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夏妮把本子放回去,又看见最里面有个漂亮的大盒子,她把它拖出来,刚想打开又停下,忍不住对苏冉说:“你说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会不会释放更多的邪念?”更新最快
s:/ s:/ 苏冉撇嘴,“别傻了,她哪有资格做潘多拉。” 侯夏妮被逗笑了,我家爱豆是世界上最明白的爱豆了。 这个大盒子里装的都是樊岳静在拍摄《我的金牌制作人》时和苏冉有关的所有美好,比如剧照与日常合照,比如苏冉用过的笔,比如苏冉在剧里送她的礼物,里面还有一条纯金的项链。 “哇塞,《制作人》剧组也太有钱了吧,连道具都用千足金的,还能让演员带回家?有钱任性。这是你送她的‘定情物’吧?” 侯夏妮两只捏住项链一头,让坠子自然垂在另一端,项链就在苏冉面前摆动起来,就像是催眠大师用的催眠摆。 苏冉被摆的头晕,一把握住项链吊坠,放在掌心里看了许久之后对侯夏妮说:“这不是剧组的道具,我也没有在戏里送过她这条项链。” 侯夏妮:“嗯?那她收的这么好?这是纯金的喔,上面刻着呢,她难道还把自己的东西藏这里吗?” 苏冉握着项链慢慢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侯夏妮看不懂他的情绪,又不能干站着,干脆也坐下来。 这房间虽然大,但很闷热,尤其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待久了就容易一身大汗。 侯夏妮听见了自己从太阳穴上滚落的汗珠滴在地面的声音。 “你记得……”苏冉冷不丁地开口了,惊得侯夏妮一抖。 “你记得我开演唱会那天,管芹戴的项链是什么颜色的吗?” 侯夏妮被他问住了,演唱会时隔现在9个月了,别说项链,就连管芹穿什么衣服她都记不太清楚了。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 那晚很多人,粉丝很激动,眼前都是灯光,如星河般璀璨。她们作为后援会的急先锋,从早上就开始忙了。管芹来的很早,忙里忙外组织大家在现场有序地开展工作。因为管芹今天自由进入后台,所以她没有穿应援会定制的统一服装。她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圆领毛衣,很衬肤色,脖子上挂着工作证,因为那天天气冷了,她还围了一条麻料围巾,围巾下一根项链被灯光照的还闪了几下,上面的吊坠是可爱的…… 侯夏妮猛地睁开眼睛,“金色!” 她的声音透着惊恐,联想到这项链背后一连串的恐怖事件可以算得上是惊声失色了。 侯夏妮拿起苏冉掌心的链子,盯着那金灿灿的吊坠许久,愣愣地对着它说:“管芹项链上的吊坠也是这样一只可爱的小猴子,因为她属猴,对猴子特别有好感。” “咚!” 柜子里的东西摆放不齐,自由下落时惊得两个人周身又是一抖。 这个剧情,反转得太快,没人能一下适应,又牵扯到人命,苏冉和侯夏妮尤感脊背发凉,刚才还如桑拿房的屋子,现在俨然成了一间冰窖。 苏冉顿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微博,在私信里迅速的上滑着信息,停在一张照片上。推荐阅读
s:/s:/ “把刚才演唱会的门票给我。”他对侯夏妮说。 门票还夹在去年苏冉的行程记录本中演唱会当天的那一页,侯夏妮取出来,交给苏冉。 “v3区1排26座,正中的位置。” 苏冉念叨着又对比了手机里的照片,心中即刻有数。 “你看这个人像谁?”他问侯夏妮。 侯夏妮左看右看琢磨了很久,顷刻恍然大悟:“啊,真的是她!” 苏冉把十指抵在唇上,告诉她要保密,“没有确凿证据,不能随便说人,不然就是诽谤。当时吴杰琳发这张照片给我时我还觉得很奇怪,上百张都是高清能打的硬图,怎么这张就角度那么清奇,她的人背影还虚了。那时不明白,以为是她错放了,现在看来,吴杰琳也是有所怀疑的吧。” 侯夏妮:“也许不是怀疑,只是看到了这张上面拍清楚了管芹的脸,发给你也是希望看看能不能顺出线索来。不过不管怎么样,十有八九嫌疑人就是她了。” 苏冉不否认,“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她之前和管芹在私信里撕过,那她就不可能有管芹的贴身物品,除非他她们近距离接触过,如果是她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应该交给警察,而不是藏在这个盒子里。” “会不会是她,捡的?” 可能因为接受了巨大的信息量,侯夏妮此刻脑子有短路的迹象,并不太好使了,提出的质疑也足够让苏冉吐血的了。 “咳……”他叹口气,“演唱会现场几万人,能是曾经和管芹有过节的人又恰好捡到管芹的项链,这概率大概比你破译密码还低吧。” 