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尘被突如其来的长枪钉在树上后,强大的冲击力顿时让羽尘晕死过去,而这时一个人影落在羽尘面前,此人身披黑色皮甲,脸上布满了黑色的图腾,犹如一条黑色的蟒蛇盘踞在脸上,猩红色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意,他唧唧的笑着,转身看向四周慌乱的黑衣刺客,其余的黑衣刺客见状,立马从草丛钻了出来跪伏在这名黑色皮甲男人面前瑟瑟发抖,其中有一名看样子是这个小队的头头模样的人伏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禀报傀枪大人,渊杨我们没有盯住,让他给逃了,我们只盯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看这个小子有两下子,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干掉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估计他是渊杨的同伙!”
傀枪听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被钉在树上晕死过去的羽尘,冷笑道:“这么说,你们跟踪别人,结果反被别人杀了两个人?哈哈哈哈”
傀枪捂着脸笑着,突然他眼神一冷,猛的抓住那个小头头的脑袋。
“那我留你何用!”
话刚落音,那名小头目的脑袋瞬间给傀枪给捏爆了,其余人见状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傀枪随时可能处死他们,可是傀枪似乎对他们蝼蚁般的生命并不感兴趣,他绕着被钉在树上的羽尘看了两圈,然后伸出他的手,顿时一股黑色的气流盘旋在傀枪的手上,远处冲过来的渊杨看到此景后大惊失色,他深刻的明白,这种动作说明了傀枪想把羽尘变成一名死士,没有灵魂的死士!!!而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年轻小伙子会因为自己的恩怨而就此丧命,他不能这么自私,因为隐匿行踪而害死一个无辜的男孩子,想到这儿,渊杨已经无所顾忌了,随即他的手一挥,一道湛蓝色的光芒闪过,咔擦一声,傀枪伸出的手瞬间被一层冰凌给冻住了,傀枪嘿嘿的冷笑着举着被冻住的手转身看着一地黑衣刺客尸体,然后表情有些癫狂的说道:“你到底还是出来了啊,你这该死的慈悲心怎么就是不改呢?”
说完,他拔出钉在羽尘身上的长枪,猛的向侧面刺去,渊杨见状,也不啰嗦,拔出背上的长剑就架住傀枪的这刁钻的一刺,傀枪似乎疯癫了一般,手中的长枪越刺越来劲,他猛的崩掉另一只手上的冰块,将长枪抡圆了抽向渊杨,模糊中有一条巨蟒张开咬向渊杨,渊杨见状立马侧身闪到一旁,顿时,在他闪开的地面被傀枪给抽出了一条十几米长的沟痕,如果羽尘没有晕过去,看到这一幕肯定大惊失色,这一下如果抽到身上,那九条命也不够活的啊,此时傀枪已经疯狂了,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拿着长枪追击着渊杨,
“渊杨,你怎么不还手啊,什么冰魄剑圣,我呸!你就是个屁,要不是你手上的那把渊寒,你什么也不是!”
渊杨完全不理会傀枪的狂妄之词,挥剑挡住傀枪犀利的攻击,眼睛却盯着傀枪的攻击轨迹,突然,渊杨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就是现在!”
在傀枪出招收回长枪的一瞬间,渊杨猛地一剑划过,刺啦一声,傀枪的胸口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花四溅,不一会儿,那些血便凝固成冰凌,而那些冰凌却一直在蔓延,不一会儿,傀枪的伤口四周便被冰凌覆盖了,傀枪见状,知道此时敌不过渊杨,立马朝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渊杨正准备去追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羽尘的呻吟声,这才意识到现在如果羽尘被刺伤了,如果不及时治疗,羽尘就会被傀枪的幽冥之气给吞噬致死。
这小伙子完全是个局外人,为了自己而丢掉性命,渊杨会为此一辈子感到自责的,于是,渊杨收回剑,将羽尘的伤口给冰封住,然后扛起他,周身突然出现一层湛蓝色的气流,待气流散去,渊杨带着羽尘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在不远处,傀枪倚在树上,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伤口,他吃力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咬开了盖子,此时他的半个身体已经被冰凌覆盖,他艰难的将瓶子里的液体喝掉后,便看着一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色的气流盘旋在自己的伤口处,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很多不知名的哀嚎声,不一会儿,他的伤口便慢慢的愈合了,冰凌慢慢的融化后,傀枪吐了一口血痰怒骂了一声:“该死,正面还是斗不过他,这家伙自身的实力也是那么强,如果今天我不喝掉这千魂蛊,估计是压不住这冰魄之气,畜生,这千魂蛊本来就不容易提炼,就这样白白消耗了一个,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该死!”
