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瘫软的坐在白上,认清了自己被困在梦境里这个事实。
她已经试着从这里逃离了无数次,但每每从高处坠落以后,都会重新掉落在这片白茫茫的地上,如此循环往复。那两个一黄一黑的老头儿,始终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大汗淋漓。
“女娃儿,你还是别废力气了。这里你是出不去的。”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红衣老者一本正紧的摸了一把胡子:“我们乃天上人。”
“天上人?仙人?”许悠悠的眼里充满不置信。
“我知你与墨儿前来是为了紫火一事。焚天紫火是上古莲子的化身,叫那可恶的狅奦偷走,老君我是讲经念法也是心不在焉。”黄衣老者吹胡子瞪眼的称呼自己为老君,许悠悠心里一个激灵,瞬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太上老君?”
“女娃娃眼里不错啊,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老君哈哈笑着,不停与一旁的红衣老着对视着。
许悠悠忽而仔细瞧了一番,确实与想象中的一摸一样,不由得惊喜万分。
“那您来找我是为了紫火这件事吧。”
老君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靠你们二人自行去寻找。我们只能算是稍微提点一番。”
“女娃,焚天紫火的威力很大,若由它做你的心脏原你也不亏。只是如今它被分裂成几块,其中一块便化为你现在所用的心脏。”红衣老着隔空指了下她的胸膛。
许悠悠顿时觉得火热难挡,低头去看时赫然清晰的看见心脏变成了一簇很小的紫火,仔细看便能发现紫火中有着两小块莲子,随着脉搏上下起伏着。
“唯有将它变成完整的一粒莲子,才能够拯救苍生。许悠悠,这是你上一世的愿望,这一世,就好好去做吧。”
她被说的有些里雾里,上一世拯救苍生的愿望她自是不记得的。
“如今我将一块万年寒冰置于你心口,包裹住这焚天紫火,往后融合时便不会再失控暴走,也不会疼痛难忍,更可以自如的控制这紫火唯你所用。”
老君说着手里凝起一团雾气,打进许悠悠的胸膛,她瞬间感受到冰凉刺骨得冷意包围了心脏,压制住了灼热感,渐渐的竟觉得舒爽起来。
“女娃儿,见过我们的事不可告知他人,墨儿也不行。你们的职责早已注定,终有一天会剥开迷雾重逢。去吧。”
红衣老者大手一挥,二人瞬间消失不见,许悠悠身下的白也化为泡影。整个身体快速的降落,这次没有在重新回到原点了,而是直接降落到黑暗之处,一大团紫火焚烧起来,热死令她难以呼吸。
猛的坐起身来喘息粗气,四周还是一片漆黑的,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虚假不真实的。
“小悠,怎么了?”程墨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即起身点燃了蜡烛。昏暗中看到许悠悠呆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悠悠感知了半天,胸口确实是冰凉的,只是身上却是火热的,衣服已经出了些许的汗黏在身上,突然起身程墨又离开,瞬间又感觉到了冷意。
拿起棉衣裹起来,想着梦里的场景与老君说过的话,对程墨说道:“好像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掉进了黑暗里,被一团紫火包围了烧着了。想来是睡得太热出了汗,一时喘不过气来憋着了。”
“小悠这是怪我身上太热了?”程墨打趣的看着她,昏黄的灯光模糊了五官,只能看清很深的笑意。
许悠悠则是觉得又热了几分,还好心口的凉意令她保持清新,否则又要陷入程墨的俊俏笑容里无法自拔。
“快要卯时了,起身吧。”
简单的洗漱完毕来到了正殿前,守门的道长已经准时在殿外等候,递给了程墨一个锦囊,而后打开了门。
大殿内老君的法相盘腿端坐在莲花座上,慈眉善目与许悠悠梦里的老君如出一辙。恍惚间好似还看见老君对她眨了眨眼睛。
老君的面目饱满圆润,身上的色彩已多有斑驳。程墨拉着许悠悠跪在老君相前的蒲垫上,格外的虔诚。
从进入大殿内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就很真挚,认真的看了数秒以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放进了募捐箱内。
许悠悠睁大着眼睛看着程墨的动作,她还不知他竟会如此。
老君殿内与她往常所见的观宇有所不同,仅一尊老君相再无其他。只瞧着莲花底座上雕刻着五尊吹拉弹奏的乐伎。
直到再次爬直峻极峰的山顶,许悠悠也没有明白道长所说卯时前来与老君说明会有何不同。只知程墨投完了钱便拉着她与道长告了别,期间未言明任何事情。
坐在顶峰的石头上面僚看远方,天色已经变灰,四周也变得热闹了起来,与昨天相比多了许多夜爬前来观看日出的人。
“程墨,你有明白到什么吗?我好想什么都不知道。”她被程墨揽在怀里,认真的发问。
再次登顶是许悠悠提议的,原本程墨打算直接驱车离开了,但是这里的日出很是漂亮。令生活在南方的她忍不住想要再牢记一番。
“锦囊里只有三个字‘许悠悠’。”程墨的话令她吃惊不已,自己竟然会被写在锦囊里,那道士竟也知道她的名字。
“我的名字?”她不敢相信,认定程墨是在拿她开涮,直到他拿出了锦囊递给许悠悠,她才彻底相信。
望着越来越亮的天,前方的地平线就要升起冉冉红日,她的心也感受到淡淡的平静。回想起梦中仙人说过的话语。
突然想起仙人最后说的是不能将见过他们告诉任何人,而不是什么都不能说。于是组织好了一番语言,告诉程墨自己睡着时梦见有人说到紫火的事情。
程墨伸出手指摩挲着下巴,凝神想了片刻:“小悠,我想,你那梦境所说都是真的。”
“真的吗?”她假装非常震惊,却心虚的不敢看向程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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