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飞与璃儿相约京都相见后,一路顺着燕赤霞所说来到泸州。在佛宝山脚下的佛宝镇的佛宝客栈落了脚。
在这里他又一次听到王卿青的名字,她的身份俨然变成了江湖首屈一指的大善人,提到必竖大拇指的‘赛普陀’沈健的第十八个夫人。人称十八娘。但她还有一个身份:‘九儿’!
这女人给蒋云飞留下了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内心里都无法抹去的伤。从凤阳楼的深谈,他师母温婉容就已看出来了,所以在必须要提到她时适时的将话题岔开了。以免他不知如何去描述的尴尬。
在客栈单间里,他躺在床上,心中不免一阵苦笑:她居然傍上了沈健,也是没谁了。这个九儿当初将他们师兄弟玩弄于掌股之间的时候,至今历历在目。他甚至现在都会不自觉去怀疑刺在胸口的刀不是九儿所为。当然的只是一念而已,有时候用情至深的人都会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欺骗自己,来达到所谓的安慰。
他一骨碌身坐了起来,随手拿起一坛泸州老窖,仰起头咕噜噜一饮而尽:“好酒!”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酒水亦或泪水了。他冷静了,这种时刻他必须要将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隔绝于心绪之外。于国家于江湖众生他的事都太了。这也就是蒋云飞与众不同之处:时事通常会打击一些人让这些人痛不欲生也会潦倒一生,同时也会造就一些人让他们有所作为有所抱负成就一番事业。而这样的人不会多,蒋云飞就是其中之一。他知道什么是大义,什么是情。
他仔细的回想着佛宝山上的那一幕:漠北双雄居然毕恭毕敬的跟随者王卿青——
佛宝山山势险峻娟秀,山上遍布竹林,鸟瞰下望竹林似海,风过时竹林同时摇动如同绿色的海一般,自有一番景致。传说中的巅峰一战也有在此地的说法。他顺着山势望去,只见接近山顶之处有一块明显坍塌凹陷的地方。于是向那里走去。他一直是警觉地,刀也是一直没有离手。“奇怪,这里没有交手的痕迹呀!怎么回事,你们二位说说呗!”好熟悉的话语声呀!这不是九儿吗!
不能再往前走了,他隐身于一块巨石之后。继续听——
此时,一位看背影便知风姿动人的女子轻轻慢慢的转过了身,那腰扭的真是妩媚,漠北双雄不觉看入了神。在这个娘们儿背对他们时,他俩的色眼一刻都没离开她的细腰以及丰满的屁股。
“怎么看呀!漠北双侠!”她一双杏眼眯缝着,眼眉上调望向正在悄悄咽唾沫的那哥俩。心中却是厌恶至极:一会就收拾了你们,娘的,害老娘白白的上床。
“我们也是在漠北时,有人送来的讯息。才知道谢鹤年的事。”漠北双雄的大手接口说道。眼睛还是实在忍不住的瞟过他的饱满的胸部。大脚自然也不必说了。
“噢,感情是有人送了消息给你们呀。那这个人是?”她依旧妩媚的说道。
此时,大脚接口为难的说:“他不让说,我们也不好······”
“好嘛,这是为难了呀。我家老爷这些年可是没亏待你们的耶!”嗲嗲的麻酥酥的话语声里似是有些不快。其实内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如何结果他俩。
这漠北双雄哪里知道自己就要命归西天了。大手连忙接口:“此人是越关城。”
王卿青疑虑的说道:“越关城,没听过有这个人。他是什么面貌?”
大脚忙道:“此人是深夜将我俩引出,天太黑看不清,身材倒是高大魁梧。”
“你们也就相信了,就没有动过手?”
“动是动过了,就只是没打过。这才将信将疑的来找沈老爷。”大手接着说:“没几下我俩就莫名其妙的动不了了。他又没有杀我们。”
“噢,看来这个人有来头。”王卿青说着话慢慢扭着腰身妩媚的靠上前去。
漠北双雄早就被扭动的细腰勾走了魂儿,怎知道她心中杀人之意。
突然,她用手一指左面,“那是什么?”一脸惊愕的样子。
漠北双雄哪还有戒备之心,魂儿早丢到九霄云外了,脑子里充满了这人儿的这腰儿,这脸蛋儿,这胸脱光光了站在面前的样子。她突然地这么惊愕一说,他们自然而然的顺着手势看了过去。同时肋下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那妩媚的细腰一扭跃到两丈开外,那双狐媚的眼还是那样眯缝着看着他俩。
漠北双雄至死也不信这是真的,当然他俩致死了,虽然还没死。他俩一步步的逼近王卿青,眼里怒火中烧,他们要撕碎这个娘们,她好狠毒。只是很快那眼中怒火就已经变成死灰之色。终于他俩齐刷刷的扑倒在王卿青脚边不远,眼睛圆睁着却已无神。
这一切都被巨石后的蒋云飞看在眼里,还是‘越关城’,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又究竟是何来路?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狠,就是改变了她以前装出的楚楚可怜以及矜持。他本可以杀了她,以他目前的武功易如反掌。但他没有,就像是那天挨了那一刀之后都没有一样。他看着她将漠北双雄拖入草丛,铺上地上脱落的竹叶。将一切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轻蔑的看了一眼尸体的方向,再不逗留往山下走去了。
这一刻,蒋云飞内心里的挣扎也只有他自己体会的到,但他自己又说得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吗?
他尾随着王卿青一路跟到了佛宝镇,他不能跟的太紧,因为他知道王卿青绝不是自己来的。事实上这个镇子有一半的买满店铺都是沈健的。他远远的看见她走进一家客栈,后面三三两两的前后跟进去一二十人。好在他易容了,此时他就是个看似有些钱财但连个仆人都请不起的,俗不可耐的商人模样。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故意的转悠到天色将晚,也确定没有人跟梢,才走进佛宝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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