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很轻，凌越朝门口看去，桃花扇手里习惯性地拿着一把扇子，矮小的个子和稚嫩的童颜与他成熟甚至老练的眼波很不协调。他朝凌越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小道士，我们想和你说件事。”
凌越点点头，看了一眼黄嫣，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起身出门。门外，蓝月刀、桃花扇和五色石三个小个子站成一排捏着下巴，莫名有种喜感。
“什么事？”凌越走到廊下的一张石桌旁坐下。
菱菱最先蹭过来挨着凌越坐下，她抱着他的胳膊，几乎贴在了他身上，桃花扇坐到对面白了菱菱一眼，冷哼一声，说：“一把年纪了还天天装嫩卖萌，我要是小道士肯定一掌把你拍到南墙上去。”
“所以你这种破扇子才会不是我温柔的凌越爹爹呢，哼！”菱菱朝桃花扇做了个鬼脸，然后转头看向五色石，说：“小石头，你快发发功让那把破扇子舌头麻掉，省得他天天啰嗦。”
“你这个老太婆还好意思说我啰嗦！”桃花扇翻了个白眼。
“不要吵。”五色石幽幽的声音飘过，打断了这对日常拌嘴老年档，他面无表情地左右看了看，赶巧这时白袅路过，五色石于是跑过去把她拉过来。
“白，我挨着你”
“嗯？你们在说重要的事我在场不太好吧，凌道长……”白袅看向凌越，他轻笑摇摇头，示意白袅坐下加入他们。
菱菱摇了摇凌越的胳膊，一双像蓝色大海的灵眸眨了眨，扁着嘴问：“爹爹，娘亲身体怎么样了？”
“她在恢复，现在还是很虚弱，要彻底好起来估计至少要一个月。”
“哦，那让娘亲好好休息，菱菱每天都会去给她输送灵力，帮她恢复，破扇子也会去的。”菱菱冲凌越傻傻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桃花扇哼唧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白袅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黄姑娘果真不是常人，她中的那一剑虽然未伤到要害，但的确是从前到后穿透了她的身体，一般人很难扛下来。”
“我娘亲当然不是常人，我曾经还怀疑过她是法——”菱菱话说了一半便僵在原地，心扑通扑通乱跳，然后立刻闭了嘴，假装失忆。
“怀疑她什么？”凌越问。
“没、没什么……”
“怀疑过她是五大法器之一。”桃花扇扯了扯嘴角把菱菱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差点被菱菱吃人的目光杀死。凌越听到这句话后眉头一皱，眸色微变看向菱菱，问：“嫣儿是法器？为什么这么说？”
在凌越审视的目光照耀下，菱菱觉得头顶画了一个大写的“怂”，她嘟嘟嘴，喃喃道：“爹爹，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因为我并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娘亲就是法器，只不过是有些事情很巧合，所以我怀疑——”
“什么巧合？”
“……其实我一直都感觉娘亲身上有一种熟悉感在吸引着我。在中安国幻境的时候便那么觉得；在北纥国，我们要潜入北纥皇梦境的那个晚上，我发现她可以不依靠楚泽那小子随意穿梭桃花扇布置的梦境，这对于一般人、甚至对我来说都来说是不可能的，但赤影灯可以；而且娘亲是火属性体质，这和赤影灯很像。”
“灯姐姐，很厉害，能压制我。”五色石补充到，然后抓起石桌上摆着的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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