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一早就在门口等元央央来接自己，见到元央央的车兴奋跑上前。
她双手捧着脸，笑靥如花。“你看我今天的妆漂不漂亮？有没有感觉我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元央央做出中肯评价：“漂亮。”
闻言，江月明嘴角弧度上扬。“完美！出发吧，去换药了。”
刚起步的车突然熄火，车子在斜坡往后退。
元央央猛踩刹车，不可置信地转头，盯着江月明的眼神像看笑话一样。
江月明心虚，但理直气壮。“会不会开？不会换我来。”
元央央彻底败给江月明。
学校门口，江月明大摇大摆往里走，一身蓝色印花复古连衣裙，肩两侧是小姑娘才会穿的泡泡袖，但穿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违和。
沿着校门口的樟树林小路走到尽头就是医务室，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人，江月明又开始哼唱。
元央央下意识退后几步，四处张望有无行人经过。
这就是传说中被恶魔掐过的嗓子？
一不留神，前面的花蝴蝶忽然转了个弯。
元央央赶紧跟上。“我的姑奶奶又要干嘛？等等我啊。”
往右穿过林子是一块很小的花圃，挨着对面操场，所以从江月明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几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正在打羽毛球。
另一个小姑娘坐在树下，见到球落到地上就捡起来递回去。
不抱怨，不反抗，重复着这些动作。
自己也不玩，旁边还放着书，耸拉着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
球从空中滑落再次落下，只是这一次落到小姑娘头上，最终弹回地面。
那些个人嬉笑着，没道歉。
小姑娘面无表情，正欲捡起球，弯腰瞥见一双黑色高跟鞋。
江月明碾了碾脚尖，眼波荡漾笑意……“哎呀，不好意思。”
有意为之，却偏偏装出我没看见我不小心的表情，最纯正的绿茶。
几个女生不满嚷嚷：“傅媃，你是不是没眼睛？球在你那儿怎么还让人踩坏了啊！”
江月明抬脚，把坏了的羽毛球往那几个姑娘身边踹了过去。“我踩的，你们找我不就好了啊？”
女孩面面相觑，一起走了过来，瞪着江月明。“你谁啊？”
傅媃抬头看过来，江月明低头，明媚一笑。“怕不怕？”
傅媃摇摇头。
江月明皮笑肉不笑。“多管闲事，见不得你们这种没手行为的人。”
女生表情别扭。“你的意思是我们欺负她了？明明是她自己被分到和我们一组又不打的！”
“我也没说你们欺负她啊，既然你们没想欺负人，那我把人带走了，你们自己玩儿吧。”江月明弯下腰同傅媃视线平行，阳光落在她脸上，柔和，美好。“姐姐请你吃饭，走吗？”
傅媃没回答，从地上起来跟在江月明身后。
元央央喘着气跟上队伍，看见后面几个气得冒烟的女生，又看看傅媃。“你家邻居小妹又被欺负了吗？”
江月明望向傅媃。“这外面的世界太大，傅媃，你要勇敢一点。”
“嗯。”很浅很淡的一句回答。
江月明问傅媃意见：“我先去医务室换药，然后再一起吃饭可以吗？”
“嗯。”
江月明已经习惯了傅媃的寡言少语，领着二人到了医务室门口，透过窗户看里面的人，长手一指：“傅媃，姐姐的男朋友帅吗？”
傅媃的瞳孔倏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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