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校园万籁俱寂,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个点还有人没睡。
林昭屿用手摁了摁眉心,划开手机,就看见了虞萄给他发的消息,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估计是困得不行。
嘴角勾起,笑意在微亮的灯光下漾开,他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做起了笔记。
他就知道,一天天甜话说了不少,做起事儿来,三分钟热度,他无奈摇了摇头。
心想着等明天把笔记给她。
差不多整理完了一课时之后,林昭屿收拾东西,熄灯睡了。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躺平,他在黑夜中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刷得惨白的天花板。
睡不着。
嗯。
等数完星星之后,他更加睡不着了,跟喝了咖啡似的。
脑中一个朦胧的影像清晰起来,眉眼分明,宛若剥开迷雾。
他侧身,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他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却不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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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昭屿起床感觉有点儿轻微感冒,抬手摸了摸额头,不怎么烫。就是嗓子有点儿干哑。
估计是昨天着凉了。
他也没怎么在意,起床去洗漱。
-
虞萄倒是没有想到,她最后一个出门居然在路上碰到了林昭屿。
嘴角缓缓勾起,她悄咪咪地就像是做小偷一样来到了他背后,轻拍他左肩。
前面的人没多大动静,只是不按套路来,往右边转头一眼就逮住了虞萄。
本来想逗下他,没想到却是这个场面,虞萄无脑说了句:“去吃饭啊。”
“嗯。”
你这不是废话吗。
林昭屿没理她,眼皮一掀,继续往前走,手放在校服口袋里。
虞萄跟上。
他本来就是内双,这会儿硬生生地变成了双眼皮,一双眼睛恹恹的,平添了几分乖巧。
黑眼圈还挺明显。
“熬夜了?”
林昭屿迟钝了下,点头,没说话。
她眨了眨眼说:“你熬那么晚干嘛?让我们这等渣渣哪有容身之地。”
林昭屿笑了一声,把手上的笔记啪的一下拍入她怀里:“你倒是没心没肺的。”
虞萄被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本笔记本,茫然:“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
虞萄把怀里的笔记本打开,翻了几页,面前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清晰,不花俏,记录的很详细。都是一些高一的内容。
“这是你整理的?”
他嗯哼了声,带着点儿傲娇,也不顾他那破烂嗓子:
“能让本大爷做笔记的,可能只有你一个了。”
他声音就像是磨砂纸般,粗粝,哑的不像话,还带着那么点儿傲娇的语气。让虞萄心头一暖,又涩涩的,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有点儿心疼他,肯定是感冒了。
只觉得他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啊。
她微微拽紧了手中的笔记问:“这笔记你做了多久啊?”
他凝神想了会,耸了下肩膀:“不记得了。”
虞萄感动了,就差痛哭流涕:“没想到你为了我熬夜给我做笔记。”
爷太感动了!!
林昭屿没说话。
其实也不是。
其实是因为我失眠了。
不过也是以为你。
也没差。
看着她快要感动的泪眼汪汪的双眸,林昭屿轻哼了声:“出息。”
他觉得自己对于昨天那事儿还是不能释怀,喉头滚动了下说:“你好好儿看,争取到不需要别人教的地步,当然,你要是问我我包管会。”
“……”
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
两人吃完了早餐,林昭屿他食欲不太好,只喝了一小碗粥,被虞萄看在眼里。
这个点校医院没开门,所以一时间也买不到药。
虞萄有点儿放心不下他,还没上课,她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教室。
嗓子那儿有点疼,加上刚才说了挺多话的,林昭屿抿了抿唇,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糖。刚剥开糖纸,就看见虞萄在门口,把糖放进嘴里,往门外走。
虞萄看他:“你挺爱吃糖的。”
他挠了挠头,淡声:“也没多喜欢。”
“就习惯了。”
“这时候吃糖对嗓子不好。”
林昭屿倒是无所谓:“没事儿,过会儿会好。”
见她脸上带着点担心,林昭屿给她露出一个笑容,似是让她放心:“我哪有那么娇气。”
“那你注意一点。”
虞萄回到教室,看着那本笔记,这会儿想着,他是因为她才这样的。这么一想,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想着下课可以去给他买点儿药吧。
能早一点好,就早一点摆脱痛苦。
一下课,老师也没拖课,虞萄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立马往门口那儿跑。
教学楼离医务室有一段距离,但是课间十分钟足够一个来回了。
虞萄来到药房,问医生姐姐:“嗓子疼开什么药啊?”
医生姐姐看了她一眼:“是慢性的还是急性?”
“啊?”
“就感冒引起的。”
“感冒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吧,虞萄摇头。
医生姐姐面无表情地从药柜里拿出了几种药,说:“这几种效果都差不多,你看看你要哪个。”
“哪个更甜一点?”
“这个吧。”医生姐姐随手一指。
------题外话------
真·情窦初开·纯情·男·屿哥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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