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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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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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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的铁门哐当当的发出刺耳的死亡之音,还未到天牢门口,一股寒冷的带着血腥的冷气便已灌溉了娜娜全身,娜娜很想呕吐,但是怎么也呕不出来。他朝着面容狰狞的棕仙看了看,“喂,棕仙,你天生就这一副死相吗?”

    娜娜想用话语击溃棕仙的心理防线,但是棕仙一声也不吭,拖着娜娜继续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我说棕仙,你们不讲话那长着嘴巴干嘛的呢?”山鼠接着娜娜的话继续调侃。

    “嘴巴是用来呼吸的。”抓着娜娜左手臂的棕仙开了口。

    “呼吸也可以用鼻子啊!”山鼠闭上嘴巴,然后从它的鼻孔呼吸出了一道白汽。

    不料抓着娜娜左臂的棕仙突然停下了脚步,“说实话,我们的鼻孔天生比较,靠鼻孔呼吸我们早就夭折了。”

    “不过现代医学很发达,可以对鼻孔做扩大手术,到时候你的鼻孔就增大了。”娜娜建议。

    “真的吗?”所有的棕仙都停下了脚步,它们都想从娜娜嘴巴里面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然。”娜娜说道。

    “到时候你可一定要介绍。”那棕仙继续说。

    “当然,我出去之后一定帮你们推荐的。”娜娜笑道。

    “不过现在我们不能放你出去。”抓着娜娜右臂的棕仙继续拖着娜娜往天牢里面走。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记仇的。”娜娜再一次笑了起来。

    寒冰隧道两边是关押着驯鹿的铁牢,娜娜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驯鹿之家的驯鹿呢?如果是驯鹿之家的驯鹿,那么金角大哥是不是也已经被抓住了呢?那么洛洛和溜溜鼠呢?他们现在到底如何了呢?娜娜越想,心里越悲凉,十一到底在哪里呢?

    “娜娜。”

    原来被关押在牢笼中的玫瑰看到了娜娜。

    “玫瑰!”娜娜喊道。

    “娜娜。”玫瑰从驯鹿群中走了出来,它走到了铁牢的面前看着娜娜,它的眼睛早已红润,娜娜再仔细看着铁牢子里面的其它驯鹿,他才看清楚,原来这些真的都是他在驯鹿之家的大街上看到的驯鹿们,“怎么了,你们?”

    关在铁牢子里的驯鹿们开始委屈,开始惆怅,它们并不懂事,它们终于看到的熟人,它们的眼泪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娜娜。”驯鹿们一齐喊了起来。

    “住嘴!”只见一只凶神恶煞的棕仙从门口闯了进来,“ia”的一声,它一皮鞭抽打在冒着水汽的铁牢子上,驯鹿们吓得连连后退,“记住了,你们这些阶下囚,再敢给我吵吵闹闹待会儿我就会把你们烤着吃了!”

    牢笼里面的驯鹿们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丝毫不再敢讲什么话了。

    这激怒了山鼠,“仗势欺人的可恶的家伙。”

    又是“ia”的一声,皮鞭抽打在山鼠的嘴角上,山鼠的嘴角立刻鲜血直流,但是它强忍疼痛,毫不畏惧。

    “你敢再说一遍?”那拿着皮鞭的棕仙走到山鼠面前试图再来一皮鞭,但是很快就被抓着娜娜的棕仙劝走了,“这可是群山之王亲自抓的阶下囚,要打,也得经过群山之王的命令。”

    那拿着皮鞭的棕仙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哼”的一声离开了天牢。

    “感谢二位让我的朋友不受皮肉之苦。”娜娜说道。

    “这可没什么,那家伙就是这样,自己没本事,就知道欺负我们抓回来的人。”抓着娜娜左臂的棕仙说道。

    “请问二位哥怎么称呼?”娜娜问。

    “我叫左。”左边的棕仙说道。

    “我叫右。”右边的棕仙说道。

    “左,右?”娜娜的脑袋左右摇摆。

    “是的,很多人一看就知道了,我永远站左边,它永远站右边。”左说道。

    “是的,我们从来不站错位置。”右说道。

    “那么那二位呢?”娜娜看着其余两位棕仙问左。

    “那二位从来不讲话。”左说道。

    “不知左右是否可以告诉我,驯鹿之家的驯鹿们到底怎么也被关进了天牢呢?”娜娜问道。

    “既然你们都是阶下囚,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就在你们逃到了驯鹿之家,群山之王也到了驯鹿之家,他没有很快攻击驯鹿之家就是为了先让你们感受一下圣诞节。”左说道。

