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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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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分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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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离开的程梦心里默默地想着石然刚才唱的炸鸡,若有所思。

    曲玥和曲鹏晚饭时间,可怜的曲鹏,就在只能病房听着曲玥和石然在聊天。曲鹏叫曲玥回家的时候看曲玥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样子,走时告诉石然吃饭的时间让曲玥来通知。

    秋日的白昼稍长,曲鹏和曲玥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天还没黑。曲鹏一个人抱着一个空的泡沫盒子走在前面,曲玥一个人在后面磨磨蹭蹭。

    曲大小姐心里在仔细地琢磨,石然下午唱的那首歌,不像是在在诉说自己的感情,他也没情感经历啊。倒是很像想吃炸鸡的样子。

    “我说开车来你还不让,走快点儿啊,回去赶不上吃饭了。”曲鹏在前面扭过头来对着曲玥说道,“快快快,我都快饿死了。”

    “你还敢说开车的事,小心我告诉爸你又想偷他的车开。”曲玥听见曲鹏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十几天还没把你关够吗?刚出来就又想犯错误。

    “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对哥最好了,你肯定不会告诉爸的对不对。”曲鹏一听这话就吓得满头大汗,连忙讨好自己妹妹说道。

    “哥,你其他事儿都可以帮你瞒。但这事儿不能,我觉得爸说的是对的。”曲玥对曲鹏说道。曲玥想到爸爸也是为了哥哥的安全着想,谁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儿。

    曲鹏看自己妹妹现在就是铜墙铁壁,也没再说话,就闷着头往前走。

    “哥。”一直在后面磨蹭的曲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叫住曲鹏。

    “怎么了?想通了要对哥哥好了?”曲玥有些欣喜。

    “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我东西落在医院了,我回去一趟。你们吃饭不用等我。”曲玥说完没等曲鹏的回答,就往旁边的街道走去。

    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曲鹏,曲鹏看了眼曲玥的背影心想,可那不是去医院的路啊妹妹。

    但天还没黑下来,路上人也多,曲鹏虽然对妹妹的安全还是很放心。但还是抱了个泡沫盒子跟了上去,说不定能抓住什么把柄呢?自己就又能开家里的车了,反正爸随时都不在家,只要曲玥不乱说话就没什么事儿。

    曲鹏跟着曲玥后面走,东拐西绕,曲鹏差点跟丢,但好在曲大小姐背着一把大吉他也是蛮扎眼的。

    “快餐店?她来这里干嘛?”曲鹏看见曲玥进了一家炸鸡点,就不好再跟进去了。

    难道是她想吃炸鸡了?哼,想吃好的还背着我吃,曲鹏有一种想揍自己妹妹一顿的冲动。但也只是想想,要是被爸知道了自己就真得过上悲惨生活了。

    “不对,她出来了。”曲鹏看见曲玥进去不久就出来了,手上拎着一份打包好的炸鸡。曲鹏当下还一位妹妹是要打包好回家给自己一个惊喜。曲鹏心想算你有良心。

    但曲玥的路线有点不大对了,这不是回家的路啊?这怎么是往医院走的路?曲鹏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泡沫盒子扔在地上,太生气了,这是给那小子送的吧?

    自己在医院当一下午的高亮电灯泡还不够,现在还要以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曲鹏砰地一脚踢在泡沫盒子上,泡沫盒子坏了。曲鹏赶紧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气鼓鼓地跟了上去。

    医院病房里的石然,正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母亲买来的炸鸡。

    石然心想知子莫若母,母亲下午听见了自己唱的那歌儿就明白了自己什么意思,爽啊。

    石然妈也很无奈,下午一来就听见石然在那鬼哭狼嚎要吃炸鸡。下午去买菜的路上又碰巧见着一家炸鸡店,那能怎么办,儿子要吃就给他买呗。

    于是石然妈菜也懒得买了,在快餐店拎着一份儿炸鸡就给石然送来了。石然心里暗道一声爽,这些天除了泡面就差这一口了。石然总不可能告诉母亲自己作为病号想吃泡面吧?可让程梦给自己带她也不带,下次去你家把你家泡面吃空。

