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车子停下来,林琪望着车窗外一片漆黑,透过车窗望着天空,什么星星一颗都没有?她看看一程平静的样子有些担心,这人不会又要耍自己吧?
从第一次遇见一程,他完全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戏弄自己上面。“一程告诉我,你所说的星星呢?”
“别急吗?时候一到就会有了。”一程卖起了关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林琪下车。
她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大半夜让自己来荒郊野外不是看星星而是来喂蚊子的,下车后林琪一巴掌打在自己的手臂上,摊开手心多了一只冒血的蚊子尸体,一程对她大义灭亲的举动竖起了大拇指。
夜晚的郊区泛起凉意林琪穿着短袖旗袍,刚才出门太赶忘记带外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程从车里拿出外套披在林琪的身上,然后往前走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林琪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问道。
“去了就知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卖掉的。”一程走在前面说着,走了一会儿便在一个房子前停下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便打开了门,示意林琪进门。
“这是哪?一程,我可得提醒你,夜闯民宅是犯法的。”她往里面瞟了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名下住宅。
他长得这么阳光帅气至于夜闯民宅么?一程被她这么一说差点气得背过去,手上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表示合法进入让她不要担心。
“你先进去,我再进去。”为了安全起见,林琪还是小心提防。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对方如此小心翼翼令一程无话可说,他双手一摊除了表示无奈之外,只能做出k的手势,自己走了进去向她弯腰鞠躬做出请进的举动。
这下林琪放心地裹紧外套,轻咳几声走进了这个屋子。一程把灯打开,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房子的装潢跟自己小时候在乡下住的老宅有些类似。
一股清香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她闭上眼睛仿佛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以前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就种着记住桂花,晚上的时候她总是趴在外婆的大腿上看着空中点点繁星。
只可惜,今天没有星星。
这是个缺憾。
“走吧,我们天台去。说不定哪里有你想要的星星。”一程站在台阶上,脸上是林琪看不懂的笑容。
都被骗来了,她总得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嘛?林琪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上楼,只是到天台的时候依旧是一片漆黑,一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根本看不到人影。
“一程,你在哪里?”林琪摸黑叫着他的名字,他仿佛凭空消失般,没有任何回应。搞什么?林琪又叫了几声,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一程别玩了,快点出来不然我走了。”现在她有些懊恼,就在打算下楼的时候,原本漆黑的天台突然间亮了起来。
咦?怎么回事?林琪转身一看,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几根柱子搭起了灯架,金黄色的光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夜空。
“一程,是你开的灯么?你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一程所谓的‘星空’?这也糙了一点吧?她看见几粒小灯泡在灭了,不过看在他还上心的份上也就不介意。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生日快乐的歌曲,谁生日?林琪脑子全是问号,她循声望去看见莫克奇双手捧着蛋糕朝自己走来,身后的一程拿着迷你音响唱着生日快乐。
“莫克奇?你怎么在这里?”
“林琪,生日快乐。”莫克奇将手上的蛋糕放在桌上,拿起寿星专用的皇冠小心翼翼地戴在满脸问号的女人头上。
“我生日?”林琪问号脸看着为自己带上皇冠的他。
“对啊,你的生日你都忘记了吗?”莫克奇看着她那张懵逼的表情,拿着她的身份证说道。
这下林琪才反应过来,自嘲地摸着后脑勺,最近都在忙着出差,居然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莫克奇,你怎么会来西城?”
怎么会来,还不是为了你?一程看着只会傻笑的莫克奇在心里暗暗回答。
“一程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过来。本来阿姨叔叔也要过来的,可惜他们参加旅行社的欧洲豪华之旅,今天刚好出发,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
莫克奇看着此时的林琪,灯光下的她显得格外耀眼,加上今天的穿着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当他看到一程把林琪的照片发给他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害羞感。
现在,当他看到真人穿着旗袍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说不上为什么而产生的害羞感更深,他低着头,摸着后脑勺带着腼腆的笑容说道。
“所以,我爸妈把你给扔下了?”范绮玲不是答应自己会好好照顾莫克奇吗?怎么两人顾着去浪漫,把他给留下了?
