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侃侃而讲的王后,她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年以及他背上背的,手中牵的,还有从扒着门缝找寻空隙探头向里望的锃亮锃亮的光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她心里如此想到。
“请问这里是天狼班吗?”那少年问道。
王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少年哪管这些,在她点头的时候就平稳的走进了教室。
学生们正听到紧张时刻,那知来了这么一个怪异少年,抬头间,那少年已经进了教室。
怪异少年背着怪异的一捆绷带,牵着微熏的白菲菲,身后还跟着个如瓷般的大眼小和尚,关键小和尚后还跟着只怪异青毛狗。
大陆今年怪异多。
众人眼见如此,抬头看向王后老师。
王后看着那群人进了教室,并不阻止,星盗提前便跟她说过,还有四人,只是她不曾想这四人的出场方式如此,,额怪异。
小武从所有人的面前走过去,沉默的平稳的走到教室的最后,然后将哥哥,白菲菲,小和尚以及他的狗各自安排座位,然后坐在他们的旁边。
众人皆转过头,看着并排坐在最后的几人,见小武若无其事的将几缕散开的绷带重新贴上,不由一脸黑线。
“咳咳”
几声咳嗽传出,众人才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只见星盗不知何时出现靠在门上,双臂环抱,看着众人。
“这下,天狼班就人齐了。”
众人释然。
接着他又道:
“既如此,就让新人介绍一下自己吧。”
说完众人转头,看着后排的小武。
之所以看着小武,是因为他是几人中唯一的,似乎正常点的人了,尽管他头上的疤痕有点狰狞。
后知后觉的小武被这么多目光盯着,突然就显得局促,只是他的反射弧向来比较长,所以黑脸还只是微红。
“嗯……啊,大家好,我叫小武,这是我哥大武,这是白菲菲,这是弥陀寺来的,嗯?你叫什么来的,哦,弥生,这是青毛狗。”
小武站了起来,分别指着几人一狗一一介绍。
只是这介绍在落众人眼中,是如此的生硬与敷衍。
众生哗哗然然,互相说着:
“这也太敷衍了吧!”
“那捆绑带是个人?”
“那可爱少女为啥醉熏熏的?”
“他竟然还不知道那小和尚的名字?那小和尚为啥紧紧跟着他?”
“青毛狗是什么品种的,雪狼与田园犬的杂交?”
……
众生讨论的声音逐渐增大,站着的小武此时黑脸已红。
小武局促不已,十三岁的少年虽比同龄人要显得高,又因为天生迟钝木讷,时常沉默,所以显得成熟。
但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如何能受得住这么多或戏谑或疑问或可笑的目光。
所以小武越发局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星盗用眼神阻止了想要压下这吵闹声的王生。
静观其变!他一向很能沉的住气,可比金极那个暴脾气好多了。
越来越大的声音吵醒了在窗边趴着的某个上课睡觉女郎。
王生在台上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她眼神一凝。
“她是怎么瞒过自己的?”王生如此想道。
春申樱花此时很是生气,她花了好一会才在桌上刻下的阵法,然后一个美美的下午觉,就被这吵闹声破坏殆尽。
在春申樱花旁边的路铃兰正在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不知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可笑之事,只是突然又觉的冷了许多,不由得紧了紧衣衫。
满堂的喧闹快要憋出这间教室,学生们越来越兴奋,甚至到了快要互扔新发书本的程度。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王后恨恨想道。只是身边的星盗饶有兴趣的看着后排那人,仿佛等待着什么。
一股寒气突然遍布这间教室,就像冬日静雪落,却又夹杂着无数把凌厉的朔风刀。
雪落肩头,化作凌冽的刺骨风。
书院众新生顿时再不复原先的喧哗吵闹。
雪落为虚,冷冽为实!
众生纷纷打起了寒颤,仿佛凛冬之时落了好久的雪,吹了好久的风,冷的上嘴唇黏住下嘴唇,再也不能言语半分。
王后有些凛然,自然不是因为这风雪的虚,而是窗边古典冷漠的女子手中墨笔化在手掌的符之实。
这女子,竟是符阵两道皆同之才。
“咳咳咳……咳咳咳”
众新生冷冽不能言语,那捆绷带便张开了嘴。
“咳咳,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大武,今年书院的学生,因为,咳咳,因为受了些许风寒,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咳咳,真是抱歉,大家包含。”
那卷直挺挺竖躺在那的绷带竟然说了话!
不能言语的众人心中满是黑线:
“你这是受了风寒,这他娘的刚从狱山回来吧!”
大武继续说道:
“本来打算伤养好了再来上课,只是近几日所上之课,正是我们兄弟俩所急需知道的,故此来的,咳咳,有些唐突,望大家以及老师包涵。”
话已说至如此,毕竟都是十五左右年华,又是同窗。
这些人冻僵的身体纷纷做一个双小臂重合的独属于书院的揖,就此颤颤巍巍的坐下。
到此,他们也以为是王后或者星盗的术,让他们如此的冷。
只有寥寥的几个人,注意到了窗边神情愤怒又委屈的春申樱花。。
比如春申起萧,比如路铃兰,比如那脸上有奇异铭文的狼少年,那名哭泣的柔弱少女只是微微察觉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
满堂皆静坐,春申樱花站起了身,她有些惆怅,于是她想某些人也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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