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与兰鸢一路西行,终于找到了公交站台,上面有着圩北村那一栏,只是这个站台的班次未免也太少了,早六点晚五点,而此时时间也不过刚过两点。
她不禁觉得庆幸上车之前被逼着吃下很多东西,以至于现在还不会太饿,只是非常的渴,许久不出远门忘记了装水壶。
“兰鸢,我们可能要在这里等很久了,这附近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呢。哪怕有个便利店也好,卫生间也行呀。”
许悠悠无奈的抱怨道。
兰鸢看着她口干舌燥的样子,从随身的锦囊里掏出了许多瓜果,还有许多瓶瓶罐罐。
“这里有我收集的甘露,很是清甜,瓜果也是汁多味甜,尝尝吧。看样子我们还要等上很久的。”
许悠悠犹如看见了救星,开心的拥抱着兰鸢,拿起一罐大口喝了起i。“嗯,确实甘甜,有山林的清香,也有着天然的涩味。兰鸢,你这锦囊里能放下这么多东西吗?。”
她好奇的看着兰鸢放在一旁手掌的小荷包。
兰鸢顺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眼,又看向许悠悠一直挂着腰间的精致的荷包,眼神里有些迷惑。
“悠悠,你不知道吗?你自己不是也有一个吗?这囊里不仅能装下这么多食物,就算你把整个白篱装进去都可能的。”
“我这个?”
许悠悠解下身上的荷包,她今天的衣着是夏晚前两天给她的,上下两件的套装有些古装的元素在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觉得它与衣服还挺相配,于是就想办法挂上了。
“对呀,你这个可是上品,没有个多厉害的人是毁不掉的。怎么,你自己的物品你都不知道啊。”
兰鸢似是明白了什么,打趣的撞了下她的肩膀。
“我只是……没问罢了。这是程墨送给我装纸鹤的。”
原i无形中,程墨给她的都是一件件宝物,都怪她有眼不识珠,没有像对待自己的东西一样弄的破旧不堪。
“你们这样子,感觉真好。”兰鸢有些羡慕,自己的心境一直没有敢于说明,只能偷偷的暗恋。
许悠悠背对着马路,坐在路边看着有些浑浊的河流,拖着下巴:“我有时候觉得好像不真实,好像对于一切都不太真实。你看,我这短短时间把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的全受遍了,但是还是不真实,尤其是还谈了男朋友,更有种里雾里的感觉。不过,这种淡淡的感觉还不错。”
“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们那样有自己的爱情。”
兰鸢也学着悠悠的样,唯一不同的是哀叹的时候吐出了舌信,惊的许悠悠左右看着有没有路人,生怕被旁人瞧去。
ii回回围着站台左右转着,掏出手机刷了几圈,夏晚与罗浩已经更新了朋友圈,拍出的风景非常美丽,古朴的民宅,完全不似她们两个这么风尘仆仆的落魄样。
发了一条信息给程墨,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信息刚发送过去几秒,已经收到了他发送过i的消息。
“你的短信提醒我了,这几天的行踪都别忘记向我汇报。乖,我的小悠。”
我的小悠。有时他短短的一句话,都会让许悠悠心动不已。
回复他自己定不会忘,又叮嘱了他一番安全的事宜。又开始漫无目的地等待着公交。
“悠悠,i了i了。那是不是公交车,好小哦。”
兰鸢兴奋的拉着许悠悠指向左边不远处缓缓开i的小面包车式的公交,倘若不识绿绿的颜色,定会让人无视。
车子行驶缓慢,短短的旅程仿佛也凯了很久,许悠悠一直挥着手,害怕驾驶员看不见她们直接开走。
总算这次,没有无视她们。老朽的车门停在她们面前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探出头,谨慎的打探了下她们,而后对着车里面的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随后对着她们招了招手,事宜她们上车。
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车上没有客人,他操着一口方言味较重的普通话,问他们小姑娘要去哪里。
“我们去圩北村。”
司机大叔讶异的会回头看了眼她们,似是有些不相信。
“丫头,不是我危言耸听,那地方最近不太平。你们两个小丫头去不安全啊。”
“没事的叔叔,我们两个就是回i探亲的。”
许悠悠怕被人家当成有目的,只得编一个谎话i给他们听。
“两个人五块钱,给阿婆就好了。”
司机大叔不在多问,而是用方言让阿婆给了她们票。依旧是他们听不懂的话,只能从言行举止中猜测着。
后i司机和阿婆一直在说着什么,阿婆只用着一双黄浊的眼睛盯着她们,没有印象中外婆的慈祥,更多的是警惕。
车子弯弯绕绕几个路口,终于见到了村庄。左边是大片大片的池塘,右边是住宅,路旁是一条细小但是很长的小河流。
偶有几个穿着开裆裤的幼童在河边玩着水,身后跟着紧张兮兮的老婆婆,手里织着毛线。
终于看见了少时同样的光景,视眼开阔的池田让人心情愉悦。又过了一个路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农田,她已分不清到底是稻田还麦田,与外婆在田间游玩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不清了。
“圩北村到了。”司机大叔的口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二人道了谢下车,站台显示的是圩北村。左右看了一圈在前方找到了村子的路标,只是依旧看不见什么村名。
在路边上又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资料,发现有一页上赫然有着联系的电话。
“哎呀,兰鸢,我们两个二愣子。”许悠悠猛地拍着自己的脑门,将电话指给兰鸢看。
兰鸢也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最后同她笑开了花。
她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一接通那头立马传i了口音略重的中年声音,抱怨着自己等这电话等了一天。
许悠悠只得干干的笑着,与兰鸢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顺便安抚着包里一直躁动不安的囡囡,到了这么许久也没敢放它出i,只打开了一侧拉链给它透气。
“怎么是两个女娃,你们上司可真放心。我是i接你们的一队的村长,叫我王伯就好了。”
i人是一位膀大腰圆,衣着朴素的光头男子,牙齿已经黝黑不堪,骑着一辆古老的凤凰牌自行车。
许是看见她们二人是女生,王伯没了电话里的抱怨,反而带着慈善的热情,下了自行车推着带领她们进入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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