傀枪见伤口已经愈合完毕,便虚弱的拿起长枪,一团黑雾包裹住他,待黑雾散去,他便消失在了原地,地面上只留下了几滴黑血。
无尽的寒冷,犹如身处在一个冰窖,羽尘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幽蓝色的空间里,周围都是尖尖冰凌冰柱,而自己则躺在一块光滑的冰床上,四周空无一人,他呻吟着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不是那么疼了,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却神奇的发觉已经愈合了,再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偌大的冰雪世界,这时羽尘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东西在闪光,扑通扑通的似乎是有生命一般,仿佛是在召唤着羽尘过去,羽尘喊了一声:“嘿,有人吗?”
声音回荡在四周,没有任何回应,羽尘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踩着冰块向那边走去,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羽尘这才发现这闪光东西的来源,这是一把湛蓝色的长剑,剑的周身缠绕着蓝色的寒流,剑身上有一些蓝色透明的条纹,似乎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羽尘歪着头仔细的看着这把剑,突然发现这剑似乎很眼熟,再凑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把不就是那渊杨大叔背上的长剑吗?如此近距离的看才发现这把剑是那么的华丽,羽尘开始疑惑了,这把剑渊杨一般不怎么离手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渊杨就在附近?羽尘立起身来朝四周喊了一声,
“大叔,别玩了,出来吧!”
声音又回荡在这偌大的空间里,依旧没有回应,羽尘四周环顾了一下,突然发现这剑放的姿势有点奇怪,羽尘绕着长剑走了一圈,发现这把剑是倚在一个蓝色的冰石,他凑近去看这块冰石,待他看清着冰石里的东西时,发现冰石里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他吓得猛地跌坐在地上,不自主的朝后面退了几步,这才看清了全景,原来这是一把长剑插在一个全身黑色盔甲,头盔盖住脸的人的手里,而他的身后却是一头约莫十几米长的类似巨龙的蓝色生物,而他们全部被厚厚的冰层给覆盖住,似乎已经死去了很久,羽尘一时没有看清楚,这才给吓个半死。
羽尘发现这些都是死物后,他又靠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摸着这把被冰块包裹着的长剑,正惊叹这把剑做的鬼斧神工时,那身着盔甲的人的头盔的眼缝处,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一种诡异的蓝色光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给吸收掉一半,而黑色盔甲背后的那条蓝色巨龙眼睛也突然亮了起来,随后,让羽尘吓得魂飞魄散的一幕出现了,那盔甲和蓝色巨龙动了,他们表面的冰层咯吱咯吱的声音传了出来,上面的冰块开始碎裂崩落,那巨龙背后的巨大的翅膀也扬了起来,崩落了所有的冰块,那巨龙朝天长啸了一声。这一幕让羽尘眼睛都瞪了出来。
扑通,羽尘一翻身摔倒在地上,等他看清四周的环境时,他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房间里,正恐惧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时,这时一个人推门而进,他警觉性骤起,一个闪身来到房门后,等那人推门进来时他一把从背后将那人勒住,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黑色的长枪是什么鬼东西,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说!”
那人脖子被掐住,痛苦的挣扎着,羽尘这才发现对方是个女人,而且似乎没有什么还手余地,看着跌落在地上的水杯,羽尘忙松开手,朝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这个捂着脖子不断喘息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干咳了几声有些委屈的说道:“这是我的家啊,是我父亲救你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我父亲看你快死了,便给你疗伤,不然你早就死了,你你刚才弄疼我了!”
羽尘摸了摸伤口,这才发现伤口处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意识到自己误伤了好人,立马弯腰鞠躬忙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救的我,额。。。对了,你父亲是哪位?”
那女孩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道:“我父亲是渊杨,我是他女儿,我叫渊馨儿,好心没好报!哼!”
羽尘听到渊杨名字后,立马醒悟过来,心里想到,当时对方那么多人,而且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怪人用长枪将他钉在树上,渊杨是怎么从他们手上救下自己的?对方感觉明显不弱啊!这个渊杨到底是谁啊?正思考时,那渊馨儿又说道:“唉,你没事了吧?怎么不说话了?”
羽尘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道:“没没事,只是有点晕罢了!现在没事了!对了,谢谢你啊!”
这时,门外面有人叫着馨儿,渊馨儿答应了一声便对羽尘说道:“我父亲叫我,我出去一下啊,你自己没事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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