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清好整以瑕的抱臂而立:“是吧,那三娘就走吧,按法律,拿走死人财物的,罪同盗窃,一样得判刑,三娘您平时这么宠着您儿子,他一定是个孝顺的主,您就放心等着他去送牢饭吧。”
曲三娘一横眼:“你乱讲话可是要烂舌根的!什么就扯到送牢饭了?”
林水清说道:“是不是乱讲话试试就知道了!我娘的坠子虽然不大,可也是有记号的,当着这里人的面,你敢抖你的袖笼吗?”
曲三娘一愣,没想到这丫头片子刚才好死不死的,全将自己抠坠子的一幕看眼里了,这下进退两难了。
旁边好事的婆娘无事都要掀起三分浪,更何况眼看着有场大热闹可瞧,纷纷起哄:“给她看啊,三娘,你怕什么?”
“就是,三娘,麻溜地抖给她看。”
曲三娘捏住袖口,吱吱唔唔,林水清再添一把火:“今天在的各位,可也都是有干系的,到时要是曲三娘身上找不出来,那可是要一个一个当做嫌疑犯去查问的。”
这下可炸了锅,婆娘们不干了:“唉呀,关我们屁事啊?我说曲三娘,你磨蹭什么呢,我好端端的串个门,可不想惹这麻烦事。”
“是啊,常言道包公的衙门,好进难出,曲三娘,你没拿的话磨叽什么呢?”
曲三娘被人推拉了几下,没提防,“丁当”一声,那耳坠子就从她袖笼里掉在了地上。
曲三娘面红耳赤,尴尬的说道:“这这,今年这妖风邪浪还真多啊,这坠子莫不是显了灵,怎么到这了……”
林三汗忙捡起坠子,呜哇呜哇的朝女儿叫着,林水清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坠子还是当年两人成亲时,林家老奶奶给母亲的填箱,这些年当掉了一个了,只剩下这一半了,还被曲三娘给看到了眼里。
曲三娘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水清一个目光扫来,不由自主的噤了口,想她曲三娘平日里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货,今日却在这小小的丫头片子面前丢了脸,实在是晦气得很。
而且这平日里看着半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林水清,今日里居然言语气势这么厉害,看来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人都变得邪性了!
她悻悻的呸了一口,咬牙切齿地拉扯着儿子在众人奚落嘲讽的目光中准备扬长而去!
“正是这家……”伴随着一个温润的声音,两个人匆匆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长得十分高大,一身样式普通的农家老式对襟布衫,穿在他身上,便无端显出几分唐风的俊朗飘逸出来,进了林家低矮的门槛,更显得林家灰暗的家里都光亮了一些。
林霜霜心里暗赞了声:好俊!
只见这男子大步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赤脚大夫。
曲三娘一见这青年,眼神一闪,立时顿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促狭的神色。
年青人见到林水清好端端的坐在炕上,倒是一愣:“你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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