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树林，才发现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这里已经是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了，钱四打开手电，四处晃了一下，和之前一样是大片的血迹，喷射的到处都是的灵力残留。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会来。”一个有点耳熟的男人声音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黑暗中响起。
钱四本能的将手电筒照过去，是白朗，他穿着上次见面时的皮夹克，手中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一双狼眼毫不掩饰的冒着幽幽的绿光盯着白无尘和钱四。
钱四皱眉，白朗这种看猎物的眼神实在让他不喜欢，仿佛自己是他眼前的一块肉，他撇撇嘴，移开了手电筒，“来偷情，你管得着啊？”
白朗笑了一下，眼中的绿光渐渐褪去，“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我只是要破案，抓到凶手而已。”
“很遗憾，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钱四耸耸肩。
“那不如我们做笔生意？”白朗站在警戒线里，看着线外的两人，“我知道你们是s&b学院最好的除妖组，如果我从官方渠道让学院和我们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手续繁复，到时候怕是兔子肉都凉了，不如我们私下互通有无给彼此都帮帮忙。”
“兔兔做错了什么…兔兔那么可爱…”钱四见白无尘没表态，只能继续装傻充愣的岔开话题，这个警察他们之前又不认识，从官方渠道还有学院把关，现在这种私下互通交易，谁知道对面是不是好人啊，弄不好他们就是把线索出卖给了凶手，这买卖他可不能做主。
白无尘看着白朗，刚刚钱四手电筒对着他一晃而过的时候，白无尘分明看见他的袖口上沾了些灵斑，也就是半妖的血迹，这让他实在无法信任这头白狼，狼不都是凶残又狡猾的动物么，也许狼族也在垂涎人鱼族的秘宝，借着人类警察这样的身份应该很容易找到隐藏在人类中的人鱼半妖吧，鱼尾巴大概也被拿去做蜡或者去研究人鱼血了？
白朗见他们一个插科打诨，一个沉默不语，心里知道这两个看着年纪不大的除妖师并不好对付，他叹了口气，“我是真心要合作的，不如我先说说我这边掌握的线索吧。”
白无尘挑挑眉，钱四也双手抱在胸前等着白朗说话。
白朗有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烟雾弥漫在半空中，“我们做警察的，有保密程序，有关案子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说完他又抽了一口烟，半空中的烟雾更多了。
钱四一听，你不能说你还要和我们互通消息？还说自己先说？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身边的白无尘拉了一下，扭头一看，白无尘挑挑眉示意他看半空中那团烟雾。
浮在半空中的烟雾不断翻腾变化，竟慢慢变成了一副动态的图，这幅图里有尸体有警察，有法医有围观群众，堪堪就是将白朗他们赶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放电影一样的给白无尘和钱四看。
钱四一边看一边瞄了一眼还在不断抽烟的白朗，这警察还挺有趣的，一边说不能说，一边还真的不是用说的。
白无尘看的仔细，仿佛置身当时的现场，依旧是妙龄少女，少了下半身的鱼尾，警察和法医在周围忙碌着，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这次甚至连人鱼泪都没有，法医也是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难道这具尸体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白朗，对方却在故意回避他的目光，自顾自的低头抽烟，仿佛这边的烟雾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白无尘知道，尸检报告大概就是白朗的筹码了，他们能看到案发现场，能看到所有白朗当是看到和接触过的东西，但是只有关于尸体的具体检测他们是不知道的。
“你说吧，这笔生意你要怎么换？”
“我要你们告诉我，上次在人鱼泪里究竟读取到了什么。”白朗将烟掐灭，接着说：“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们尸体上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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