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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啸九天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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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凤阳陈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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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整个京城笼罩在这件恐怖事件里:整个都指挥使衙门鸡犬不留,几十条人命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大哥,知道吗!那个赵国贤被杀了,不知是什么取了这个老阉的狗命?胸口老大的血洞,心被掏出来就放在他嘴边。”

    “是呀!好几十个人没有一具整尸,都说是他害死的人变成厉鬼来寻仇了!”

    “张家嫂子,你听说了吗?那个老阉···”

    “李家妹子,这满北京城现在谁不知道这事,我又听说是天上下来天兵,一个个红面獠牙的。”

    “我也听说了,还有人说这北京城冤死的人太多,都变厉鬼了,见人就杀!”“是呀是呀,昨天南市大街听说也是这么死的。”

    “哎,这世道不太平了!”

    “这个老东西死有余辜,可是这不像是人干的,死相这么惨!当今这世道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周兄弟,管好自己家眷没事尽量不要出门了,尤其是晚上,这厉鬼随时会出来吃人,昨晚连带着好几户人家都这这么死了!”“这谁还敢出门,闹得这么厉害!”

    “周兄弟,不瞒你说,今早这趟差我也出了,那死状简直是别提了,我当差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今天我是长见识了!”

    “吴将军,你跟在下详细说说!”

    “情形我就不说太细了,怕你这一整天都吃不下东西,不是人干的,绝对不是!都是被撕碎而死的!”

    “这么说还真是厉鬼了!”

    “一切情形像是异物所为,我这才来提醒周兄弟的!”

    南房客厅,蒋云飞正在与卖给他房子的军官闲聊着。他不时的拱手道着谢。

    那个军官眉飞色舞的描绘着当时的情形,只是神色间不免也有些恐惧之色。“那就这样,兄弟还有公务,这就告辞了。”

    “那就多谢吴将军了!”蒋云飞随手塞过来一包银子。

    那个吴提调又是一番道谢,再三提醒不要出门拱拱手作别就走了。

    蒋云飞若有所思的返回北房,一进门两个丫头齐齐的注视着他,两双审问与询视的眼睛的注视,使蒋云飞不得不坐在那个面板之下。此刻他觉得不便走进里屋,他得先接受审判。

    两个女孩儿看着他这么个样子,心里好笑:“蒋大侠,怎么样说说吧!”

    蒋云飞唯唯诺诺的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仔细的讲。”

    “不说,没得吃!”她俩异口同声。

    “那好吧!”蒋云飞把昨晚发生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单只隐去了崇祯杀人的细节。

    璃儿这才算满意的递过来一坛酒:“你尝尝!”似有深意的样子。

    蒋云飞大觉意外,依旧老老实实的说道:“今天还有酒喝!”他打开封口一股浓烈的酒香里夹带着还有一缕淡淡的花香。

    “风阳陈酿!”他惊喜又有些惊异的望着璃儿。

    “没错,蒋大哥好鼻子!”璃儿得意地说着,“我们的人还在!”

    蒋云飞突然觉得这个璃儿不简单,这些时日她不动声色的却一直也没闲着。

    “你想问什么就问呗,何必这样一副惊讶的样子!只需你瞒着我每天晚上都往外跑,不许我也做点事!”璃儿女孩儿家的脾性尽显无余。

    “是是,妹子说的没错!只是这个···”他举了举酒坛,心道:这凤阳楼的人行事真与众不同,单说这联络的方式就奇奇怪怪的。

    “当然不是了,这是我特意要的,”说着话脸一红:“先告诉你个好消息,谢鹤年在漠北!”

    这切实是个好消息,蒋云飞大喜过望。凤阳楼与谢鹤年的人都还在,这可省去他不少气力了,这些时日他真觉得自己孤掌难鸣独树难支。

    “他们传来消息,沈健也在那里!让你在适当的时候走一趟关外,他与鞑子暗地里有往来。”璃儿也不再开玩笑,正色说道。

    “果不出所料,什么事都能牵扯上,江山落在谁手里也不能让鞑子窃取了!”净儿平和地说道。她知道大明是完了,只是早晚的事。她此刻觉得让李自成坐江山于民还是不错的。她继续说着:“提醒过他这个人有问题,很多密函口谕莫名其妙的漏了口风,他也不仔细想想。江山到了这个地步易主是早晚的了,哎,自古哪一个朝代不是亡在了‘昏庸与残暴’上的,当初蒙古人一路屠城的惨景说什么也不能再发生了,怎么好再见列祖列宗呀!”

    “净儿说的太对了,绝不能让清军有机可乘!”蒋云飞看她深明大义,赞许有加的说道:“等净儿的伤再好一些咱们就去山海关。”

    “好,一切全听大哥安排。”

    “我的人这些日子也在调查沈健的联系脉络,也有了一些眉目。”璃儿也说道。

    “这么多好消息,今天真的适合喝点酒。”

    “就知道,所以这不是给你预备好了吗?”璃儿说着话噗嗤一笑。

    “还是,璃儿,妹子,想的,周到。”

    两个丫头见他一词一顿地说,都不禁笑了起来。

    “这就做饭烧菜,吃顿好的!”璃儿顿时忙碌起来。

    蒋云飞与净儿讨论着国家大事,璃儿忙碌着也不时有一搭没一搭的插上一句半句。三个人现在默契的真如亲人一样。

    “沈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锦衣卫里不很起眼的官,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受到皇帝的赏识,一下子就平步青云了。”净儿接着说:“我偶然见到他往内官兜里塞银子,当然在那时这也是正常不过的,可他一直打听皇帝的生活起居,平时做派,就不太正常了!”

    蒋云飞也觉得没错:官员行贿内官,都是让帮忙说好话,有自己的消息传一下。他这样只问皇帝的事确实不正常。况且他不怕杀头吗?这是犯大忌的事呀!

    “他还这就不怕,他料准了皇帝不会杀他!这个人居心叵测城府颇深。”净儿现在只以‘皇帝’来称呼她的父亲,显然已经心灰意冷不再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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