侯夏妮一怔,立刻醒悟,“嘿嘿,也对。” “不过……”苏冉依旧面露难色,“我们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伤害过管芹,摄像头的记录早被清除了,公厕里也没人看见,管芹又失忆,啊呀,所有的一切都在帮她逃脱法律的制裁。管芹这9个月过的生不如死,她却逍遥自在,眼看就要跻身小花候选人了,简直就是天道不公!” 苏冉气的直接用拳捶地。 侯夏妮也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老实安静地坐在旁边等他缓解情绪。 眼前最重要的是管芹能恢复记忆,那么对樊岳静就直接是个致命性的打击,被害者的陈述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再加上这条项链,足够定罪了吧。 “我们把项链带走,交给警察,立案去,然后再申请保护好管芹,让公安局查这案子去。”侯夏妮觉得这时候应该寻求司法机关的帮助。 苏冉想了想,问:“你还记得这个柜子打开时里面的东西怎么摆放的吗?” 身为hr精英,过目不忘也是必备的生存技能。 “嗯。”她点头。 “那好,我们用半个小时时间打开这几个柜子找证据,看看她在伤害过管芹后还没有留下其他线索,要快,要仔细,至于这个,放回去。” 他指的是项链。 “为什么呀?” 好不容易才碰到的重要线索,侯夏妮舍不得放弃。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冉说。 “去年你们策划了那么久的爆她黑料行动,最后成了吗?”他又问。 侯夏妮沮丧地摇头。 “对啊,樊岳静鬼着呢。她能把黑的颠倒成白的在键盘侠面前明哲保身,能下狠手动杀心伤人,就说明她已经不仅仅是个异常的追星族了,她是个变态,还是个有几分智商的变态,并且伴有反社会的暴力倾向。对付这种人,要用谋用智,不能用蛮力。把项链放回去,她以为相安无事,就不会转移这里面的东西,警察来找到总比我们找到能更有力地定她的罪,不然她说是我们用项链冤枉她,岂不被她反将一军。” 侯夏妮深思一刻,把苏冉的每个字都想明白了,崇拜的表情跃然脸上:我的爱豆不仅帅,而且还无敌聪明,和他在一起我简直是拉低了整个房间的智商。 她没有把对苏冉的敬仰之情化作如连绵不绝的滔滔江水,而是给了他一个承诺:“我一定尽全力让管芹尽快恢复记忆!” 他们从出租屋里出来后都没说话,因为在里面发现的种种线索都将答案直指事实,樊岳静就是凶手没跑了。 话题太沉重,两人都不愿意再提。 侯夏妮刚才在屋子里用手机“咔嚓咔嚓”个没完,现在一翻手机就忍不住看几眼图片,那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表,还有她记录关于她爱着苏冉的的各种挣扎,真是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变态啊。 “煲仔饭、卤肉饭、叉烧饭……中国这么多好吃的饭饭,她脑子瓦特了非要做私生饭,可怕。” 侯夏妮觉得在再不开口,车里的空气怕都不再流动了,还是聊一聊爱豆吧。 苏冉双眼看路双手握着方向盘,清了清喉咙,对樊岳静这种变态的占有欲给出了一个官方的解释:“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的人,可能缺的就是一份让她努力去争取的斗志和毅力吧。她得到什么都太容易,当有东西在她的掌控范围以外时,她就容易产生痛苦的情绪,进而把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化作行为,不惜伤害他人达到目的。这是极端,还有一种极端,就是她越是什么都不缺,就越是想挣脱无忧无虑的环境,得到自由。嗯,大多数这样的人还是正常的,不过就是被保护的好一些,对社会充满了善意而已。” 苏冉说到这里想起一个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咔嚓。” 侯夏妮拿起手机,偷偷给他拍了一张侧颜照,然后仔细看用心看,不觉地心里就泛起了暖意。 她把手机放在胸口,用萌萌音对苏冉说:“爱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豆,不管以后你还做不做顶流,我都挺你到底!谢谢你教会我看待这个世界的美好,为芹芹,也为了你,我一定要这场仗给打赢!” 一个管芹倒下去,千万个管芹站起来!爱豆你别怕,我们家千万粉丝昂首挺胸地支持你! 苏冉轻声笑了两下,也算是欣慰,不过他郑重地提醒侯夏妮:“照片只能自己看,不准外传,我这单薄的粉丝群和和人人抹黑的小身板,可再也经不起绯闻的折腾了。” 侯夏妮把十指和拇指圈成个圈,放在眼睛上,“遵命,偶像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