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北镇抚司
今夏不太喜欢北镇抚司府的外值门,大而且阴森就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里头全是锦衣卫啊!”
在锦衣卫值所外,好几条街都没有商坊和住宅,这就方便了锦衣卫,把里头的诏狱修的大到吓死人,今夏每次来到这里都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安心自己的脑袋还安稳得待在脖子上。
但这次,今夏立在北镇抚司的值门外,瞅着那块皇上钦赐的烫金额匾上的四个大字就愁的不行,之前还是因为案子什么的来协助,还有来自官家的身份,可这回却是被岑福莫名奇妙地以一个“量刑过枉”的头“请”到这个老百姓谈之色变的地方。
“这下又得想招哄他了?”
“谁知道陆绎什么意思嘛?”今夏揪着一脸的苦相,无奈地晃晃自己的脑袋,期待能将不好的想法甩出去,转而只好将哀怨的目光投向前头的岑福,可没多久也只能认命地垂下眉头。
在进陆绎的办事处前今夏拉住岑福的刀柄作最后的挣扎,试探着问个踌躇了良久的问题。
“诶,岑福,你家大人生气了?”
岑福一个激灵赶紧将今夏搭上他刀柄的手拉下来,连忙道“卑职真的只是领命去请您的…夫人不要为难卑职。”
今夏看着岑福貌似“嫌弃”的举动顿时生出了莫名的气来,把袖子里的手绳翻了出来,一边看着岑福匆匆离开关门的样子,一边在朝他心有不甘地嘟囔着,“夫人、夫人…等我成了夫人第一个收拾你!”
“袁捕快这是要收拾谁?”
今夏小小的身躯一下僵住了,心道不好,“完了、完了,真生气了……”
陆绎生气的时候就会故作冰冷地喊“袁捕快”,今夏赶紧深吸一口气,面上带着标准的狗腿笑容转过来,甜甜得喊出来
“大人~”
面前身着腥红色飞鱼服,有着清秀俊逸又剑眉星目的男子,眼神琢磨不透地盯着他面前满脸讨好的女子,神色尽是了然。
“不回答本官的问题吗?”他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
今夏立刻反应道“不敢不敢……”
陆绎想逗逗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她这个样子,陆绎忍不住继续打趣着。
“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事的来龙去脉,那本官就得请袁捕快说说了,这事该如何办呢?”皮官靴一步步向今夏靠近,等陆绎说完,两人已经靠的极近了。
距离好近,近到今夏闻到了陆绎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心下安定不少,突然便生出了勇气抬眸直对上陆绎的眼睛,不禁思索就脱口而出。
“那大人是想办了我?”
办?什么办?怎么办?还是办了我?
话一出口今夏就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刷”地就红透了。
本来想借着这次的事告诉她不必那么拼的去办案子(…把婚事定下来),谁知今夏一开口陆绎便完全忘了自己还要端着。
再没忍住心头微动,陆绎伸出手就圈今夏入怀,就着她的话头道:“想啊,从我从诏狱出来的那天我就一直在想——”,松开怀中的她,陆绎修长的手指轻刮她的鼻子,语气暧昧,“…办了你。”
今夏羞得低头偷笑,却又冷不迭意识道了今天的事…
“原来是你拿走了我的赏钱!”今夏不解风情地截了话头,立刻不管不顾地就朝着陆绎伸了小手,讨好着撒娇道:“还给我,那是我的嫁妆呐!”
陆绎失笑,“那几十两银子?”
“就是几十两银子!我等着你回来,嫁妆也都没有了…”
今夏一提钱就来劲,也没察觉到眼前陆绎闻言眼神中的无限柔情与心疼,掰着指头继续絮叨,“我得重新攒银子啊,哎呀,你又扣我的赏金,大人~,你都没看到我平日里不停的接活左省右攒的……唔”
忽如其来的吻,不同与以往,热烈缠绵地落在了今夏的唇上,唇齿相依间,今夏嘴角弯弯,共同心爱的他一同陷进去,久久才舍得放开……
“你便是没有嫁妆,难道我就不会娶你了?”陆绎拢拢今夏耳后的发丝,声音里透着温柔道。
“嗯…我知道了……”今夏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往陆绎怀里又缩了缩。
一室甜蜜。
今夏:“谁告我量刑过枉来着?”
陆绎:“马六的案子?”
今夏:“对,你让岑福来请我过堂,我都吓坏了…”
陆绎:(顿了一下)“岑福,通知大理寺那边,把马六的枷换成四十斤的,你,亲自去看着他示众。”
岑福:大人,不是你让我去…
陆绎:你吓到今夏了。
岑福:……
今夏:(捂脸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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