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将袋子里的物品一一掏出,说着这次自己去了太湖,带回了那里特色的鱼和虾,正好可以让若忧烧来当做晚饭,忸怩的拉着若忧进了厨房。
许悠悠的眼神转向程墨,他正眉眼含笑的盯着她瞧,随后大步走过来坐到她身旁,一只手拿起遥控器专注着调着。
另一只手握住许悠悠的手,一下两下轻轻捏着。她装作害羞似的别过头开心的笑着,无视清风在一旁的挤眉弄眼。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上的村民陆续收起了自己的摊子,遗留下的垃圾聚成一团,等待第二天清洁人员打扫干净。
许悠悠与程墨直到深夜,街上无人的时候,才开始小心翼翼的出门,原本他们可以直接设结界隐身来调查一切,但是按照程墨得话所说,没有一些风吹草动的话,蛇,是不会出洞的。
两人飞檐走壁,在附近的村子之间游走,双眼认真扫视着所到之处。
然两人转了一圈,范围之大,总有遗落的地方。
程墨带着她来到了杂草丛生的废弃停车场,这里是一个绝佳得藏身地点,草已快要有人高了。
正要前往车子里稍作休息时,借着月光,许悠悠眼尖的瞧见车身旁趴了一个人,在窗户边上打探着,手里拿着一根榔头状的物品,正准备动手敲打玻璃。
她疾步上前抬起一脚踢落那人手里的物品,两手用力一抓将他得手锁住,令他无法动弹。
“哎哟…哎哟…杀人了…哎哟…”那人在低声哀嚎着,听声音好像是一名老者,许悠悠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着,此人衣衫褴褛,头发干枯花了大半,手上黝黑的褶皱提示确实是一名老者,看起来是一名流浪汉。
她一时不知是否该继续用力捆索着他,求救的看着程墨。
程墨走上前将老者扶起,好脾气的出声问他有没有事。
老者哼唧哼唧的站起身,象征性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你们年轻人就是鲁莽。老朽不过是瞧着新来了一辆车子,找些果腹的东西罢了。”
“是我们不懂事,不如这样,我们请你吃饭如何?”程墨出乎许悠悠意料地开了口。
那老者嫌弃的摆摆手:“你们这些短命鬼的吃食,我可不敢吃,有钱没有,只要钱就行了,折算一下。”
“实在不好意思老伯,这饭,恐怕你不吃也得吃了,抱歉。”程墨手掌挥向老者的脖颈,巧劲劈晕。而后隐秘的拉出法门,三人一起来到若忧的厂房里。
他将老者放在沙发上,去二楼敲响清风与若忧的房门,许悠悠则是在一旁的桌子上坐着,好奇程墨到底在弄什么。
清风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下来,想要坐在沙发上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反复揉了几遍,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悠悠姐,你与小师叔去调查,怎么捡了个野人回来。”
“一时我也说不清,我们在停车场发现他得,他当时正巧想砸车窗玻璃。”
谈话间,辛雪与若忧已经连着端了几盘水果上来,随后一盘,两盘的熟菜往桌上端,直至堆满再也无法放下。
而程墨,找来了一坛看似很老的酒,打开放在老者的鼻子下来回晃动着。
那老者短短几十秒就有了反应,鼻子跟随着坛口浮动,最后坐起。
“我这是在哪里,你们绑我来做什么?钱我不要了还不行么?”他睁开眼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五个陌生人打探的神情站在不同的方位盯着他。
“老伯,别害怕,这里是我的家,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程墨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指向不远处的饭桌。
老者狐疑的看着他:“请教?我一个拾垃圾的,有什么好让你请教的,快放我走,不然我报警了。还有你不知道现在这里什么情形吗?还敢烧这么多肉食。”
他激动的向门口走去,眼睛却时不时飘香程墨手里的角与菜肴,他从未喝过如此香醇的酒,也已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虽然看这情形这群人好似是有求于他,他也实在想不出,脏乱不堪的他有什么好帮助人的。
“您放心,这肉没有问题。”程墨夹了一块肉亲自吃了一块,清风猛的冲到门口,堵住了老者的出路。
程墨拿出碗,倒了满满一碗酒。老者挣扎了很久,终还是败在不停诱惑他的酒香菜香上。他真的很饿了,他们几个看起来都是好人,没有什么恶意。
想着临死前吃饱喝好,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了,端起碗来痛快的喝了几口:“果真是好酒,入口绵,落口甜。”
“还未请教您贵姓,略备了些菜,望您不嫌弃。”程墨双手递快给他,自始至终都恭敬的语气令他也稍微放下了些戒备心。
“人老了,叫什么都行,我自己都快不记得全名了,只记得一个李字。叫我爷爷我担待不起,他们都叫我李三。”李三结过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程墨给自己斟了一杯,时不时敬着李三,其余时间都是在一旁坐着,看着他狼吞虎咽。
待李三打了几个饱嗝中场休息的时候,程墨开始了他的问话:“姑且叫你一声李叔,李叔,现在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我说你们现在年轻人行事怎的这么莽撞。我一糟老头,有什么好问的。”李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懒懒的说着。
程墨掏出自己的文件,告诉他自己是专门来调查的附近的怪事,找到只是想问他有没有见过那里有奇异的地方。
“李叔,你定不会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蹲守,每一处来的变化我想你定会知道。你看,你不就怀疑方才桌上本是何种肉吗?”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这里什么变化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料到,这里的发展无比迅速,最后转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罢了…罢了…反正无法管,眼不见为净。”
李三吃完走到沙发上躺着,不愿再理会程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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