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而过,一片碧绿的树叶不知从何处飘来,晃晃荡荡地飘入了某个处于两间商铺中央的小巷子里,那里面有说普通又不普通的两个人,两人都没有先动都在安静地对峙着看起来身上处处都是破绽,但两人都没有动过。
“铛铛铛……”
当树叶缓缓地从空中落在两个人的中央,下一刻两人的身子都动了,快速出手,两柄不弱于对方的长剑相互碰撞在一起,相互刺杀起来,兵器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们两个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陈默的后面响起,插入了这场比试打断了陈默两人的对决,那人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法则力量让两人体内运转的力量和身体竟然停止了两三秒的时间,运转的内力忽然停止使得陈默与那神秘人都感到气血翻涌差点控制不住遭到反噬。
“嘶。”
一时间的分神控制自己的气血使得那神秘人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手中的长剑笔直地向着陈默身后的那个陌生人刺去停不下来,这样下去这个神秘人可能将会杀死人,想都没想陈默左手一把就抓住那锋利的剑刃,最终剑尖停在那陌生人的鼻尖将那个年轻人给吓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们比试有人捣乱就不算了,而且看在你手掌受伤的份上,这一次就先不比了,不然我也是胜之不武。”
见没事了陈默就松开左手放开抓住的剑刃,鲜红的血夜顺着手指滴落到地面上,那神秘人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插回剑鞘当中,低着头有些心虚地和陈默说道。
“你要说你胜了这可不一定,你看看这是什么?”陈默右手抬起扬了扬抓在手中的黑色面纱,在那神秘人身体有那么一瞬控制不了身体的时候,陈默就顺手将他的黑色面纱给摘了下来,不给自己拿点利息可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受伤的左手,一天下来它都受了好几次伤了。
但下一瞬间陈默便吃惊得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面孔。
她修长的柳叶眉,清澈如水的眸子,小巧的鼻子,朱唇轻抿。白皙的面容被身后的残阳照得微红,墨色的眸子有些黯淡,但仍有着难以言说的细腻与光泽。
戴着头上灰色斗篷已经在不知何时掉下乌黑的墨发被白色的丝带随意地固定在脑后,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宛若九天下凡仙女,不食人间烟火。让那倾世之姿更是难以形容。
“白面鸦!不!你不是她,眼睛的眼神和颜色和她不同,”陈默虽然对于这个神秘人的外貌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异于她为什么会和白鸦如此的相像,但还是察觉出了她与白鸦的不同之处,那就是眼睛的神色和颜色。
白面鸦对陌生人一般会表现的冷漠,但对于熟悉的朋友却很腼腆,双眸的颜色和黎沫隐一样是淡灰色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却是墨色而且看起来灵动活跃,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陈默面前不会笑。
忽然陈默感到身子一寒有一种死亡危险降临的感觉就下意识地暴退了七八步后停下,下一时刻一道剑气留在陈默刚才所站的地方,他随后看向那神秘人嘴角开始有些抽搐。
因为陈默发现现在的这个神秘人气息给他一种她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陈默真正熟悉与那人相比自知不敌的女孩。
白面鸦!
后面那女孩变化的更是让陈默差点就想要转身逃走了,那女孩墨色的双眸逐渐的变化成为了淡灰色,她不再与先前一样,陈默察觉出她的身上多出一种剑势,无比冷漠锐利,有种要刺破天空的感觉。
“咕,不会真的是她吧。”
陈默不由得咽了咽一口口水,明知她的剑一旦出鞘,又会增加多少亡灵
但他依然不惧地直视她的双眸,那样的眼神,几乎令她这样一个心早已冰冷如铁的剑客为之一震想到了一个人。
然,不自量力的陈默还是缓缓拔出禁忌与她对峙,阳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
两人相隔两丈,那女子只是默默看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中没有过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冷月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对世间的戒备。
那样的笑容,让陈默一时有些看呆了。没想到这样的女子竟然也会笑!
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绯红和墨绿的剑光从那女子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优先到达了他的面前。
足尖点地,急退!剑身抬起弹开墨绿长剑!
然,即使是他,现在的她也是毫不留情更是剑剑杀招,也许是这几年杀戮了太多的缘故,他对于她,也只是普通人了。
玄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于她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他毕生武术的颠峰,对于她陈默绝不会放下任何戒心。而她,嘴角只是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只是,竟凭空消失了!待他收剑,后退,她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地旋转,青剑也随着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着,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墨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而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绯色的剑光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果然现在的我想要和你打还需要继续修炼一阵子才行啊,白面鸦,咳咳,”陈默轻咳了几下,一道血丝从他的嘴角流下,他抬手将那丝血液给擦掉。
“白面鸦?不,我可不是叫这个名字你说错了,但你说的这个女人我似乎认识,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说了我可以不杀了你,”“白面鸦”淡漠一笑的看着陈默,对于陈默和他说出的名字忽然产生了一丝兴趣。
“既然不是你不是她我为何要和你说呢?那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陈默捂住胸口的伤口站了起来,不在意得一笑。
好在胸口上的伤口伤的并不是很深。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三灾:疫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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