    吃着吃着,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这是曲玥的脚步声。来的正好,曲大小姐这次有口福了。

    曲大小姐刚一进门石然就开口说道:“你还在外面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曲大小姐刚一进门也就看见了石然正在吃炸鸡。

    曲玥由于路上走得太快,额头上又渗出了些汗珠,没等她问石然为什么知道是自己,石然就招呼她赶紧坐下歇歇。曲玥的手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

    “吃吗?怎么又回来了?”石然举起手上的鸡块问道。

    曲玥看了眼石然手上的炸鸡,心想反正也收不住了索性给他就走。

    “喏,回家路上刚好看到一家卖炸鸡的,反正顺路就买了。”曲玥说道,把手上的炸鸡递了过去,心想要输顺路就怪了,自己东拐西绕差点都迷路了。

    石然妈看着眼前的曲大小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周姐来的那天她看见石然和曲玥拌嘴,她就总觉得这两人会有些什么。

    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看,曲玥对待石然已经完全超过了作为普通朋友的范畴。但曲家,那是我们能高攀地起的吗?曲家的人来医院看望过石然,当时陪同的都是院长主任跟着一起过来的。

    石然妈心想石然可能没那么好的命享受啊,况且石然也高三了,应当以学习为主。出院,每天就出院,石然妈心想到,早断早轻松。

    石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曲大小姐,可爱?有点不太恰当,石然的脑袋里闪过一个词,曲大小姐有点蠢萌,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但当他知道曲玥的成绩之后他就发现今天送给曲玥的评价完全是无稽之谈。

    “那就一起吃吧,给程叔留一点儿,反正我们也吃不完。”石然对曲玥说道,“对了,你哥呢?叫来一起吃啊。”

    “我让他先回去了。”曲玥说道。

    “那我们来开干。”石然说完就接过曲玥手里的炸鸡,给程大叔分了几块就邀请曲玥一起吃了起来。

    石然妈边吃边看着眼前嘻嘻哈哈的两人,出院,一定出院。

    程梦已经丧失了夜班的资格,但今晚她还是来到了医院,手上拎着一份炸鸡,因为石然下午说他想吃炸鸡。

    还没走到石然病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一般来说,这种声音程冰山是自动屏蔽的。但她还是从传出的声音重听出了关键声音和关键词,曲玥,炸鸡。

    程梦没有听墙根的习惯,但还是在门外面站了两分钟。确认石然在吃炸鸡,而且不止一份炸鸡之后就离开了,带着她的炸鸡。

    这种时候走进去把炸鸡给石然然后在离开,对程梦来说有些做不到,这滩水,冰山不想搅浑也不想趟。

    刚走两步,吃完晚饭的程大叔就回来了。他极为郁闷,中午被强行拉去做了个体检,睡了一下午的大觉,吃个晚饭都不得劲。大半天都缓不过来,回病房还得一步一步地挪。

    但在医院走廊看见了自己的女儿,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程梦看见一步一步往房间挪的成大叔,有些不明所以,上午不是还虎虎生威地吗?

    想起手里还拎着袋炸鸡,程梦走上前去,说:“送你了。”。转身就走,绝不拖泥带水,这是程梦一向的行事风格,但也唯有在石然这儿,变得有些犹犹豫豫扭扭捏捏。

    程大叔愣在原地,这说明意思?石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这么奏效?这么快就知道给老父亲买点吃的?

    程大叔回到病房时,看见石然和曲玥都在吃炸鸡,但吃的快完了。

    石然没注意到程大叔手上拎的东西,说:“程叔快来,我们给你留了炸鸡。”

    程大叔说:“巧了,我这儿也有份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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