    “其实群山之王是很仁慈的,你们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金角驯鹿多么幼稚,他想用激将法把你们赶走,试图把你们救走,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右说道。

    “是的,只要是在雪域,到处都有群山之王的耳目,群山之王耳目众多。”左说道。

    “那么是不是就是说,金角驯鹿也已经被群山之王抓住了?”娜娜问。

    “是的,那当然。”左说道。

    “那么我的兄弟洛洛和溜溜鼠呢?”娜娜问。

    “这俩家伙很倒霉,就在我们来追赶你和十一的时候他们正好送上门来了,群山之王当然也要把他俩抓了。”右说道。

    “那么十一呢?”山鼠问。

    “十一也被抓了。”左说。

    “他们都被关在哪里?”娜娜问。

    “都在天牢里面。”右说道。

    “可以带我们去吗?”娜娜问。

    “沿着这条走廊,你就会看见。”左说道。

    “山也看得见?”娜娜问。

    “是的,当然。”右说道。

    娜娜最后看了一眼玫瑰红通通的眼睛,他的心如刀割。

    “这些家伙真是够无辜的,好端端的都在家里睡觉呢,就被我们抓来了。”左说着,擦去眼角同情的泪水。

    走过关押着驯鹿的铁牢子,娜娜看到了隔壁的铁牢子里的金角驯鹿,“金角大哥!”娜娜喊道。

    金角大哥听到了喊声,从阴暗的角落里面走了过来,“娜娜!”

    娜娜看到金角大哥,却不想背后还有二驯鹿三驯鹿,以及他其余的十兄弟,“金角大哥,你还好吗?”

    “十一呢?”金角驯鹿问娜娜。

    “不知道啊,我从袋子里面爬出来就已经到了山顶。”娜娜说道。

    “不要担心,金角大哥,十一现在很好,待会儿我也会带娜娜去见十一的。”左说道。

    娜娜坚定地看了一眼金角驯鹿及其他的兄弟们,然后由棕仙继续拖着往前,娜娜本以为前面一个牢笼应该关着的是他的其他朋友,却不想这个牢笼居然是一个空的,“怎么这个铁牢子没有关押犯人?”娜娜问。

    “这我不知道了。”左说道。

    接着下面一个铁牢子也未关押犯人,一直到了最后一个铁牢子,娜娜看见一棵树居然栽种在铁牢子里面,“那是一棵什么树?”娜娜问。

    “那是圣诞树。”右说道。

    “怎么它的叶子能长得那么大呢?”山鼠问。

    “天牢的土壤改变了圣诞树原本的面貌。”左说道。

    “那么,天牢为什么栽种一棵这样的圣诞树呢?”山鼠问。

    “给牢房的人过圣诞节用的。”右说道。

    “群山之王的仁慈体现在每一个方面。”左说道。

    左把抓着娜娜的手放了下来,然后从后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最后一个铁牢子的大门,“以后你们俩就住在这儿了。”

    右也松了手,“请吧。”

    娜娜微笑着看着左和右,然后自己走进了这间铁牢,山鼠跟着也走了进去,然后左把铁门关上了,说:“有什么需求可以呼叫我们,我们随叫随到。”

    娜娜继续朝左右微微一笑,“谢谢你们。”

    “没关系,进来皆是客人。”右说道。

    “不过左右,如果看到我的朋友们,请记得来通告我一声。”娜娜说道。

    “那没问题。”左说道。

    “我只想知道他们现在安全。”娜娜说道。

    “可以理解。”左右带着那两个不说话的棕仙离开了天牢。

    看着棕仙地离去,娜娜内心失落,他不知道悲从何而来,经历了这么多的冒险,但是这次最让他觉得头疼,好像没有一个头绪,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不知道怎么解决,他走到那棵长着硕大的叶子的圣诞树下面,然后摸着圣诞树的叶子,他的嘴角露出一些笑意。

    “圣诞树啊圣诞树,想不到这天牢改变了你的本真啊!”娜娜感慨了起来,然后靠着圣诞树坐了下来。他本想靠着圣诞树睡一会儿,却不料圣诞树移到了另一边。娜娜以为这是幻觉,然后挪动了自己的屁股,他想再靠一次,可是圣诞树就是不让他靠。

    “山鼠。”娜娜朝山鼠喊道,但是山鼠却并未听到,娜娜看了一眼山鼠,发现这家伙已经在冰凉的地面上睡着了,“哎,山鼠,你能耐,这儿也睡得着。”

    “我是给它催了眠的。”

    正当娜娜想再次靠拢圣诞树躺一会儿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出于条件反射,他赶紧站了起来,“谁?”

