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一些时间将道琴修好,风愁别注入真气,认真感应,在隐约感受到一阵虚弱却依旧清沛浩然的气息时,风愁别才彻底松了口气:“幸好成功了,不然在这种没办法读档重来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桌上的菖蒲受到琴中道气影响,绿叶不住颤抖,竟然从根茎处有了枯萎的迹象,一副十分不适的模样。
风愁别见状将修好的道琴收回,伸手放在菖蒲上,催动魔气注入,过了一会儿,菖蒲才恢复了生气。
“抱歉,一时忘了你如今魂魄不全,受不了这么纯粹的道气,以后我会尽量注意一些。”
菖蒲蹭了下风愁别的手指表示自己不介意,然后拨开风愁别的手,风愁别配合着移开手后就继续看前面的《华严经》。
风愁别无奈一笑,只能叮嘱一句:“你看归看,别一个兴起就参悟起来,那些魔气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弄没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已经沉浸在书里的菖蒲没有理会,风愁别只能摇了摇头,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自个做饭去了,最近的事都把他的生物钟给打乱了,最近也没什么事要做了,早睡早起,明天去笑蓬莱弹琴赚钱。
异度魔界。
一直闭关修炼功体的绛殷刚出关,就看到了拎着看守魔牢的魔兵一顿责骂的螣邪郎,等对方骂够后,才走上前去,微笑问道:“火气如此之大,是那些僧者又触了汝的什么霉头?”
螣邪郎先是嘲讽了绛殷几句,绛殷不以为意的微笑对待,见绛殷油盐不进的样子螣邪郎也没了兴致,然后才面色难看道:“在你闭关的时候,慕少艾从魔牢里逃走了,而且本大爷收到消息,慕少艾平安无事的回到了苦境。”
说到“平安无事”四字,螣邪郎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口气。绛殷笑容一淡,神情微冷:“没有任何魔界的人发现吗?”
螣邪郎冷笑道:“那天你和赦生一同去疗伤后,本大爷便回去修炼了,那个污点去见拉着魔界断层的魔佛了,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慕少艾从魔牢里悄无声息的逃走了。如果没有人相助,本大爷就不信他一个濒死的废物能顺利逃走!”
绛殷皱眉细思,说道:“那天吾将慕少艾与那两位道者送走后,鬼知、冥见用两位道者威胁宫紫玄时,曾有人悄无声息的将两位道者救走,会不会……”
“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不连傲笑红尘一起救走?”螣邪郎面色不悦问道,绛殷摇头:“这一点,吾也心存疑问。若是真能救人,又为何还留下一个人质,让吾等有威胁苦境之人的机会?”
(ex){}&/ 第二日,笑蓬莱。
牺牲色相的谈无欲从阴无独那里知道了寻找异度魔界位置的方法,同幸灾乐祸的白无垢一起来到笑蓬莱,将阴无独给的药洒在笑阳有偶的身上。
然后小岳借着撞到谈无欲的时候将一封信偷偷塞到了他的手中,谈无欲心下了然,让同行的白无垢先去客房等待后,便往笑蓬莱外走去。
在外面看到平安无事的友人后,谈无欲放心了许多,公孙月也详述了一番他们的逃亡经过。
“笑蓬莱之主?那外传蝴蝶君已死非是事实了?”
公孙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耶~这件事当然是事实,必须是事实。”谈无欲会心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想不到你们竟是被这名奇人所救。”
公孙月又说道:“奇人尚不只一名,你可知指点吾前往笑蓬莱的人,正是一名风姿灵秀的古乐家。此人现身前有羽翼腾空,手持胡弦,非是一般人物。”谈无欲闻言十分讶然:“是他!羽人非獍。”
公孙月:“你也认识此人?”
谈无欲点头:“听过其名号,知晓此人但不相识,好友杀害笏君卿这件公案已有转圜的馀地了。”公孙月一脸好奇:“怎么说?”
谈无欲笑道:“如果是这个人指点你生路,那就表示他认为这件事尚有蹊跷,并不认为你或蝴蝶君是直接的凶手,只要有他介入调查此事,背後的凶手势必现形。”
公孙月若有所思:“听起来此人大有来历,因何江湖中形迹不著?”谈无欲答道:“此事一时难以说清,总之,见你平安无事吾就放心了。对了,方才好友话中的也字是何意。”
公孙月解释道:“当初宫紫玄重伤蝴蝶君时有一位神秘人出手相助,又叮嘱吾尽可相信羽人非獍之言,还告诫吾不要将蝴蝶君的伤势告诉路上所遇到的任何人。就在昨日,他以琴师的身份出现在笑蓬莱,又留下了一句劝告,然后便离开了。”
说完,公孙月不经意间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抚扇轻笑:“刚说着,人就来了。”
谈无欲顺着公孙月所看的方向望去,一位身穿白衣长袍,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身后背着一把长琴的琴师出现在视线中,有些惊讶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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