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省着点儿!”苍生无奈的看着坐在竹子下,啃着竹笋的一坨黑白相间的。
听闻,转身背对着她,继续啃自己手中的竹子。
“师尊也不在,到时候延安山完蛋了,你也就完了!”苍生蹲在一边儿,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这才转身看着她,手里拿着竹笋,听她继续说着。
苍生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肚子,“你说,延安山养你这么多年,你也吃了延安山这么竹笋,这种危难时刻,你就不能贡献一份力量?”
用行动告诉她,不能。
苍生看着它默默转身的样子,夺过它手中的竹笋。
抓着竹笋,不肯松手。
“你松手!”苍生瞪着它,“你个败家子,不帮忙,还吃,延安山迟早被你吃光。”
“你去找苍澜,不就行了?”一把夺过自己竹笋,三下五除二的吃完。
“苍澜不知道在哪儿!”苍生拖着下巴,目光惊叹的看着它的肚子,“你都这么胖了,还吃?”
抱着自己的肚子,反驳,“我这是虚胖,都是毛毛!”
苍生伸手揪了揪它的肚子,“都是肉!”
拍开她的手,“我能吃又怎么了?璟上神不照样养着我?”
苍生无言以对,的确,师尊不知道为何把这货带上山,平时跟个祖宗一样供着。
“苍澜这小子也不回来,都没人给我去弄竹子了。”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你身后一大片竹林,你不会自己动手?”
“这儿的竹子,没有那边儿的竹子好吃!”说着,垂涎的舔了舔嘴。
苍生想,那肯定的,毕竟那儿竹子都可以用来惩戒了。
“呼兰和川也不在,没人跟我玩儿了都。”蹭了蹭身后的竹子,又觉得不舒服,直接在地上打滚。
“呼兰和川也不知道在躲着什么,连孙朝圣都不见了。”
……
天佑
“何庸,这次是天灾吗?”长宁一下子仿佛老了许多岁,发间隐约出现些许白。
“是人为!”
长宁看着案桌上的折子,“你可有办法?”
何庸顿了顿,偏头看着他,“如果我说有呢?”
长宁靠在椅子上,“百姓居无定所,死伤惨重,在这么下去,人会死的越来越多。”
长宁阖着眼,不敢抬头看何庸,他怕看到何庸眼中受伤。
“各个宗门都已经派人下山,你……”
“小盒子,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吗?”长宁低下头,何庸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穿一样,“小盒子,是凤凰,是神兽。”
“我会死的。”
长宁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我陪你。”
何庸摇头,“我知道了,陛下的旨意,臣不敢不从,但臣的命比不得陛下的命,望珍重!”
何庸说完,转身离开这座有些压抑的大殿。
长宁慢慢睁开眼,看着身边空无一人,趴在案桌上,双手抱头,身子微微发颤。
“何庸,对不起……”
长宁起身,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奏折,上面还有泪痕未干,却依旧可以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那是各地的伤亡,是大臣们的逼迫。
何庸出宫后没有着急的回府,那死气虽然蔓延的快,但还没有蔓延到这里,只不过传来的消息导致人心惶惶,各个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何庸看着曾经热闹的街道如今空落落的,地上的落叶没有人打理,日常巡逻的士兵变得懒散,敷衍的走过街道后,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歇着。
“也不知道黑雾什么时候可以消灭。”士兵甲坐在棚下。
士兵乙:“是啊,不过还好我们离玉珑较远,不然就会像大庸一样了。”
士兵甲:“我听人说,现在朝堂上的形势也很严肃,非要派人出兵,解决黑雾。”
士兵乙:“这种时候,怎么解决?我听说,那些仙人对这些黑雾也是无可奈何。”
士兵甲:“谁知道呢,朝堂上的争斗。”
士兵乙:“如果真要出兵,肯定是何大人。”
士兵甲:“那是必须的,何大人英明神武,是我们天佑的战神!”