    “我就在你面前。”那声音继续说。

    娜娜左顾右盼,但是根本没见到人,“我在你前面,你别老左顾右盼啊。”

    听着这话,娜娜直视前方,但是前方除了一片黑暗,好像什么也没有,“就是你前面的圣诞树啊。”那圣诞树上的大叶子突然摇动了两下。

    娜娜诧异地看着圣诞树,“圣诞树能讲话吗?”

    “你要知道这是哪儿,这可是拉普兰,一个童话的生产基地。”圣诞树说道。

    “那么您到底是谁呢?”娜娜问道。

    “我就是你原本要找的圣诞树爸爸。”圣诞树说道。

    娜娜吃了一惊,“可是您跟圣诞树妈妈完全不一样啊!”

    “是的,我的叶子变大了,这主要是因为地质与土壤的不同导致了我的变异。”圣诞树爸爸说道。

    “您这副装扮就算走到圣诞树妈妈那儿估计圣诞树妈妈也不敢相认。”娜娜调侃道。

    “呵呵,不过我的气味一直未变,圣诞树妈妈一闻便知道我是谁了。”圣诞树爸爸说道。

    “自从你离开了圣诞树妈妈,你不知道圣诞树妈妈的生活到底有多悲惨。”娜娜说。

    “圣诞树妈妈怎么了?”圣诞树爸爸问。

    “它现在已经被群山之王封住了所有的脉络,身上全是洁白的冰刺,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刺激,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的。”娜娜越说越悲惨。

    “这都是群山之王一手造成的,如果山普神剑在此刻出现,那么群山之王就彻底玩完了,到时候我便也能和我的妻子相聚了。”圣诞树爸爸感慨万千。

    “原本我们是要去寻找山普神剑的,但是又被群山之王抓上了山顶,现在沦为阶下囚。”娜娜越说越沮丧。

    “你见过了圣诞老人?”圣诞树爸爸问。

    “原本我们都以为当我们的血液与北极光相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能照出圣诞老人的住处,但是当我们去到教堂的时候,我们只发现了山,其余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娜娜伤心地说道。

    “呵呵。”圣诞树爸爸笑了起来。

    “这好笑吗?”娜娜问。

    “圣诞老人即将出现,你的使命即将到来。”圣诞树爸爸说道。

    “你说什么嘛?”娜娜一脸不解。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圣诞树说的有多神奇。

    “什么秘密?”娜娜问。

    “其实山就是圣诞老人。”圣诞树爸爸说道。

    “不可能。”娜娜一口否认。

    “为什么不可能?”圣诞树爸爸问。

    “如果山是圣诞老人,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关于山普神剑的一切呢?而一定要拐弯抹角弄得我们一头雾水,结果他自己还不是照样被群山之王给抓住了?”娜娜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你以为群山之王真的抓得住圣诞老人吗?”圣诞树爸爸反问。

    “但是他还不是真的把山给抓住了?”娜娜没好气地说。

    “一切都在等待最好的时机。”圣诞树爸爸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时机时机,当时机来了我看我们都要成为群山之王的晚餐了。”娜娜一脸苦相。

    “孩子,你将成为拉普兰的英雄。”圣诞树爸爸鼓励着娜娜。

    娜娜低垂着脑袋,“就在我第一次钻进壁炉走进那广袤的雪域遇到十一的时候,我也想完成不可一世的使命,于是我与十一冒失得来到了让斯坦科斯的山顶,试图把您救出来然后跟圣诞树妈妈团圆。

    “但是正因为我的大意,因为我的急功近利,后来把我的朋友们也连累进来了,差一点连性命都丢掉了,幸亏山鼠和十一舍命相救,把我们带到了教堂,可是在教堂又连累了山。现在又被群山之王抓住了,就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英雄呢?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娜娜反省着自己这一路下来所做的事情,他感到他很无能。

    “所有的英雄都是从苦难之中成长起来的。”

    “不,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也明白我能做到的是什么,我很有自知之明。”娜娜摇着头。