“林琪,你说得不对,叔叔阿姨没有把我扔下,阿姨让我帮你过完生日明天回去继续住,你放心阿姨在冰箱里准备好未来半个月的食材,她说放微波炉里面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莫克奇听到林琪对两位老人的误解,赶紧抬起头为他们解释,只是当他看到那双带着惊讶的眼睛时,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会用微波炉吗?”莫克奇这么一说,林琪忘记了桌上的蛋糕,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可以看说明书,看懂了就会用了。”莫克奇这下充满自信地冲着她点点头。这次他不能让她为自己的饮食起居担心。
看懂了就会用,那看不懂怎么办?
这原本是让林琪放心的话,只是在她听完之后更加不安心了,她担心莫克奇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到时万一真的什么事情发生的话,没人帮他怎么办?
提前一天莫克奇就通过手机与自己策划今天生日惊喜的一程看着为自家兄弟担心的林琪,再看看自家兄弟那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表情认真的莫克奇,仿佛听见一排黑色的乌鸦从额头飞过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打住,别在嘘寒问暖了,在这么下去的话,冰淇淋蛋糕就要融化了。”一程终止两人的对话,把重点放在今天的主题上。
“对对对,”莫克奇回想起今天的目的,连忙点头。“林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还是先蜡烛许愿。”
在乌拉嘎星球一到生辰的时候,都会在篝火前在载歌载舞地庆祝。第一次知道过生日还有吃蛋糕这个说法,莫克奇觉得很新奇,蛋糕是什么?
他原本以为是把蛋通过某种器皿根据年龄叠高,有几岁就在器皿里面放几个蛋下去煮熟让生辰的人吃完。没想到,当一程从面包店拿出跟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样的时候,大吃一惊。
就在刚才一程从精美的包装中取出有着奶油水果做成的蛋糕后在知道蛋糕原来长这么样。
“克奇,还愣着干嘛?把蜡烛点了。”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自家兄弟一副呆萌的模样,让一程忍不住想要帮忙,但顾及打算丰富这位兄弟的感情生活,也只能在一旁提点他。
经过他的小声提点,这位第一次帮人类过生日的乌拉嘎星人这才反应过来,他按照一程的提示拿出三根蜡烛点亮放在蛋糕的中央。
“莫克奇,为什么就放三根蜡烛?”
“一程说蜡烛两根太少,三根刚好。”莫克奇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十分认真回答了林琪的问题。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蜡烛还有这样的说法,不用想也知道是一程忽悠莫克奇。
林琪许愿后吹灭蜡烛后,切了三块蛋糕放在碟子上逐一放在了他们的面前,莫克奇第一次吃到蛋糕,没想到居然这么好吃,他忍不住多吃了一块。
作为今天的寿星看到如此精心布置的生日氛围,再看看两人,“这些都是你们布置的吗?”
“你可别多想,我整天忙得很,可没有时间给你布置这些,莫克奇一下飞机就忙着买彩灯,听阿姨说你想念小时候乡下的生活就到荒郊野外找房子,又是打扫又是布置天台,还要拉着我去买蛋糕,我还得赶去参加酒会,还要费尽心思地把你骗人这里。”
“真是辛苦你了。”
“我是不会,克奇比较辛苦,他为了你的生日忙活了一整天,除了蛋糕之外这些鲜花,水果所有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去准备的。”
“你自己一个人布置了这些?”林琪没想到莫克奇居然会一个人做这么多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恩恩。”他吃着蛋糕,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是林琪长这么大,除了家人会对自己如此用心之外,还从来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对自己的生日如此上心。这一刻,她觉得心里特别的暖。
“谢谢你们,今年的生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生日要有礼物的,林琪是不是很想重温小时候在外婆家看漫天繁星的情景。”莫克奇吃完蛋糕后看了看手表问道。
“是啊,”林琪点点头,“不过,我们看着这些金黄色的彩灯也是一样的,你不觉得它们就像天上的星星吗?”
现实摆在眼前,这些足以让她在往后的时光里想起时感到温暖。至于看满天繁星这个愿望,时光漫漫总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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