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刺中你的心脏,而你没有死,这是天意!”还是那个委婉动听的声音将他从那段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蒋云飞有些疑虑(既然让他讲那些事为什么不让他说完)。
“嗯,也许吧!她是知道我心脏异位的。”
“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不论事先怎么的计划,真正实施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慌乱。毕竟是个人!”
蒋云飞沉默着,他在想当时那双惊恐,惊讶,后悔,失望等等复杂的情感充满着的眼睛。
“当时,她内力再好一些的话···”
“她当时没有专注着只是杀了你,她想的太多,所以有了这样的失误。而且他没有意料到你因为那蛇胆的缘故内力修为已经大涨,已经今非昔比了。你是不是在她刺中你时就突然地马上转过了身?”
“是的,她的刀在那时被我震折了,只差一点点就刺穿我的肺。”蒋云飞平静的说道。
“这是蛇胆的作用,那怪蛇身体了寄生着非常恶毒的线条虫,它们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直至它们死掉。可为什么怪蛇却没事,就是这个蛇胆在保护着它的内脏,驱使着线条虫只能与蛇一同吃蛇吞下的食物,它们只能生存在蛇的胃里。你的内力因为蛇胆的缘故自然形成对你的保护,并且你的本能反应要快于常人。”
蒋云飞还是沉默着(她怎么知道这么多)。蒋云飞内心是苦涩和苍凉的,从那一天他看着他曾经的九儿仓惶逃走的背影,他就将所有的情感封闭在内心,他英俊的面庞永远都是面无表情了。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杀手。从此他习惯了杀人,当然他杀的也是该杀的人。没人知道他在死去的人身上取回他的刀时,他内心里的痛苦。但这一切仿佛面前的这位神秘的人,不得谋面的师娘都知道。他像一个透明度的人一样被人剖析着。
此刻温婉容也沉默着:她知道时间的宝贵,也知道凤阳楼已经危在旦夕,对方没有立即行动,只是在权衡,或者等待着什么。她不能让跟着她的这些人就这么白白死掉,她要保全蒋云飞的同时少死一些人。她不能确定燕赤霞他们有没有在附近,这些时日突然没了消息。如果真有不测那对方还真是难以对付呀。‘塞普陀’沈健不过是对方来试探的高级一些的棋子,那漠北双雄又怎么敢如此招摇的出现在这里,背后也一定另有其人。这些都是他们始料不及的,而他们真正想要引出来的却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查,但时间紧迫了,她只能决定让蒋云飞去硬闯了。
“孩子,接下来只能你自己去解决这些了。璃儿,以后就跟着你吧!许多事情她都可以帮到你!”
“您这是?”蒋云飞好像知道要有事情。
“是的,这里被围了!我来这里就是要引他们出来,只是正主没消息,来了一帮另有所图的,但也是难以对付。所以你现在就跟璃儿走吧。”温婉容平的说道。
“可我不能就这样走,”这是他师娘,他怎么可能自己就这样走了。
“你得走,这很重要。当初选中你来,就不是让你去死的,那时我们有绝对的把握。现在我没有了,而你决不能死!”
蒋云飞无言,他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个标靶,还没有完成他的使命确实不能死。
“至于我,你大可以放心,我有许多办法可以脱身。”
祁山已经不远,当年武侯六出祁山用兵的地方。也是传说中当年‘巅峰之战’的地方。谜团就要解开,所以他更不能死。
“这一路璃儿会跟你说你想知道的一切。她是与你有相似身世的苦孩子。”
此刻璃儿就站在蒋云飞旁边,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泪站在那里。舍不得从把她照顾到现在的主人,说是主人其实她心里是把温婉容当娘一样的。温婉容又岂会不知,平时她不也是把她当女儿吗!璃儿知道次一走就是永别了,她不能哭,也不能说,更不能让蒋云飞看出来。她强忍着眼中的泪不让它掉下来。
“也不是我不想让你见见你的师娘,只是我的脸实在不能让人看见,也怕惊到你!就这样别过了吧!好好保重,也好好保护我的璃儿。”顿了一下温婉容继续说道:“璃儿,这一路你要帮着蒋少侠,不可任性。”“璃儿知道了!您也保重。”
“那就快走吧,这里暂时不会有事,他们先还顾不上你们!你们还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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