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可是她被欺负他也看见了。
但她只给傅羿看坚强，勇敢的那一面，他只好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得到夸奖的江月明嗖地站起来，浴巾从肩上滑落。
“蹦蹦跳跳的，江月明，你有多动症吗？”傅羿捡起毛巾帮她把肩上的水渍擦干净，又脱下外套把给她披上。“穿着吧，也不能裹着浴巾就出去了。”
“可是……”
他一本正经问她：“这样不好看吗？”
衬衫下摆塞进西裤，拉长他一双修长双腿。
江月明摇头。“好，好看。”
“看哪里？”
“嗯？”
“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礼服外面套西装丑。”
江月明猛然醒悟，忙收回火辣辣的目光，低头看自己脚尖。“不会。”
“那就走吧。”
门外，几个女孩推推搡搡，见到出来的二人，忙把一个女孩子推到最前面，怂恿道：“快点，你不是有话要对傅羿说吗？”
女孩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顾盼流连间漾起层层涟漪，咬紧下唇的模样楚楚动人。
“傅，傅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沈学姐的同系学妹，当初和你一起参加过比赛。”
江月明下意识抬头去看傅羿。
他眼神平静，道：“不记得了，有事吗？”
女孩有些失望，但她没退缩，闭上眼睛大胆说出内心想法：“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说完，她睁开眼睛，看见傅羿依旧毫无波澜，眼眸中盈满泪花。“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傅羿眉头蹙起。“我记起来了，徐萍是吗？”
女孩惊喜地抓住傅羿手腕。“是的，是我，你都记起来了，那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试着喜欢我。”
傅羿缓缓抽出手，努力克制冷淡情绪。“徐萍，不要再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徐萍激动，眼泪直接掉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他有我了。”
徐萍木讷望向傅羿身边的江月明。
她眼神闪着光，自信，冷静，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塞到傅羿手心。
两人手上的同款戒指熠熠发光。
徐萍双腿一软。“不是说你们只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吗？”江月明另一只手也挽上来，笑盈盈道：“男女朋友也是叫朋友啊，毕竟我们还没结婚。”
手指被人用力捏了捏，似在警告，也是在克制自己。
她眯着眼去看他表情，神情比往日更淡漠，她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
傅羿说了声抱歉，拉着江月明迅速离开。
大概是对派对失去兴致，他直接将人带到停车场。
昏暗夜里，他嘴角绷紧，眉梢拧紧，不是很开心的表情。
江月明抽回手，解释：“我要不那么做的话，你根本就不舍得伤人家姑娘的心，虽然你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呀，不讲道理的。”
“解决问题就解决问题，你动手动脚干什么！”
“牵牵小手才有可信度嘛。”
傅羿逐渐暴躁。“牵手就牵手，你那手怎么回事？”
“不就是牵手而已吗？要我对你负责啊？那你以后就跟你朋友说我是你女朋友好了？反正我们都是单身，不亏。”
傅羿上车，拒绝和她交流，但胸口那股燥热还是压不住，满脑子都是她手心的触感。
她被欺负时又抱又牵都没感觉，怎么这会儿却觉得不自在了。
江月明怕他自己开车跑了，也赶紧上车。
谁都不说话。
良久，江月明叹一口气，傅羿转过头来看她，一本正经道：“女孩子不要太随便了。”
江月明瞪眼：“哪里随便了？我只跟你牵过！”
傅羿皱眉。“你不是谈过挺多恋爱？”
他的眼神除了疑惑别无其他，江月明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笑着道：“但是没跟你谈过啊。”
傅羿怔住，瞳孔倒映女孩的笑脸。
江月明笑意更深：“不是谈过恋爱就随便了，傅医生好好补一下恋爱知识好不好？万一你以后找了一个谈过恋爱的女朋友怎么办呢？”
傅羿不说话。
江月明脑袋往前凑了凑：“要我教你吗？”
女孩娇俏的脸突然放大，傅羿收回目光，直视前方。“你误会了，没有说谈过恋爱就随便的意思。”
江月明又往前：“那是什么意思？”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徒然收紧，他的身体紧绷着，声音沙哑。“安全带。”
“嗯？”
“出发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启动车子，江月明忙坐回来系上安全带。
在派对上两人都没吃到什么东西，看看时间还早，问她意见：“送你回家还是去吃点东西？”
江月明不假思索回答：“吃！”
傅羿选的餐厅恰好是江月明喜欢的，经理认得她，极力给二人推荐情侣套餐。
江月明满怀期待问傅羿：“可以点吗？”
经理打趣：“山中老虎怎么变兔子了？”
江月明眨眨眼睛。“天地可鉴，我就是一只可爱乖巧的兔子。”
“那可真是稀奇。”
“好好说话，不然下次换别家了。”
经理看向傅羿。“这位先生，情侣套餐会赠送礼物给二位，您觉得呢？”
傅羿看一眼江月明小眼神，点点头，经理朝江月明抛个媚眼，扭着腰离开。
傅羿：“常来？”
“和央央来了很多次，但是情侣套餐不让我们点，气死我了，我今天就看看非得和男人吃的情侣套餐有多美味。”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情侣套餐，要是好吃以后常来。”
江月明含笑。“你这么好约啊？”
傅羿秒变冷淡。“好好说话。”
江月明垂头捣腾自己的裙摆，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委屈。“看来傅医生是不打算约我了。”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桌面被人叩响和他的声音。“江月明，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她猛地抬头，大眼扑闪，看上去确实像脑子不太好使的人。
傅羿叹气。“第一次给了你……”
江月明抓了一把大腿上的肉，舌头打结。“什什什么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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