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亲眼看到的。”胡雪飞答道。
边庄主又转向辰溪尧,“你知不知道辰溪尧是什么人,居然敢私藏跟他有关的东西,这事要是传出去,立刻会引起众怒,到时候你麻烦就大了,还不老实把东西交出来。”
“我不知道辰溪尧是什么人,边庄主能不能跟我说说?”辰溪尧满脸真诚的看着边庄主,他这么说不是在抬杠,而是真的好奇辰溪尧到底是个什么人。普天之下,像他这样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还要向别人打听的人,恐怕不多吧。
“你……”边庄主气得咬牙切齿。
蓝修远乐呵呵上前打圆场道:“这孩子一看年纪就还,有的事不知道也正常,边兄用不着动气。”
“年纪就是不长脑子的理由吗。”边庄主还是不依不饶,似乎看辰溪尧格外不顺眼。
辰溪尧刚想说几句难听的奚落回去,武悦洺突然收敛了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站在了边庄主面前,正色道:“边庄主这么说话过分了,麻烦您跟我师弟道个歉。”
“你说什么?”边庄主的眼睛瞪得比他衣服上的祝融火神还要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武悦洺。
“我师弟不认识边庄主,说话有些失礼,我替他向您道歉。但边庄主身为一庄之主,嘲讽我五蕴门弟子不长脑子,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呢?”武悦洺淡淡看着边庄主,言辞不激烈但态度很坚定,“请您向我师弟道歉。”
“武师弟,你瞎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跟边庄主说话。”林书平又想劝武悦洺。
武悦洺却根本不为所动,仍然坚持着:“请您向我师弟道歉。”
边庄主自然是不打算道歉的,武悦洺也不打算妥协,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大概是这位边庄主平日里的高傲态度实在让人看不惯,一旁的蓝修远和林允也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胡雪飞几乎就要笑了出来。
边庄主原本嚣张得不行的气焰,就在武悦洺的执着下逐渐萎靡了,有些无奈的向蓝修远求救道:“蓝兄,你看他,欺人太甚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做师兄的,哪有不爱护师弟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蓝修远边说边往后退了半步,不管闲事的意思很明显。
边庄主又看林允。林允依然那副木雕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一句话,但也跟着蓝修远往后退了半步。
边庄主被逼的实在没辙,赌气似的声哼哼道:“我口无遮拦,说话过分了,见谅。”
他话虽说的像蚊子叫,几不可闻,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认了错,蓝修远和林允都面露惊奇,胡雪飞更是直接脱口而出对蓝修远说:“师兄,百年难遇啊,这个弟子可真厉害。上次见这个场面还是……”
话到此处,胡雪飞像是觉得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蓝修远也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仍然乐呵呵看着边褚涵,终于解围道:“五蕴门的弟子还都挺有脾气,不好惹啊不好惹。边兄,配印的事,交给合适的人来管,那位眼看就要到了,咱们就别插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桂云楼的事,再拖下去,又不知道要搭几条人命。”
蓝修远说着,掐诀挥手,桂云楼中的幻术骤然被解除。一见桂云楼的本来面目,还有二楼屋顶那四只血蝠,林书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去一楼看看?”蓝修远提议道。
话刚说完,边庄主就逃跑似的下了楼,看起来是真怕了武悦洺,片刻都不想再跟武悦洺共处一室。
楼上只剩下辰溪尧、武悦洺和林书平。
林书平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满的对辰溪尧说道:“竹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那边褚涵可是出了名的自以为是心眼,得罪了他,不仅是你,五蕴门恐怕都要跟着一起遭殃。南岳山庄是修仙氏族之首,地位仅次于青沄派,咱们一个的五蕴门,哪惹得起。”
“师兄,”辰溪尧悄声提醒道:“以那位边庄主的修为,咱们说的话,他在楼下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林书平闻言立刻闭了嘴,气呼呼盯着辰溪尧。
武悦洺见状又挡在了辰溪尧身前,用刚才看边褚涵的执着眼神看着林书平说道:“师兄,刚才做错事的并不是师弟,你不该把别人的错怪罪于他。”
“对对对,你师弟什么错都没有,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林书平对武悦洺似乎也有些忌惮,悻悻下楼去了,也许真的是气急,临走回头看了辰溪尧一眼,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亲切热络。
刚才那位边褚涵边庄主,辰溪尧倒是不觉得他有林书平说的那么不好。他虽看起来高傲跋扈,自以为是,但以他的地位和修为,如果真的仗势欺人的话,就算再觉得理亏,又怎么会怕武悦洺呢。
说到底,也还是个讲理的人。
人只要讲理,就不那么可恶。
想想他刚才委屈巴巴向蓝修远求助,最后实在没辙认怂的样子,辰溪尧还觉得他有那么几分可爱。
“你才可爱,别用这种形容女人的话形容我!”
“事可真多。形容女人怎么了,你这身花枝招展的装扮,寻常女人跟你比都逊色几分,说你可爱是抬举你。”
“用不着你抬举,赶紧滚。”
“行行行,我滚我滚,我带着老楚一起滚。”
“想得美,你们俩指不定又想撇下我去哪鬼混,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你们走哪我跟哪。”
“你怎么跟贴狗皮膏药似的?!”
“辰溪尧,你再说一遍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就像贴狗皮膏药,还是张花狗皮。”
辰溪尧脑中陡然浮现出两个嬉闹的声音,其中一个,像极了刚才那位边庄主,而另一个显然就是他自己,他以前,认识边褚涵?
“师兄,你知不知道刚才边庄主提到的那个辰溪尧是谁?”辰溪尧问武悦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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