何庸听着两人的对话,隐身坐在两人身边,听他们议论这些朝中事。
何府
“冻冻现在不知所踪,璟上神也历劫失败,仙帝也不管世俗,人间真要完了吗?”孙朝圣忧心忡忡的坐在凳子上,双脚离地,晃着两条小短腿。
呼兰卧在变成原型的川的身上,“人间要完,你多享受几天好日子吧。”
孙朝圣嘟着嘴,皱着眉,“当初若不是你们骗我,我现在还好好的待在延安山上。”
“当初若不是你贪吃,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呼兰不冷不淡的反驳。
孙朝圣抱着一颗大桃子,“在延安山上肯定很舒服。”
“怎么说?”
“那么多竹子。”
“那家伙懒得很,它想吃好吃的竹子,但没人给它砍,它肯定不会动。”呼兰毕竟和相处了一段儿时间,对的习性掌握的一清二楚。
那家伙明明可以化形了,但因为懒得挪窝,就一直没化过形。
“可这里的桃子也快没了。”孙朝圣看着手里的水嫩嫩的大桃子,延安山好歹有那么多竹子,吃也吃不完,但何府的桃子是有限的。
“有你的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呼兰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孙朝圣委屈的啃着桃子,它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
“你们什么时候回延安山?”何庸从外面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现在怎么走?”呼兰看着他,“外面到处都是死气。”
“我会送你们回去的。”何庸一脸淡风轻,“你们打算何时走?”
川慢悠悠睁开眼,看着他,“你和皇帝吵架了?”
呼兰听到这里,反应有些激动,“他又为难你了?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上一次我就该揍他一顿。”
“没有。”何庸摇头,“我只是觉得,现在太乱,你们还是回延安山的好。”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孙朝圣不傻,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
“我留下。”何庸在他们说之间,急忙道:“璟上神和冻冻都不在,延安山需要你们。”
“但人间更危险不是?”呼兰歪了歪头,“我听说黑雾蔓延的很快,下一个可能就是天佑?”
“你听谁说的?”何庸有些意外,现在外面几乎没人,呼兰也没出过府,这些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
呼兰得意道:“我听树上的鸟说的。”
“你听的懂?”
“听不懂!”呼兰指了指坐在那儿,啃着满嘴桃汁的孙朝圣,“但孙朝圣听的懂。”
何庸看着孙朝圣,“你竟然听的懂鸟语?”
孙朝圣耳朵动了动,“那当然,我比你们读的书多,见识也广,当然懂的也就多了些。”
“可,据我所知,鸟语是独树一帜的,就算懂兽语,也听不懂的。”
孙朝圣面对几人的目光,快速将桃子吃干净,一擦嘴,“那是你们太笨了,没学到精髓!”
何庸笑了一声,懒得跟它打蹩,“你们打算何时走?”
呼兰想了想,“你确定,那皇帝没威胁你吧?”
何庸笑道:“你们把长宁想成什么人了?他怎么会是那种人?他是一位好皇帝,是会为天下操心的明君。”
呼兰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但仔细想想,又没觉得哪儿怪。
“你想我们何时走?”川睁着一双兽瞳看着他,“毕竟这是要看你时间。”
“现在吧。”何庸想都不想,看来这个想法早就被他考虑过了。
“这么快?”孙朝圣楞了楞。
“不快的话,你把我家桃子都吃光了怎么办?”何庸松了一口气,他真怕他们看出来什么。
孙朝圣自知理亏,不敢多说什么。
“可有什么要收拾的?”
呼兰和孙朝圣你看我我看你的,仔细想了想,一同摇头,“没有,况且我们本来就是空手来的。”
何庸点头,“那走吧!”
话音刚落,几兽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阵法,再睁眼,几兽已经在天上。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呼兰楞了楞,这也太突然了,方才还坐在屋里聊天,结果下一秒就到天上了。
“忘了!”何庸带着几兽腾驾雾,朝着延安山飞去。
……
森林
“牧景去哪儿了?”路南山沉着脸走出来,冷眼看着坐在树洞边到几人。
白石柏笑道:“他怕你杀过来,直接走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路南山看着他,冷笑道:“魔君应该也是知情的吧?”
白石柏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他敢杀璟,难道不是你给他撑腰?若是他一人,他可没那胆子。”路南山看着坐在岩石上望着树洞的冻冻,“恭喜魔君,魔君心想事成了。”
白石柏摇头,“我们都是一根线上的,恭喜我,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
“一条线?”路南山冷笑道:“我跟你们可不是一条线上的,更何况,你们伤害了我最亲的人,这账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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