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