    “孩子,振作起来,去做一个英雄应该做的事情。”

    “这话你还是留给洛洛和溜溜鼠吧,他们才是百里挑一的英雄。”娜娜有些自卑,在自卑的情绪里面,他黯然掉泪。

    “不,娜娜,我们都是好朋友。”

    娜娜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却看见洛洛和溜溜鼠就在他的面前,他感到万分激动,他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洛洛,溜溜鼠。”娜娜含着眼泪。

    “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溜溜鼠含着泪水说道。

    “娜娜,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互相帮助,没有彼此,在我心中,我们都是英雄。”洛洛含着泪水说完,然后与娜娜还有溜溜鼠,三人相拥在一起。

    娜娜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言语可以衡量,待他镇定下来的时候他感觉到很奇怪,他看着洛洛和溜溜鼠,“怎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间牢笼呢?”

    洛洛和溜溜鼠笑了起来,在一旁的圣诞树爸爸也开始摇晃着身上的叶子,突然圣诞树爸爸不见,转而出现的却是山的形象。山灿烂的笑脸让娜娜化悲痛为力量,他朝山跑去,然后与他拥抱。

    山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说过,群山之王根本抓不住圣诞老人的。”

    “可是,可是,”娜娜有点儿想不通,“可是圣诞树爸爸现在又去了哪儿呢?”

    “呵呵,圣诞老人是我,圣诞树爸爸亦是我。”山说道。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娜娜依旧不明白。

    “这是我们跟群山之王的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山说道。

    “从何说起?”娜娜问。

    “当日群山之王利用你们的鲜血与北极光相结合照出了我的住所,这我很快就得知了,为了自我保护,我只能变幻成山的模样来迷惑他,但是这种迷惑只是短暂的,我想现在他基本上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很快他就会来到天牢了。”山说道。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想办法逃离这里呢?”娜娜问。

    “恰恰相反,来到这座天牢是我的目的,因为我要跟我的另一个我,也就是圣诞树爸爸相结合,那样,我的实力才会进一步增强。”山说道。

    “那么传说中群山之王抓走的圣诞树爸爸是这么回事。”娜娜点着头应和。

    “当所有善良的力量在最黑暗的地方集聚,那么便可以对抗群山之王的邪恶能量。如今,群山之王自作孽,把所有善良的驯鹿一起关押到了他的天牢,现在便是正能量最大的时刻,这时正与邪之见便基本达到了平衡。”山说道。

    “群山之王万万没想到的是物极必反啊!”洛洛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是我们击败群山之王最好的时机?”溜溜鼠问道。

    “不,当正邪两种能量出现平衡的时候,谁也伤害不了谁,此时就需要出现新的英雄,才能最终击败群山之王。”山说道。

    “也就是传说中的山普神剑出现的时刻?”

    “非常对。”娜娜的话让山的眼睛大放光芒。

    “那么山普神剑到底是什么呢?”娜娜问。

    “你知道金角驯鹿为什么要你们去为世界上各地的朋友派送圣诞礼物吗?”山问。

    孩子们摇摇头,“因为十一就是山普神剑。”

    孩子们大为震惊,“什么?”

    “所有的人都以为山普神剑是一柄剑,但是谁也没想到山普神剑居然就是十一。”

    山稍微停顿片刻,接着继续说道,“金角大哥为了让它的弟弟早日成熟,用心良苦。可是现在看来,这效果并不明显。”山对十一有点失望。

    “不过现在十一好多了,它真的进步非常大。”娜娜非常心疼十一。

    “是的,我们都知道十一在成长,它需要成长的空间,并且我相信它一定会成为十二只驯鹿当中最出色的一只。”山这话很坚定。

    “那要怎么使用十一呢?”娜娜担心地问。

    “把那些圣诞礼物按时派送到世界各地去,让世界各地的孩子们没有失望感,当孩子们没有了失望,太阳就会自己升起来,那时候群山之王就会彻底融化,那么黑暗就会过去,光明就要到来。”山描绘着美好的蓝图。

    “可是十一也被群山之王抓住了,现在也不知道关在哪里。”娜娜不无担心。

    “圣诞老人,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迷惑我吗?其实,就在我再次遇到十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就是山普神剑了。”

    铁牢子外面昏暗的走廊里面传来了群山之王的说话声,群山之王迈着沉着的脚步正一步一步朝大家靠近,孩子们的心开始纠结在一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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