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与许悠悠此行来到的地方是五岳中的嵩山。
古有诗:“”三十六峰危似冠,晴楼百尺独登看。高凌鸟外青冥窄,翠落人间白昼寒。不觉衡阳遮雁过,如何钟阜斗龙盘。始知万岁声长在,只待东巡动玉鸾。”描写了嵩山美丽的景象。
然这次他们的行程并不是为了登上嵩山欣赏美景,主要行程还是寻找一处隐藏在山谷间的观宇。
天不亮许悠悠便被闯入房间的程墨拉起,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唯有选择在人少时去山谷探寻。
从居住的酒店离嵩山地址公园还有一段距离,程墨在街道上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给许悠悠买了三明治和一罐咖啡提神。可能需要爬山又准备了大量的水。
“不知能否得到一些指引。小悠,可能会有些累。”程墨打开咖啡递给她,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完全清楚具体是在哪一处位置。
“放心,我已经不是普通人了,爬山下山不在话下。”许悠悠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在白篱的训练并不是闹着玩的。
行驶的过程中借着路灯能隐隐约约看到延绵起伏的山脉轮廓,虽不清楚,诸多山峰也显现出雄伟壮观。
到达到达景区附近的停车场,天还没有亮,好在有路灯,一切都能看的清楚,停车场里无人值守,只有少数的车在这里滞留。
程墨谨慎的躲避着周围的摄像头,走到一处四角的地方,幻出法门带着许悠悠走了过去。
高处空气的稀薄与寒冷令许悠悠难以适应,瑟瑟发抖之时程墨以在她身上批了一件很专业的防寒服还有帽子手套,并且用法力热了一瓶水递给她。
“我们脚下乃峻极峰,我们在这里等着看会儿日出。喝点热水,山上还是极凉的。”
许悠悠有些诧异:“不是说要起来充满诚意去找吗?”
“天还黑着,我想老君不会怪罪的。”说完程墨掏出不知何时准备的地垫扑好,拉着许悠悠坐下,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觉得暖暖的。
她乖巧的依偎在程墨怀里,小声嗫嚅着:“你又没见过老君。”转而认真得看着天空,既然他都说看日出了,她就算反对也没有用,因为她也不知从何开始找起,况且山里也没有路灯。没有程墨的照明珠,她也是寸步难行。
渐渐地,天变成了蓝灰色,眺望山脚下,好似能看见还未睡醒的城市。许悠悠也跟着变得兴奋起来,虽然在南山看见过日出,但是南山海拔较低,与这里一比竟变得小家子气来。
没过多久,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露出了灿烂的橙红,在薄薄的雾笼罩下,说自己处于仙境之中也不为过。眼所能及之处接染上了金光,许悠悠这才瞧清楚自己所在之处的景象。
不同于南山得青山绿水,脚下得山峰是由岩石组成,增添了数分陡峭险峻。各式各样大小不一样的山峰组合在一起,显现出自然的鬼斧神功。
许悠悠心想,难怪古人“无限风光在险峰”,这也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周围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前来观看的游人,许悠悠被程墨推搡着在打卡地拍了一张照片,更加罕见的主动请旁人帮他们拍一张合照,在更多的人围观之前,悄然而退。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就在这山顶。”程墨在下山途中突然讲起了自己的身世,惊的许悠悠差点脚下一个踉跄跌落下去,在程墨的搀扶下站住了脚跟。
“我原以为,你一直是在南山。”她呆愣愣的看着程墨,竟离奇的觉得脚下得大地多了几分特殊得意义。
“最初是这里,而后慢慢辗转到了江南一带,最后跟随着师父在南山定居。所以对于这里,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记忆。这里得景象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程墨只几句带过,没有多加言明自己的出声。
许悠悠不由得拥抱了他一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慢慢的往山下走去。她想,她不会多问更多他的出生,她只是觉得心疼。两千年的大山里,很孤寂吧,能陪伴的只有野兽之类,况且他也没有父母的陪伴,虽然她也没有,可她至少有外婆教她成长。
“别难过,这里的路我都已经不大记得了。可能还要靠你研究路线指路呢。”程墨玩笑的捏着许悠悠的耳垂。
“别闹,这么多人呢。”许悠悠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投来探究的目光,不惊有些脸红,知道他反过来安慰自己,轻咳了几声假装什么都没有。
掏出手机开始研究路线,不禁庆幸现在是一个网络发达的年代,只一搜就能清楚的知道怎么样走最能节省时间。
然他们此行是为了寻找观宇,而且是隐藏在山谷间的观宇,自然不能以寻常的登山下山路程行进。所以许悠悠挑的都是偏僻无人行走的小道,一边走一边认真观看眼前的山谷中是否有隐藏得建筑物。
两人已无心观看景点,只凑巧绕道时许悠悠才会好奇观看几眼,并拍照留念。
即使是寒冬季节,仍是有很多得登山爱好者,为了让她能够自如一些,程墨运起法力施了隐身术,这样即使他们去走一些并未开放的地段时,也不会引人注目。
一天的时间,许悠悠翻越了诸多山峰,基本上每一处山峰间的山谷都有一些不起眼的建筑物,却依旧没有程墨所说的观宇。
天色已近黄昏,此时二人走到了玉柱峰的逍遥谷处,那里是一处断崖,许悠悠瘫软在地上欣赏着夕阳。没想到一天之间她能够同时看见日出与日落,只是即使在白篱修炼过,却还是渐渐觉得有些累了。
断崖与山峰不同,已经接近于山谷,起身便能看见崖底茂密的树林,空谷幽寂,只偶尔能听见鸟鸣声。
“程墨,快瞧那里。”忽然,许悠悠手指着山谷里绿树掩映处露出了一抹金黄色,在夕阳的映衬下凸显着神秘。
“走,去瞧瞧。”
程墨抱起许悠悠从断崖落下,风呼啸而过,饶是她经历过坠落有了经验,也还是惧怕得闭上了眼睛。
她不由得心想,倘若程墨没有用隐身术,被旁人瞧去,恐怕会以为他们是在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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